“你，你為什么要打我？我這樣子，怎么跟姜涵解釋？”
蕭姚吃驚，臉上火辣辣的痛，還有嘴里的黏糯的感覺，就知道牙齦被打破了。不用照鏡子，臉上肯定有了掌痕，只要不瞎，都知道是被人扇耳光了。
“我打不得你？”韓江就反問，都不想給她找理由。
“打得。算我欠你的，我還給你便是！”蕭姚跟韓江對視，發現他的眼神非常深邃和冰冷，她就敗下陣來，現在一切都受制于韓江，她不得不低頭。
隱約地，臣服韓江，竟然讓她有種解脫的愉悅，已經有了一絲受虐的傾向。
“還我？你還得起嗎？這十幾年來，你們和陸楚楚對我做的，你們能還嗎？”
“我，我對不起你。但是，你也不能全怪我，我們有我們的謀局，你和陸楚楚是闖進來的，你們就成為了棋子……”蕭姚意識到說漏嘴，忙閉嘴。
“繼續說！”韓江皺眉。
蕭姚一咬牙，就道：“我們這邊，我哥和我父親，尤其是我父親，蕭巨峽，已經死了，還有另外的人，一共九人。二十多年前，他們準備奪取在老祖百年之后，接管蕭家。可惜，老祖一直活著，一直活著，反而將我爹他們熬老了，熬死了。”
二十年前，那蕭遠山是百歲的時候啊，估計沒人能想到，蕭遠山還能繼續活下來，那么，她們建立在蕭遠山老死的謀劃，便不可能成功……韓江輕哼一聲，沒接話。
蕭姚道：“我知道他們這個計劃的時候，基本是他們放棄的時候，但我說服了我哥，因為我們年輕，不管老祖怎么長壽，他總會死的，我們熬得過老祖。我們也姓蕭，讓老祖傳位給我們，也是為了蕭家。”
韓江就道：“所以，你和蕭君天接著謀劃了很多吧，你跟我透露個實際，你和蕭君天都有多少錢？”
“韓江，這關乎我的將來，我愿意把我身子給你，甚至給你生孩子，補償我這些年對你的傷害，但，我還是希望，你給我留一條活路。你別把我的所有都拿走，求你了。”蕭姚說，祈求地看向韓江。
“你怕死？”韓江盯著她。
“我不怕死！敢打老祖和蕭家的主意，早就是將腦袋懸在褲腰帶上，還怎么怕死？我是不想死，或者現在不能死！尤其是現在，你重新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也讓我看到了實現計劃的曙光。韓江，你有醫術，你幫我放倒老祖，我入主蕭家，姜涵入主醫門。你做幕后的主宰，我是你一人之下。”
蕭姚越說越激動，她也是最近才想通，并且越發覺得能成事。只要拉韓江入伙，也必須拉韓江入伙。
“你會說，你就多說點。”韓江錯愕，沒想到蕭姚其志不小。而蕭君天那么多女人，那么多孩子，恐怕也是想要發展屬于他蕭君天的家族，一旦蕭家兄妹真的謀劃成功，那最信得過的，還得是親生骨肉。
蕭姚以為韓江心動了，她就將當初的計劃，以及發生的變數，還有現在的計劃，成功后的憧憬，都詳細給韓江說了。
韓江就坐在床邊，時不時伸出咸豬手，他發現蕭姚說話沒有明顯的情緒起落變化，呼吸和語速都非常穩定，說明并不是在說話。
他估摸著能成事，因為兄妹兩人都是有手段的，心狠手辣之徒，更是因為蕭家內部，也并非鐵板一塊，里面的人心也是波詭云譎。蕭遠山的長壽存在，耗了太多蕭家的氣運，長期壟斷蕭家的資源，不肯放權，擠兌了蕭家年輕一輩的成長空間。
他問道：“為何我和陸楚楚會成為你們局中的棋子？陸楚楚給你哥生孩子，這也是你們棋局給她安排的命運？”
“這，你讓我哥跟你說。只要你加入我們，我們一定會給你補償的。你看外面的姜涵，他那么丑，都有美女答應給他生孩子，你條件比他好太多，你不用擔心孩子的事。以后我會給你生，我也讓別的女人給你生，如果你效率高，就跟我哥那樣，用試管嬰兒代孕的辦法，可以控制在多胞胎。你是醫生，你肯定更有辦法保胎。一胎五六個，多生幾胎，你就不缺孩子了。對吧？”
“是啊，女人嘛，就跟衣服一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在利益面前，女人貞潔，婚姻愛情，家庭人倫，諸如此類，都算得了什么！這些都會變，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韓江心嘆一聲，這對兄妹是為了利益，可以犧牲一切的，包括她自己。
她現在就放任韓江擺弄，愿意滿足韓江，犧牲貞潔等，義無反顧，因為她能收獲更多的利益，讓韓江幫忙干掉蕭遠山，她入主蕭家。
蕭姚道：“韓江，你以前是個善良的人，但最近這段時間，你經歷了這么多，你還沒成長和成熟嗎？你得轉換個思維。你是醫生，你治病救人，無可厚非。可是你能救的，也只是少數人。你每天服務二十個人，一年也是不過萬。但是江東千千萬，你顧得及嗎？你跟京派的人走得近，應該知道我蕭家在全國家族行列，也是位居最高層的，我們蕭家在江東有絕對掌控力。你想想，我們事成之后，你在幕后掌控著千千萬人的命運，那是什么樣的情景？”
“你成功說服我了。不過，你想事成，就得將蕭君天踢出局，他廢物一個，要被淘汰的。你，親手終結他，不要被他拖累后腿。也讓我看到你成功者必須的心狠手辣。”韓江說。
“你……”蕭姚吃驚，沒想到韓江竟然不為所動，還要提這種要求，還要她做出生死抉擇。
“你叫我要成熟，要分輕重。那我就跟你說說和尚喝水的爛故事。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就沒水喝。你們兄妹加上我，就三個人了。所以，必須除掉一個。你不會讓我除掉你吧？”
“你，你太狠了！”蕭姚深深地感覺到了畏懼，甚至懷疑，韓江會將她也給干掉。下一瞬間，她又覺得姜涵有可取之處，姜涵能力不如韓江，但還受她控制，這個韓江則完全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