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鐵。

    顧名思義,就是一種懲罰人的手段。

    但,李然手里的拿著的烙鐵,可跟普通的烙鐵不一樣。

    它是被人用特殊手段改良過的,基本不用放在火里炙烤,也能迅速變得炙熱,而且,最重要的是,它還通電。

    在炙烤和電擊這兩種刑法之下,沒有人能完好無損的走這間房。

    所以,這個地方,也被外界的人,稱為黑暗囚籠。

    因為,這里,沒有光明。

    只有無盡的黑暗,和令人難以忍受的疼痛。

    烙鐵烙在了嚴才左側的肩胛骨上。

    擁有上千度高溫的烙鐵,輕易的就融化了男人的皮膚,發出滋滋滋的煙霧。

    高強度的電擊,讓他忍不住翻了白眼。

    嚴才根本不相信李然會真的對他用刑,而此刻,他只覺得,與其活著,不如死了。

    生不如死的含義,此刻,他是無比深刻的領悟到了真諦。

    “啊啊啊啊啊——!”

    “還有這一烙,是你在別墅里,對傅總,圖謀不軌,你私自進入他的書房,試圖想要偷竊他的秘密文件。”

    “不,確切來說,你是想要整個傅家的機密!”

    嚴才一怔,似乎是剛剛想到了進入了傅景深書房的那一次,不過,這事,已經是發生在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而且,他當時擁有著無比堅定的自信。

    他躲開了所有的監控,自信絕不會被任何人查到。

    怎么會....

    “滋滋滋......”

    失神之中,他的另一側肩膀上,再次被烙鐵印上。

    不出意外又是他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這一烙,是你在別墅時,私自探查我傅家的機密,因為馬嫂在無意間發現了你的意圖,所以,你就殘忍的將她殺害。”

    “還偽裝成了她自殺。”

    “滋滋滋....”

    左膝蓋被烙印。

    “這一烙,是你在沒有提前和我打招呼的情況下,給老夫人打去了電話,告訴了她這個噩耗,你是故意的,逼的她老人家,進了醫院!”

    “滋滋滋....”

    右膝蓋被烙印。

    .....

    此時,李然已經不知道在嚴才的身上烙印了多少下,當然,李然也沒有特意去記,始終只是從容淡然地站在那里,眼神淡然,黑色的西褲看起來依舊一絲不茍的平展。

    每一次烙印之后的每一句話,更是平淡的毫無波瀾,似乎他此刻烙印的不是人,而只是一頭畜生。

    比起剛剛歇斯底里的尖叫,哀嚎聲,嚴才現在幾乎完全被鎖鏈掛在鐵架上,已經發不出一點聲音,衣服此刻被鮮血染得不堪入目,而此刻他的全身,幾乎已經沒有一塊是完整的好肉了。

    (哦,當然,除了那張臉。)

    烙鐵的溫度是靠著電流發動的,可惜,李然手里拿著的這款,是充電的款式,每次烙印都要發電一次,因為太過費電,而且,李然剛才也不知道烙印了多少次了,已經完全沒電了,溫度也涼了下來。

    到這里,李然才將烙鐵放下來,然后遞給了身邊的人。

    示意他再去換一個新的來。

    徐撫看著李然將烙鐵遞給自己的動作,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特助,不能再動手了,再這樣下去,人真的快要不行了。”

    李然似乎是在思索,想了想,抬眸,重新看向鐵架上的嚴才。

    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

    然后,將烙鐵終于重新放在了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