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賀少的替嫁新娘 > 第415章 被繩子牽住的唐知語
    到了晚上,雨停了,賀逸還是離開了御庭。

    齊真站在門口,看著賀逸驅車離開的車屁股,滿是失落,還以為賀逸今天不走了,她都已經在廚房備菜了,準備晚上親自下廚。

    唐萍上前來,目色沉了沉。

    “他的心,已經完全被姜若悅占去了。”

    齊真抬手,握住了門框。

    “伯母,我愛他,也是我先遇到的他,我是不會放棄的。”

    賀逸走了,齊真也沒了做飯的心思,解下了圍裙給了傭人,跟唐萍告別,離開了御庭別墅。

    她剛走出別墅大門口,就看到一輛銀色轎車停在路邊。

    車燈對著她照了一下,她抬手擋了一下燈光,走過去,車內的人降下車窗,是季薄言。

    “你怎么來這了?”

    拉開車門坐上去,齊真謹慎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她不想讓賀家的人,見到她和季薄言有聯系。

    .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放心,這車玻璃外面看不進來。”

    齊真放心了一些,但人很沉默,賀逸對她一點也不感冒,比她之前預計的最差的期望值,還低。

    季薄言有節奏的敲了敲方向盤。

    “你進展不順利?”

    齊真的心情,已經寫在臉上了。

    “他的心里,只有姜若悅,呵呵,五年,他是我逃出來的信念支撐,沒想到,不過是我一個人的臆想,真的有男人,愛一個女人,對其他女人,看都懶得看一眼嗎?”

    季薄言嗤了一聲。

    “這個世上,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不夠專一,但確實有男人,一輩子就認定一個女人。”

    他就是剩下的百分之十中的一個,殷若死了,但殷若還是活在他的心里,其他女人再美,品質再好,也敵不過他的殷若。

    “那我該怎么做,就這樣放棄了?”

    齊真煩悶的看向季薄言。

    “再等等,時機還沒到。”

    齊這蹙額:“什么意思?”

    季薄言冷笑了一瞬,“賀逸身上有很嚴重的傷,別看他看起來正常,其實不過是苦撐著,而且按理說,那傷口潰爛,會導致一些并發癥,比如情緒不穩定,變得易怒,暴躁,賀逸的日子并不好過,他總有撐不下去的一天。”

    齊真驚訝的看向季薄言,賀逸身上還有嚴重的傷?季薄言說得對,賀逸確實有暴躁癥了。

    “他身上的傷,怎么來的?”

    既然傷得這么嚴重,一直下去,會不會要了賀逸的命,齊真不得不擔心。

    “你不必這么看著我,不是我的杰作,是賀辰的手法。”

    賀辰?無論是誰,齊真都對這人都有意見。

    “你也更不要自暴自棄,你在賀逸的車上出過車禍,只要利用好他對你的這點愧疚,一切都好辦。”

    說完,季薄言啟動車,他還約了人在紅魔酒吧見。

    賀逸離開御庭,驅車去了公司,處理事務到晚上十點,從公司出來,他看了一眼手機,冷梟發信息約他去紅魔酒吧坐會兒。

    冷梟在六號包廂里,賀逸推門進來,其他包房,都歌舞升平,只有冷梟這,一片清凈。

    坐在沙發里的冷梟揚了一下頭,“來了,你不能喝酒,你看是唱歌,還是吃點東西?”

    賀逸褪下外套擱在軟包的沙發扶手上,落座,斑駁的燈光,從他俊美的臉上滑過,冷不丁的開口。

    “你何時見我唱過歌了?”

    說到賀逸的痛處,冷梟冷峻的眉眼,舒展了一下。

    賀逸似乎除了生孩子,唱歌不行,其他都行。見賀逸心情不高,冷梟想到了那個調動賀逸情緒的丫頭。

    “怎么沒帶著那丫頭一起來?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待著,死氣沉沉的。”

    這室內,燈光也暗,賀逸來之前,他已經在這坐了兩個小時了,偶爾拿出手槍在掌間轉轉,無聊至極。

    “她去鄉下了。”

    賀逸給自己倒了一杯冰茶,方正的冰塊在透明的杯子里,滑動而過。

    原來是去鄉下了。

    “傷,還挺得住吧?”

    冷梟瞥了一眼賀逸手臂的地方,神色嚴肅起來。

    “還能堅持。”

    賀逸放下冷透的杯子,松了松領帶。

    “倒下之前,給我打電話,我立馬帶你到黑云島,一定把你這條命從閻王爺那搶回來。”

    賀逸哼笑了一下,“那我先說聲多謝了。”

    隨后,六號包廂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這兩個人都不是愛說話的人。

    沉默之下,賀逸的手機叮的一聲響了,姜若悅給他發來了一張鄉下的星空照。

    高高的天空,掛了無數顆星子。

    賀逸淺淺的勾了一下唇,打了幾個字。

    “想我了?”

    他以前在哪聽到過,說是如果一個女孩給你發藍天,夕陽之類的照片,意思就是她想你了。

    姜若悅回道:“少自戀了,我是讓你看看,鄉下的星空有多漂亮。”

    附加傲嬌小表情。

    賀逸輕點屏幕,和姜若悅聊了起來。

    冷梟看過來,看賀逸跟人聊得暢快,不用想,肯定是在跟那丫頭聊天,他沒事干,開了一瓶香檳,倒了一杯。

    紅魔酒吧外,一輛騷氣的瑪莎停下,消失了一段日子的賀辰出現了。

    下車來,他手上還拽著一根繩子。

    因為穿著不凡,他的出現,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收了一下繩子,車上的女人踉蹌了一下,撲倒了,生氣的發出抗議聲。

    “你干什么!”

    賀辰掀了一下唇角,“沒看到我下車了,你還不趕緊跟上,這能怪我?”

    緊接著,瑪莎車內,佝僂著爬下來一個女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賀辰牽了一條寵物狗,直到一個人從駕駛室爬出來,才發現,牽的是個人。

    然而這個女生,不是別人,正是唐知語,她的雙手腕被賀辰用繩子捆住,像是小狗一樣牽著,她要氣死了。

    她本來是坐在副駕駛的,奈何賀辰牽著繩子從主駕駛位下來了,她只能從副駕駛位爬到主駕駛位,再下來。

    她放狠話。

    “賀辰,你等著,我會殺了你的。”

    賀辰把繩子,在自己手腕上又繞了一圈,把三米長的繩子,收成了兩米。

    “有志氣,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動手,可麻利一點兒,現在,跟上。”

    唐知語又被帶了一個踉蹌,她要被氣得七竅生煙了,奈何自己受制于人,根本不是賀辰的對手,被迫的跟著進了酒吧。

    她為什么會落到這樣的下場呢?

    從唐家離開后,她就發誓要向冷梟證明自己的清白,她沒有告訴那些人,賀逸的傷勢。

    既然那些人,是賀辰的人,她就決心找到賀辰,準備挾持賀辰,帶他到冷梟面前,親口承認,她唐知語根本沒有說關于賀逸傷勢的半個字。

    奈何理想太豐滿,現實太骨感,她費盡千辛萬苦,才從黑市那找到了賀辰藏匿在秘林里面的基地。

    她又花了巨大一番功夫,得知賀辰的基地在招一批女仆,她抓住機會混了進去。

    進了基地,她打聽到,賀辰受傷了,正在養傷,這對她來說很有利,借著去賀辰的臥室打掃之際,她就把一把匕首藏在了身上。

    當時,賀辰正躺在床上,閉著眸子休息,她輕聲過去,把刀子抵在了賀辰的脖子上,立馬說道。

    “不準動。”

    賀辰睜開眼,然而她還沒來得及高興,不知道哪方精準的射來了一槍,打中了她的手腕,抵在賀辰脖子上的刀子,自然握不住落了,她手疼得鉆心,人也蹲了下去,緊咬牙關。

    賀辰慢悠悠坐起來,拿起那把匕首,刀尖挑起她的下巴。

    “讓我看看哪來的虎妞,這么猛?都混到我的基地來刺殺我了。”

    賀辰和她在上流宴會上見過一兩面,但印象并不深刻。

    他仔細想了一下,想起來她是唐家的小姐,唐知語。

    “唐知語?”

    她握著中槍的手,氣憤的罵了起來:“賀辰,你就是王八蛋,我又沒招你惹你,為什么讓你的人抓我?”

    賀辰揪了一下眉,“所以,你是為了來報我抓你的仇?”

    “對啊,還有你得跟我走一趟,現在冷大哥認為是我告訴了你的人,賀逸的傷勢情況,我根本就沒告訴,你得給我證明清白。”

    賀辰露出趣味的笑容,又問了幾句,才搞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

    原來唐知語喜歡冷梟,卻因為當初自己抓了她,又對賀逸動手,導致楊明危在旦夕,讓冷梟以為是唐知語透漏了賀逸的傷勢情況,促使他對賀逸動手。

    說實話,賀辰還真是佩服唐知語的勇氣,冷梟那樣的人,她也敢喜歡?真是應了那句初生牛犢不怕虎。

    還有一點,自己的基地,她都混了進來了,膽子不小。

    只是他這臥室,藏著隱秘的殺手,唐知語怎么會知道?

    就算殺手不動手,賀辰也聽到異常的腳步聲了,不過是想看看唐知語到底想干什么。

    中槍后,唐知語感覺疼得隨時可以暈過去,她可是中了子彈。

    “我要痛死了,你趕緊給我找醫生。”

    賀辰支著下巴看她:“還給你找醫生?想得挺美,自己送上門來,說說吧,賀逸的傷勢情況?”

    唐知語當時就慌了,對啊,自己在這被抓住,就是送上門了,羊入虎口。

    但她還是拿出上次被抓的態度,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

    “你死了這條心吧,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既然敢來這,我就想過失敗了是什么后果了。”

    賀辰扔了刀子,從枕頭下掏出來一把槍,抵住唐知語的脖子,挑了一下眉色。

    “真不怕死?”

    唐知語一句話不說,閉上眼睛,做出赴死的準備。

    檢驗了唐知語的決心,賀辰懶懶的收起槍,叫來醫生,給唐知語取了子彈,又為她上藥。同時,給她手上綁了一根繩子,讓她整天想對他動手,又沒得那個能力。

    賀辰在基地養了一陣子傷,恢復了大半,他待得實在膩味了,就出來了,不忘帶上唐知語,畢竟人家也是云城的大小姐,也帶出來透透氣,悶壞了就不好了。

    穿過酒吧大廳,往里走去,季薄言已經訂好了包廂,七號包廂,賀辰直接去就行。

    賀辰用繩子拉著唐知語這一行為,走哪,引來哪的目光。

    路過六號包廂的時候,服務員剛敲開了門進去加冰,唐知語隨意往里面瞟了一眼,漆黑漆黑的,看不清人。

    唐知語在后面又慢了下來,賀辰提醒道:“走快點,否則別怪我不憐香惜玉。”

    唐知語癟了一下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