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和衰神同居的日子 > 第二百二十八章 穿過他的腦海我的眼
    蕭浪心中一喜:“這回總算搭上茬了,只要他能開口,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定能達成目的!”

    想到這兒,蕭浪心下大定,笑容滿面地接口道:“我說的呢,在咱家這邊別說這種成色的珠子,就連賣手串的店都沒幾個,大哥你這可是高端玩家了啊!”

    蕭浪這一串既清新又自然的馬屁拍過去,把個猥瑣房東弄得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枯樹,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他神采飛揚地“回拍”道:“小兄弟,我以前咋就不認識你呢,知音吶咱倆簡直是,今天咱可得好好聊聊。”

    見時機成熟,蕭浪趁機道:“好啊好啊,難得碰到個懂行的,那什么,大哥,你這手串方便給我瞅瞅研究一下不?”

    那房東正在興頭上,本來就恨不得擼下手串給蕭浪看個明白,蕭浪主動提出來,他自然求之不得,忙不迭地伸手摘下手串,珍而重之地遞了過去。

    機會來了!蕭浪的腎上腺素也瞬間飆升,畢竟這“回夢符”他也是第一次用,不知道一旦生效會有什么奇妙的體驗。他深吸了一口氣,伸出雙手去接那手串。

    在接到手串的一瞬間,蕭浪小手指頭看似不經意地輕輕一勾,在猥瑣房東那粗糙的、溝壑縱橫的大手上劃過。

    不知道外界情況如何,反正蕭浪立馬感覺到“眼前一黑”,身子似乎“忽悠”一下猛地往下一墜,仿佛又重新跳到了“了卻井”里。

    說具體點,可能絕大多數人都在睡夢中有過那種渾身猛然往下一墜的感覺,嚴重的甚至還會墜得抽筋。科學的解釋呢,是說因為大腦皮層或運動神經在睡夢中不協調云云,但這顯然不符合大眾獵奇的口味。

    所以,有靈異類專家解釋說,之所以會發生這種現象,就是因為那一刻,你的靈魂差點出了竅,但你的肉體顯然不能同意啊,畢竟盡管睡著覺,但你靈魂中的六丁六甲、三尸蟲什么的還在忠實地站著崗,在他們的合力作用下,你的靈魂又被硬生生“拽”了回來,所以才會有那種往下一墜的感覺。

    現在蕭浪的感覺就是往下那么一墜,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靈魂是不是出了竅,只是眼前短暫的一黑之后,視覺又開始慢慢地恢復了。

    天很黑,雖說星星挺亮,但月光實在是不足,月亮是實打實的“毛月亮”,看情形又是一個月黑殺人夜。

    雖說眼睛看得好像挺真切,夜風拂過臉頰的感覺也沒啥異樣,但蕭浪現在的感受卻十分怪異,怎么說呢,就是你的視覺、觸覺、聽覺、味覺等等感覺都在,但偏偏又跟自己平時習慣的有所不同,說到底,最怪異的一點就是:現在這具身體,完全不受蕭浪的控制!

    這感覺,簡單來說就是,蕭浪好像被“裝”進了另一個人的身體里,盡管他還有自己的意識,并且能感受到周圍的一切,但對這具身體卻沒有哪怕是一丁點兒的控 兒的控制權,現在的他,只是一個純粹的“觀眾”而已,眼前的一切,就是一場極盡真實的3D,不,是4D或者更多“D”的電影而已。

    想通了其中關節,蕭浪迅速冷靜了下來,看來,自己已經成功“進入”到了猥瑣房東的意識中,現在所在的這具身體,應該就是那家伙的。只是,這是那家伙的那一段意識?這深更半夜的,這小子鬼鬼祟祟地想干啥?

    猥瑣房東在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走得步步生風、鼻息咻咻,似乎有什么事讓他感到十分的緊張和興奮,這種狀態……跟那天蕭浪使用了“剛體符”之后即將上場比賽的感覺差不多。

    這種天色,這種時間,加上猥瑣房東的這種狀態……蕭浪似乎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一絲緊張的感覺也隨之而來,同時還帶著些許的興奮,這種感覺,倒是和猥瑣房東現在的身體狀態挺搭調。

    雖說光線不足,能見度很低,但猥瑣房東的腳步卻不慢,看得出他對周圍的環境相當熟悉,蕭浪想看看四周的環境來判斷這是啥地方,但無奈自己沒辦法控制視線的方向,這房東又只顧悶著頭趕路,根本不東張西望,沒辦法,現在真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房東越走越快,似乎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又走了一會兒,他忽然腳下一轉拐了個彎,拐進了一條胡同里。

    雖說胡同不寬,但蕭浪卻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當然這不是指視線,而是指思維,因為,這個胡同,蕭浪這兩天來再熟悉不過了——這就是現在吉華租住、曾經小云租住那幢房子的門口!

    大鐵門依然從里面閂上了,看猥瑣房東這被掏空了的身子,快走兩步都呼哧帶喘的,顯然沒有趙山河那飛檐走壁的本事,不過人有人路,鬼有鬼途,賊有賊的門道,這家伙不慌不忙,回手從兜里掏出了一根鐵絲,掰成一個立體的“之”字形,從門縫里伸了進去,手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ABAB”一通亂搗,鐵門應聲而開。

    他本來就是這房子的房東,如今還這么鬼鬼祟祟的,顯然不是來干什么好事。

    猥瑣房東快步輕聲穿過院子,來到了屋門前,伸手輕輕一推,屋門竟然直接就開了,房東大喜,扔掉了鐵絲,興沖沖地一頭扎進了屋里。

    白天都黑漆麻糊的屋子到了晚上更是黑得跟國際足聯一樣,怎奈猥瑣房東輕車熟路,三步并作兩步就拐到了臥室里面。

    臥室里有窗戶,相比之下倒是顯得挺亮堂,炕上被褥散開,一個長頭發的女孩頭向內側身躺著,吹息細細,正睡得香甜。

    盯了熟睡中的女孩片刻,猥瑣房東似乎終于作出了某個決定,他的呼吸忽然間又急促了不少,他從兜里掏出一個小藥瓶,又不知道從哪兒扯出一根化學課上用的那種滴管,“刺溜刺溜”兩下從藥瓶里吸出一管液體,接著躡手躡腳地走到女孩旁邊,把滴管里的液體悄悄地向女孩的嘴和鼻子里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