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紅樓:黛玉長姐不好當 > 第八十四章 秦可卿病了
  這璜大奶奶不聽則已,聽了頓時心頭火起,怒聲說道:“這秦鐘小崽子是賈門的親戚,難道榮兒就不是賈門的親戚了,那些人都別忒勢利了。

  況且,他們做的難道就是什么有臉面的好事不成?

  若是真那般行的端坐的正,榮兒又怎會說出那樣的話來,還不是他們自己行事不端正,被榮兒抓了把柄。

  哼,就是寶玉,也犯不上向著他到這個田地,這事若是讓他老子賈賈二老爺知道了,就是老太太也救不了他,非得把他打死不可。

  嫂子你等著,等我去到東府瞧瞧我們珍大奶奶,再向秦鐘他姐姐說說,叫她評評這個理兒。”

  金榮母親本是發一下牢騷而已,沒想到自家小姑子竟會氣成這樣,聽了她這話,頓時急的不行。

  自家可是靠人生活的,哪能真鬧上門去,忙勸她:“這都是我的嘴快,告訴了姑奶奶了,求姑奶奶快別去說,別管他們誰是誰非,倘或鬧起來,怎么在那里站得住。

  若是站不住,家里不但不能請先生,反倒在他身上添出許多嚼用來呢。”

  璜大奶奶聽了,卻不聽勸,不管不顧的道:“哪里管得了那許多,你等我去說了,看是怎么樣再說罷。”

  話落,也不容她嫂子再勸,吩咐那老婆子把車拉來,坐上就往寧府里去。

  到了寧府,進了容車過的門,到了東邊小角門前下了車,便進去見了賈珍的妻子尤氏。

  她本就靠著人家生活,自是不敢進門高聲說話的,殷勤的問了尤氏最近可安好,又陪著尤氏說了好些閑話,方才問道:“今日怎么沒見蓉大奶奶?”

  尤氏聞言,說道:“她這些日子不知怎么的,經期有兩個多月沒來,叫大夫瞧了,又說不是有喜了。

  那兩日,到了下半天就懶得動,話也懶得說,眼神也發眩,瞧著就讓人憂心。

  我就說她,我說你且不必拘禮,早晚不必照例來請安伺候,你就好生養養罷,就是有親戚一家兒的來,有我呢,若是有長輩們怪你,也有我替你告訴著,不妨事的。

  連蓉哥我都囑咐了,叫他不許累著她,不許招她生氣,叫她靜靜的養養就好了。

  她要想什么吃,只管到我這里取來,倘或我這里沒有,只管望她璉二嬸子那里要去。

  倘或她有個好和歹,再要娶這么一個媳婦,這么個模樣兒,這么個性情的人兒,打著燈籠也沒地方找去不是。

  她這為人行事,哪個親戚、哪一家的長輩不喜歡她。

  所以,我這兩日好不煩心,心焦的我很是不安生。

  偏偏今日早晨他兄弟來瞧她,誰知那小孩子家不知好歹,看見他姐姐身上不大爽快,就有事也不應告訴她。

  別說是這么一點子小事,就是你受了一萬分的委屈,也不該向她說才是。

  誰知是他們學房里打架,不知是哪里附學來的一個人,欺侮了他了,里頭還有些不干不凈的話,都告訴了他姐姐。

  嬸子,你是知道那媳婦的,雖見了人有說有笑,也會行事兒,可她心細,心又重,不拘聽見個什么話兒,都要度量個三日五夜才罷,這病就是打這個秉性上頭思慮出來的。

  今個兒聽見有人欺負了她兄弟,又是惱又是氣,惱的是那群混賬狐朋狗友的扯是搬非、調三惑四的那些人,氣的是她兄弟不學好,不上心念書,以致如此學里吵鬧。

  她聽了這事,今日索性連早飯也沒吃。

  我聽見了,忙到她那邊安慰了她一會子,又勸解了她兄弟一會子,叫她兄弟到那邊府里去找寶玉去了,然后,看著她吃了半盞燕窩湯,我才放心的過來處理家里的事務。

  嬸子,你說我心焦不心焦?

  況且,如今又沒個好大夫,我想到她這病上,我心里倒像針扎似的,也不知你們知道有什么好大夫沒有?”

  金氏聽了這半日話,把方才在她嫂子家的那一團要向秦氏理論的盛氣,早嚇的都丟在爪洼國去了。

  聽見尤氏問她有沒有的好大夫的話,連忙答道:“我們這樣的人家,實在也沒見人說有個好大夫,如今聽起大奶奶這個來,說不得還是喜呢。

  嫂子倒別教人混治了,倘或認錯了,這可是了不得的。”

  尤氏聽了,也覺得有理,便點了點頭:“你這說的也有理,我還是再多上心盯著些罷。”

  正是說話間,賈珍從外進來,見了金氏,便向尤氏問道:“這不是璜大奶奶嗎?”

  金氏見此,不等尤氏介紹,忙向前給賈珍請了安。

  賈珍見了,叮囑了尤氏一句:“讓這大妹妹吃了飯再回去罷。”就過那屋里去了。

  金氏此來,本是要向秦氏說說秦鐘欺負了她侄兒的事,聽見秦氏有病,不但不能說,而且連提都不敢再提了。

  再加上賈珍、尤氏又招待的很好,反轉怒為喜,又說了一會子話兒,就家去了。

  后來聽她嫂子傳話說,賈家老太太那邊派人過來敲打了一番,更是嚇出了一身冷汗來,再不敢說為侄子金榮撐腰的話兒來。

  見金氏走了,賈珍這才過來坐下,詢問尤氏:“今日她來此,是有什么事情要說嗎?”

  尤氏說了許久的話,早已渴的不行,端起茶盞吃了一碗解了渴,這才答他:“倒是也沒說什么,剛進來的時候,臉上倒像是帶著些惱火的神色,我陪著說了半天的話兒,又提起媳婦這病,她倒漸漸的氣色平定了。

  你又叫讓她留下吃飯,她聽見媳婦這么病著,也不好意思只管坐著,又說了幾句閑話兒就去了,倒是沒求什么事。

  就是咱們媳婦兒這病,你到哪里尋一個好大夫來與她瞧瞧要緊,可別耽誤了才是。

  如今,咱們家養著的這群大夫哪里要得,一個個都是聽著人的口氣兒說話,人怎么說,他也添幾句文話兒說一遍。

  可倒殷勤的很,三四個人一起,一日輪流著來診個三四遍的脈案看,他們大家商量著立了個方子出來,吃了也不見效,倒弄得一日換四五遍衣裳,坐起來見大夫,其實于病人無益。”

  賈珍聽了,也不由嘆氣,跟著說道:“也是,這孩子也糊涂,何必脫脫換換的,若是再著了涼,更添一層病那還了得。

  衣裳任憑是什么好的,可那又值什么,還是孩子的身子要緊,就是一天穿一套新的,也不值得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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