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398章:攀附
  落了座,王瀚轉而問道:“剛才似乎聽到哪里有叫喊之聲?不是小妹無禮吧?”

  “沒有、沒有。”賈璘與王泌異口同聲地回罷,各自忍不住笑了。

  王瀚還是覺得如坐針氈,就對妹妹不斷地使眼色。王泌總是得到了賈璘明確的答復,也的確不便多在侯府久留。再難舍地看了看賈璘,她回頭對哥哥點點頭。

  王瀚心里頓覺輕松,立刻起身施禮道:“在下多有打擾,若侯爺果然外出,也請一定萬安。”王泌跟著起身福禮道:“侯爺萬福,必會再立殊勛歸來。小妹不能追隨,但每日必會焚香祝禱。”

  賈璘拱手回禮,再親自送這對兄妹到了侯府側門,目送他們分別乘車離去。

  既是接連待客不耐,再有阿茹娜頑鬧的事,賈璘隨即吩咐管家與執事人等“不再會客”,就走去水云間。

  到了半路,他正見到素云與碧月兩人,一個拎著燈籠,一個提著食盒要走去正堂側院。

  看到賈璘就在近旁,素云兩人連忙施禮道:“奴婢的主子娘親自做了些酒菜,說是侯爺處事辛苦,應該多愛惜身子。”

  賈璘回應一聲,帶著兩人到了水云間。阿茹娜原本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從窗戶處偷看。果然見到賈璘走來,她連忙回身匍匐在炕上靜候。

  賈璘走進屋里也不說話,素云、碧月兩人也知道有異常情況,更不敢亂問亂看,只把食盒放在了炕桌上,再把里面的幾樣小菜與一壺酒取了出來。

  金珠、翠玉兩人忙著拿來酒杯、筷著,放好后就在旁邊侍立。

  素云、碧月就要福禮告退,賈璘只說:“素云就留下伺候。”素云聽了先是身子一震,再看向碧月。她心里實在慌,不僅因為頭次服侍賈璘,更因為身處阿茹娜這里。

  碧月見她只是慌亂,就伸手碰了碰她。回過神來,素云連忙輕聲答應著福了福。碧月福禮告退后,拎著燈籠與空食盒走去捧雪齋通告李紋、李綺姐妹。

  賈璘自顧吃了些酒菜,也不再理會阿茹娜。就由金珠、翠玉服侍著做了盥洗,他伸手拉過素云。她臉上立刻通紅,低聲說著“奴婢先去盥洗”,忙著走了出去。

  水聲隱約傳來,阿茹娜哭泣不停卻也不敢再解釋。素云重新返回,上炕匍匐在賈璘身側。攬住素云,賈璘安慰著說道:“我知你也是個膽大的,只不必慌。”

  素云眨了幾下眼睛,使勁想著小心地回問道:“侯爺夸贊,奴婢自然是歡喜。可奴婢卻并未覺得,何時可膽大了?”又覺得汗巾子里被他撤走,她更也細喘微聲。

  撫著她的賈璘引導著說道:“聽說寧國府尤大奶奶去你大奶奶那里,洗了臉之后再要補粉。大奶奶沒的脂粉,是你自己捧來妝奩,要尤大奶奶使用的?”

  經他這樣提及,素云自然就想了起來。她先是忍住發笑,再輕聲回道:“是奴婢狂妄了。當時大奶奶也是罵了,只說我應該去向其她小姐、姑娘們去討,卻不應該把我自己的給尤大奶奶使用。”說著話,她先是覺得自己的丘嶺波動急促,再就感到面上滾燙,自己都覺得汗涔涔的。

  “就是喜你大膽,卻來為我展示一番。”賈璘說著擁緊了她。

  素云連忙伸出兩手緊抱住賈璘,埋頭在他的頭頸處,實在難忍而嘴里發出一聲嬌呼。

  賈璘隨即贊道:“就說你是個膽大的。”

  素云發懵了一會兒連忙回應道:“都憑侯爺愛憐罷了。”說了這話,她再難有什么合適言詞,只有一邊嬌啼一邊嬌喘著斷續說“侯爺恩賜,奴婢就是一生報還”。

  黎明緩緩而至,素云看看身邊的賈璘,不免百感交集:好個侯爺!原本只是羞羞的聽聞,這次是實實地領會了的。

  正在癡看著,她于不覺間見到賈璘也睜開了眼睛。連忙低頭,她輕聲回道:“奴婢感恩侯爺,這就服侍侯爺起身。”話剛說完,她再被他擁在懷里。

  好歹脫了身,素云下炕折了喜巾子,捧水來服侍著賈璘做了盥洗。再也無事,她又拜禮后轉回捧雪齋。

  賈璘在炕上伸了個懶腰,看到阿茹娜撅著翹臀隔窗向外看著。

  “你還不老實!”賈璘喝道。阿茹娜連忙轉身跪過來,伏在他的身邊小聲地回道:“我見素云的腿腳似乎麻了,走路有點歪。”

  “你只胡鬧到什么時候?”賈璘皺眉說道,“說來你也十七歲了。漢人女孩每天都是讀《女戒》、做針黹,你呢?每天除了嬉鬧還是什么?更還對來客無禮至此?”

  “侯爺,你的阿茹娜知錯了。你消了氣惱,我也消了氣惱。”阿茹娜央求著說道。

  “你竟然還有氣惱?”賈璘只覺得既好笑又可氣。

  “她氣惱你,我自然不能旁觀。”阿茹娜說著,嘴唇又緊抿了起來。見賈璘并不說話,她連忙眼角笑彎地說道:“我不再跟她計較了。”

  “又為什么?”賈璘追問道。

  “因為我能看出來,她服氣了侯爺。”阿茹娜嬉笑著說道。

  賈璘略微想了想,定是金珠被她派去偷聽到王泌說的什么。就要喊金珠來,賈璘立刻被阿茹娜抱住:“求侯爺別再惱,你的阿茹娜跪了一夜。”

  也是愛憐地抱住她,賈璘不免說道:“我何時要你跪這么久了。再者,我夜里醒來的時候,分明也見到你是睡著了的,又還自己加蓋了薄被。”

  捂著嘴使勁忍住笑,阿茹娜紅著臉說道:“侯爺耍了大半夜威風,阿茹娜先是心驚,后來竟被嚇昏了。”

  也不再拆穿她,賈璘自顧說道:“我還要回去北地,你就留在這里。”

  “只求隨時伴著侯爺。”阿茹娜緊緊地抱著他說道。

  想著再去北地,必將會有更多、更激烈的戰事,賈璘只得再勸說道:“留在長安或者也有些風波,但總比去到大漠,”

  不待他說完,阿茹娜只不松手地說道:“早就說就跟著侯爺。”賈璘緊擁著她,不再作聲。

  阿茹娜在他懷里略微掙動幾下,輕聲說道:“你的阿茹娜隨時追隨侍奉你。茂日啦,求侯爺多憐憫。”說著,她拿起賈璘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衣上。賈璘順勢再探,她不敢再做引導而慌忙著抱緊他,由他給予她細致的關愛。

  阿茹娜嬌喘著說道:“侯爺自然知曉,你的阿茹娜暫不孕子為何。”

  賈璘擁著她問道:“你且說來聽。”阿茹娜摟緊他的脖頸,聲音里帶出哭腔低聲說道:“就先要陪著侯爺親眼見到大漠安寧。”

  心里也是感慨,賈璘回抱著她不放。阿茹娜嬌喘連聲,身心起伏如波濤翻騰。

  “侯爺,門子說是榮國府的寶二爺來訪。”金珠在屋門口報道。

  賈璘盥洗后走去前堂,賈寶玉隨后進來施禮問安。落了座,賈寶玉的神態有些猶豫,賈璘吩咐仆婢暫退,聽他開口說道:“也知道侯爺哥哥公務繁忙,我并不敢多打擾。所來就為兩件事,”

  見賈璘對自己微笑示意,賈寶玉再拱拱手,壓低聲音說道:“兩府現在多有慌亂,又不止兩府,甚至別的人家先有移來財貨于兩府的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賈璘沉默片刻,低聲回道:“不知。”

  賈寶玉略微一怔,隨即明白他不愿多說。只得默默地點點頭,賈寶玉再拱手懇求道:“櫳翠庵能否留得住?”

  賈璘聽他這樣說,也不禁先對這個原本只愿意過風花雪月生活的哥兒道聲贊。再者,即如賈寶玉不問世事,甚至不屑兩府風雨的人,也能感知到兩府可能的危險臨近,那就也說明那邊賈氏果真遇到大麻煩了嘛。

  再沉默一會兒,賈璘隨后回道:“寶玉與她癡情一場,本已是上天賜予的緣分。再后來更要渴求,想必另有波折。”

  賈寶玉表現得很沉穩,并不插話,只是安靜地聽著。賈璘看向他,接著說道:“我也并不能確定猜知。或許你兩人再有些苦頭,卻因此可得最終姻緣。”

  略微低頭想了想,賈寶玉立刻站起身來。先要拜禮被阻,他再兩手合在一起,對賈璘唱了個大喏之后說道:“侯爺哥哥一直關愛,我和她都感恩不盡。原本她是瀕死之人,我若俗世孤魂,又還有什么可眷戀、可畏懼的?至如侯爺哥哥最后所言,現在不受我拜,到時我們也必會奉侯爺為神明,必會再來拜禮!”

  說罷,他也不再多待,徑自出府揚長而去。

  賈璘呆坐多時,也對十六歲的賈寶玉能有更多人世感懷,進而保持和增多豁達之心感到欣慰。賈寶玉自幼被錦繡簇擁,能夠在自覺危險到來的時候不過分恐懼,已經很是難得。再能保持對秦可卿的眷戀,可見他是個癡情的不假。

  至如寧榮二府將會面臨的暴風雨,又豈是賈璘能夠左右的?即便獻藥之說是賈璘所提,可即便他不提,皇帝軼正又豈能放過不屬于自己的勢力?

  而太上皇終究陽壽不比軼正,包括寧榮二府及其相關勢力,又怎能被軼正放心?別忘了,軼正的身體也并不好。這個心機也是沉重更還兇狠的皇帝,當然更要考慮他自己的身后事。

  把一個國土面積有多大的國度傳承給子嗣,終究不如把一個國政安穩的國度傳承給子嗣重要!

  賈璘對那些與賈氏相關的勢力,當然更不會抱有急切挽救的心思。若無大的變局,他自己又如何能夠獲得更大的權利、權益?如何實現自己更大的夢想?更何況,他本也姓賈!

  能夠以遠支身份,能夠以舉業為官的聲名,能夠以武功蓋于天下的威勢逃過此次大震蕩,進而再保持、獲得尊貴,賈璘也要精心謀劃與行事才可呢。

  也不再多想,賈璘眼見上值時間已晚,索性命杜金平先去都督府,只說自己略有不適,稍晚些前去。

  隨后他走去捧雪齋,李紋、李綺姐妹聽說后連忙出了屋子來迎。碧月只是低頭侍立,那邊的素云只偷看了一眼就紅著臉再不敢抬頭。

  見賈璘看向素云,李紋只笑著不語,李綺先就蹙眉低聲說道:“如何不知禮?”素云再不敢扭捏,立刻拜禮下去,低頭說道:“侯爺關愛,奴婢一生牛馬報答。”

  賈璘點頭說“快起來”,就在李紋姐妹的陪伴下轉去邢岫煙的屋子。邢岫煙雖然顯懷而不便,也還是帶著篆兒、琥珀、珊瑚來迎。

  賈璘擁著她落了座,再詢問了一番。得知她一切安好,他也就放心。李綺小心地詢問道:“都說侯爺或者外出,可會有此事?”

  賈璘只是笑笑,隨后說道:“你們姐妹只管在府里住著,我回頭命人在旁邊林府整飭一個院子出來,把你們的母親接過去住。”

  李綺先是紅臉告罪“妾只是關切侯爺,并不敢多問”,再就與姐姐李紋拜禮道謝:“感恩侯爺關愛。”扶起兩人,賈璘再說道:“府里事有管家杜正支應,外面有賈蕓、賈薔幫襯。至于后宅,仍由管家婆子周嬸子負責,再就是吳氏晴雯料理即可。”

  邢岫煙與李紋、李綺各自答了是字,旁的話也不再說。又見邢岫煙雖是孕期嬌弱,卻突顯一番女性光輝,賈璘愛憐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就此臉上羞紅,更也開心地笑看著他。李紋姐妹見狀,起身福禮后帶著素云、碧月告退。

  賈璘輕抱起邢岫煙入懷說道:“岫煙為我誕子,可我的確或許不能在你身邊守護。念及此,我心實為不安。”

  “侯爺是安定天下的人,妾身又如何敢令侯爺煩心?”邢岫煙摟著他的腰,偎在他懷里說道,“侯爺又做了細致安排,就盡管放心。”

  又想起來,她帶著期待的喜悅和略微的擔心,仰頭看著賈璘說道:“侯爺說誕子,妾卻并不知道是否能為侯爺誕下男嬰。”

  正說著,晴雯帶著麗婧、美娥過來拜問。賈璘見她語言又止,暫也就不問,只看向懷里的邢岫煙。

  先是一笑,他吻著她的粉臉說道:“岫煙玉質蘭心,我巴不得你為我育個女孩兒呢。”

  邢岫煙就此安心,不禁暗呼口氣。再念及此時自己的復雜心態,她又忍不住捂嘴笑了。

  賈璘隨后看向晴雯:“可有事?”晴雯的臉上泛紅,略作猶豫之后就拜禮下來。

  賈璘正覺得詫異,聽她隨后說道:“妾近來承蒙侯爺恩賜,也覺得身子有,有喜了的。”賈璘連忙拉起她。

  邢岫煙略微旁坐,晴雯被順勢拉進了賈璘的懷里。

  “既然知道,還拜什么大禮?!”賈璘說罷,立刻為她搭脈。指下似有來回滑動的滾珠一般,來往迅急的脈象,他再聽她羞怯地說道:“也多有嘔暈。”

  抱著她,賈璘愛憐地說道:“好個嬌嫩的人兒。我本說要你來持家,現在你且只顧照顧好自己即可。”

  “有水蓮嬸子輔助支應,原也并不為難。”晴雯說罷,就伸手抱緊了他。連續親吻了她,賈璘的心里逐漸安穩:既有許多喜事,當可再得更多!

  邢岫煙先就起身,對晴雯福禮道:“妾恭賀姐姐。”晴雯臉上通紅著連忙拉住她的手說道:“我哪里就敢與岫煙相比了?”

  兩人各自開心,賈璘只是微笑。晴雯再想起來,扭捏著說道:“侯爺可能為妾來猜一下?”

  賈璘隨后笑道:“晴雯是個火炭脾性的,我愛你嬌柔而不舍責備。若是女嬰,我只怕也管不得。”

  晴雯先是捂住嘴笑個不停,再又福禮道:“只為侯爺添福就是,妾還敢求得什么?”

  邢岫煙在旁邊也是笑,又想起來說道:“侯爺若外出,就讓篆兒陪著。”那邊的篆兒先是臉紅,心里再有驚畏與暗喜并存。

  想了想,賈璘回道:“篆兒一直隨你侍奉,只讓琥珀、珊瑚伴我即可。”

  篆兒或是暗松口氣或是略有失望,琥珀與珊瑚聽了,先就各自脖頸略微頓了頓,咽了口唾沫,覺得嗓子、身上都是干澀、火熱。

  再見邢岫煙的眼神看來,兩人不敢遲疑,連忙紅著臉近前拜禮回道:“全憑侯爺吩咐。”

  “也不必擔心,我令讓芳官兒、齡官兒跟著,你們也算有伴兒。再就還有阿茹娜、金珠、翠玉,更也不必擔心什么。”賈璘隨口說罷,琥珀、珊瑚連稱“不敢”,隨即起身侍立。

  再要說什么,賈璘聽院里有碧月來報:“有位自稱傅試的人,說是受榮國府二老爺轉托來訪。侯爺若是不見,奴婢就去回復他留了名帖再說。”

  賈璘略微想了想回道:“讓他去前堂側廳候著。”碧月答應一聲轉去,晴雯拉著賈璘的手說道:“侯爺雖說在府里略微歇歇,卻并沒得閑兒。”

  吻了她以示安慰,賈璘帶著芳官兒、齡官兒回去住處更衣。齡官兒服侍得仔細,芳官兒也少了許多原有的頑皮。低頭見她一雙素手給自己系著腰帶,賈璘忍不住伸手托住她的腋下。

  嘴里“呀”了一聲,芳官兒就被他舉在半空。她連忙求饒道:“原本的確混鬧,在侯爺懷里卻再不敢。”一手抱住她,賈璘探尋著說道:“好個小官兒,此時又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就侯爺說了算。”芳官兒扭動著說罷,賈璘笑道:“又還亂動,可見嘴沒對著心。”芳官兒連忙回道:“真的對了的。”

  齡官兒忍不住低聲勸說道:“侯爺不急著會客了?”就也撫摸著她,賈璘自顧說道:“你來管?”齡官兒嚇得就要下跪,只得偎著他告饒。

  芳官兒伸手指著齡官兒說道:“侯爺且笑她一會子。”

  賈璘對齡官兒笑道:“你也別怪芳官兒。”

  “如何不怪她?”齡官兒脆生生地嬌聲回問,“偏要等下與她理會!”賈璘探撫著她說道:“是你嬌弱可憐見。”齡官兒連忙羞得捂臉,任由他盡興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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