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谷,不要再說了。”夏蟬搖了搖頭:“算是給我留點體面。”
這種事,真不適宜宣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又不是什么好事。
正主兒都不出來解決這些事,為什么她要來處理呢?
她現在都恨不得逃離這里。
是心機或是意外,現在都不是她想追究的。
大步走了出去,恰好小敬子也出來了,瞧見她神色一喜,遠遠地就叫了起來:“夏縣主,夏縣主。”
夏蟬也不好意思裝作沒聽到,停了下來打起笑:“敬公公。”
“折煞奴才了。”小敬子笑著跑了過來:“恭賀夏縣主打了勝仗,想必不日必能班師回朝。”
“戰場上的事,可不好說。”
“夏縣主過謙了,九殿下都托奴才先回京找周貴妃到夏府說親呢。”
剛才見九殿下,他可都瞧得出是女子的閨房,想來是夏縣主的。
九殿下對夏縣主的心思,宮中誰人不知啊。
“說親?”她攏起眉頭,這事她怎么不知道。
“可不是,奴才是奉皇上的旨意,前來召九殿下速速回京,只是九殿下這邊還有要事,說要耽擱一二天才能回去,讓奴才回去請周貴妃幫忙去夏家說個親,奴才在這啊,先恭喜夏縣主了。”
他是想拍夏蟬的馬屁,夏蟬和九殿下往后在京里,定是貴不可言呢。
“來的時候義父還讓奴才好生跟夏縣主道謝,義父他老人家腰腿疼痛睡得不好,可喝了夏縣主送的酒,身子竟爽利輕松得多,精神也好得多。中州地寒,義父還讓奴才給縣主帶了些布料棉衣過來。”
“瑞慶公公有心了,等有機會回京城,我必會再釀些酒給瑞慶公公。”
“那奴才就先替義父謝謝夏縣主了。”
“不必如此客氣,只是小事一樁而已。”
小敬子還是拍著她的馬屁,笑瞇瞇地說:“夏縣主可真是女中豪杰啊,又如此花容月貌,怪不得九殿下寧違圣意也要娶夏縣主為九王妃。”
夏蟬笑著嘆了口氣,花容月貌?算了吧。
她現在摸摸臉,都有點扎手啊,也真虧得這小敬子夸得出口。
“夏縣主,那奴才也不多打憂了,回頭這事啊,就包在奴才身上,一回到宮奴才立馬便去咸福宮求見貴妃娘娘,想必貴妃娘娘也會替縣主你歡喜的。”
夏蟬搖頭:“別,你別去。”
“啊?”小敬子好生奇怪。
“有些事情現在談論尚早,不必急,如果有人問起你,你便說是我說的。”
“那好罷。”
“公公這是要回京城了嗎?”
小敬子苦著臉:“正是呢,唉,九殿下要遲得二天才能回去,皇上已連下了幾道圣旨催著,只怕奴才獨自先回,皇上會大發雷霆,夏縣主,不若你勸勸九殿下,讓九殿下快些回去,京中如今諸事,全都得仰仗九殿下。”
其實,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皇上一發火,腦袋搬家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最好的還是九殿下早些回去,橫豎這里好像也沒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了。
能勸得了九殿下的,也只有夏縣主了。
“他回去與否,那是的他的事。”恕她現在不參與。
她也不想見到他,也不想跟他說話。
現在的心情糟糕透頂,腦子也亂糟糟的一團,百味陳雜著。
理不清,也不想去理,那不如暫時就放在一邊。
本來就跟她無關的事,不是嗎?他自己的事,他自己去處理,她又不是他的誰。
她吸口氣,把情緒壓了下去:“敬公公,你現在就要回京城嗎?”
“正是。”
“好。”她點點頭:“那祝你一路順風。”
“二小姐。”一個年輕的男子匆匆跑了過來。
夏蟬走過去低聲問:“何事?”
“九殿下到處找你,讓你務必回去,他有重要的事要和你相談。”
“我現在沒時間,我要送敬公公出城,你先回去吧。”
急步追上了小敬子的馬車隊伍:“敬公公,我送送你,中州剛搶回來,一路上也不太平的。”
小敬子有些受寵若驚:“這哪使不得。”
“敬公公,你可是皇上身邊的貴人,能有這樣的機會給我護送,是我的榮幸呢。”
大家說了幾句場面話,天色又有些陰沉,似是要下雨一般,于是都不再說什么趕緊繼續起程。
朝廷的官車,一般宵小之輩都不敢打主意,如今這里打仗,一窮二白的也沒有什么大幫派的人馬前來,平平順順就走出了中州的地界。
她也不能再往前了,還有軍令在身,哪能說走遠就走遠,西戎那邊的人,指不定什么時候又殺個回馬槍呢。
拍馬回來,小雨已是淅淅瀝瀝地下著了,她慢悠悠地回,像游蕩的孤魂一樣在打發著時間。
狂風襲來,濕濕的身子有些微冷。
直到天黑透了她才走回中州城,看著那點起的火把,寂寂冷冷的。
“縣主。”守門的見她回來,趕緊把大門打開。
“縣主。”先前趙熙叫來找她的小兵也站在那兒,凍得縮著脖子:“九殿下請你過去。”
“我還有事。”她不想理。
天黑透了,即然回不去那就不回去了,不妨再來個夜訓啊。
北風嗷嗷叫,訓得先鋒營的將士也嗷嗷叫。
聞迅而來的上官詡把她從泥水里揪了出來:“夏蟬,夠了,再這么訓下去大伙可吃不消。”
“我們還沒完成。”
他不跟她說那么多:“我命令你馬上停止。”
好吧,他的官職大,她也只能聽他的。
解釋了夜訓的隊伍,他擰著眉看她:“昨日我聽你身邊的丫頭說,你身上的傷還未好,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好著呢。”
“如果你沒地方休息,就在這里給我守著。”他指向軍營里的大帳:“若有情報,立馬報與我。”
他這是知道她沒有地方可去,讓她呆在這里嗎?
心里有些感激,點了點頭:“好。”
在這里,他大約是不會找過來的。
反正她現在就是想做鴕鳥,就不想見他。
上官詡翻找了會,給她拿了條干凈的毛巾:“把頭發抹一抹,一會我叫人給你送衣服過來。”
“不用了上官詡。”
他也不說什么,出了去沒一會就有小卒給她拿了干凈的衣服過來。
快天亮雨越下越大,她在帳營里靜靜地聽著,悄悄有了些困意便靠在桌邊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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