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侯門嫡女的流放日常 > 第五百七十六章:以誠相談
  “我舅舅反正也濕了,傘打不打都無所謂,就麻煩你去忙活了,阿銀燒好了水,一會你們都洗洗換上干凈的衣服吧,免得也風寒了,春天正忙的時候,大伙兒都一樣,可都病不起。”

  梁君子知曉她的心思,有些哀求地看他父親一眼,可惜的是,他父親依然冷硬,一點都不想給他面子。

  嘆了口氣,他還是出去了。

  罷了,夏蟬那么聰明的一個人,豈會看不出來他父親一腔怒火。

  小廳里安靜了,夏蟬挑挑燈芯,讓油燈燒得旺一些。

  依然溫和地說:“梁伯父,你也不要生氣,氣壞了你的身子,那劃不來。”

  “養子如此,如何不惱?倒不如養只狗。”

  “話可不是這么說,我要是你啊,我就高興,我跟梁君子認識也有幾年了,他是一個有抱負的人,而且有本事,你應該驕傲才是。”

  “我驕傲什么?”梁父一肚子的氣,可是想著夏蟬是個姑娘家,也忍著不想把氣撤在她的身上。他還是分得清是非黑白的,自個兒子不爭氣,這怨不得人家。

  “當然值得驕傲,你的兒子不是個敗家子,也不是個不學無術,整天只會沉迷于酒色虛度時光,這比起京城那些二世祖,不是好得多嗎?”

  梁父卻道:“我卻還寧愿他是個敗家子。”

  “那你那些家產,可不夠他敗的,往后他一事無成,怨來怨去,也不知該是怨誰,我往后有了孩子,我寧愿他忙忙碌碌做辛苦功,我都不想他虛度光蔭。”

  梁父有些怨氣:“夏郡主倒是說得輕巧,你只是一個姑娘家,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我也不知道你和官府有什么樣的恩怨,可是我不會因為害怕打雷就永遠縮在屋子里不出去,我有什么弱點,我第一事能想到的就是要怎么去克服它,當然這跟你們的事不可同一而語。”

  “你在京城,就沒感受到官場的黑暗嗎?”

  “感受到了啊,那又如何,再黑的夜它都得過去,但是別為了這樣而把一生的理想埋沒進去,那才不值得呢。”

  她這一句話,似乎戳到了梁父的心坎,梁父張大嘴巴瞪著她,卻是一字也說不出來。

  好一會之后他說:“你說的這句話,也是頗有道理。”

  她一笑,就知道他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梁伯父,我們這里在種甘蔗,今年只是試點,明年這里就要大面積種植了。”

  “種這東西,就能讓中州和十年前一樣嗎?”

  “伯父,我拿根給你嘗嘗吧,你稍等一會。”

  一些沒發芽的甘蔗,阿銀放在一邊了,她拿了出去,用泥搓搓再用水洗干凈,甘蔗就潔凈清綠,自散發著一股獨有的甘甜之氣。

  用刀砍斷幾節,用盤子裝了端進來:“梁伯父,你嘗嘗。”

  梁父皺著眉頭,看著那碧綠的蔗,猶豫了一會還是拿起一根嘗了,用力地咬了下去,一下就咬到了甘蔗肉里,一股清甜的味道立馬就在舌尖上散了開來。

  這甘蔗,怎么不像京城賣的那般硬?而且還很多汁水,咬開皮汁水就不斷地流出,嚼嚼吞下汁水,那種甜真的是舒服極了。

  吃一口還不滿足,還要再接著吃。

  直到吃完一切,他擦擦手才問:“這不像是甘蔗?是何物?”

  “這就是甘蔗啊。”

  “不可能,我以前吃過,不是這般的。”

  “伯父,這是改良過的,就是要經過一系列比較繁復的過程,然后就演變成這樣。”

  梁父指著角落里一堆的蔗種:“這些都是?”

  “對啊,這些是種子,種得也是七七八八了。”

  梁父思慮了一會,徐徐地道:“云朝的糖,可不多。”

  “可不是,物以稀為貴,中州想要發展得快,就得想些不同的法子,這里的土地和氣候還行,也很適合種甘蔗,當然,有梁君子替我們把水利的事安排妥當,那就真的是放心得多了,這里至少十年都不用害怕積澇與干旱。”

  梁父冷哼一聲:“十年?他有那個本事嗎?”

  這話有些輕視,可是聽得出來氣似乎消了一大半了。

  夏蟬暗里也松了口氣,笑呵呵地說:“梁伯父,那你就真的太小看你兒子了,他的本事是真厲害,他在苗州做的水利可是極好的,如今他要往那里走一載,百姓見了都爭著謝他,也不是我吹,他是真的厲害,他一到中州,我覺得我的任務,就能完成一半了。”

  梁父搖搖頭,一臉頹敗,滿腹心事,又不知要怎么說。

  夏蟬觀察著他的神色,大方地道:“梁伯父,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要說,沒事的,你只管說。”

  梁父看著她,卻不知要從何說起。

  兒子喜歡她的事,瞞得過誰,也瞞不了他。

  夏蟬的事,他倒也是聽過。

  這個女孩的為人處事,他的確是欣賞,但是梁家卻沒有那個福氣啊。

  如果夏蟬對兒子有其它心思,他倒是樂見其成的,哪怕是兒子跟著她跑一輩子不回來,他倒也沒有什么關系,可是人家的眼里,只有九殿下啊。

  “他母親在世的時候,給他訂了門親事,那個女子等了他二年了。”

  夏蟬一聽,約莫知曉了一些:“是梁君子不肯成親啊?”

  “那邊已經辦妥了嫁妝,兩家也討論了日子,一切都商量得七七八八,他卻來中州了。”

  “梁伯父現在是不是比較麻煩,要怎么樣才能平息這些啊?我想逼著他回去成親,可能不成的了,我自己個人的看法吧,強扭的瓜不甜,有些事是強求不了的,這樣對他不公平,對他未來的妻子也不公平,他若是按你老的意愿娶了,可是又置之不理的,那女子也不幸福啊。”

  這一番話她說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又惹得他勃然大怒的。

  可是這又是事實,她也得挑破。

  她知道現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所謂的感情與愛,那是先不講究的。

  很多時候,男人娶妻的定義,就是傳宗接待,照顧家里,也只是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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