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侯門嫡女的流放日常 > 第九百一十四章:訓斥
  上官煙臉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將小敬子的嘴給封了。

  這么多人在這,他這樣直白地說出來,叫她臉往哪擱啊。

  宮里那些好事之人要是知曉,背后可不知會把她說得多難聽。雖然皇上表面上極為愛護她,尊敬她,可是實則上,她從太子妃到皇后,他就從來沒有寵幸過她。

  起初她以為,她為了他而受傷傷了身子,他是體諒她,可是這么多年來,她身體早就好了,他也是保持著相敬為賓的距離。

  以前種種的借口,她也是相信的,畢竟皇上一門心思,只想著把云朝治理好,別說是她,就是后宮那么多年輕貌美的女子,他也是連看都不多看一眼的。

  在他沒日沒夜的治理下,如今四海皆平,天下安寧,初登位三年,差點被傾覆,卻能在一年之內這么快平復,歷朝下來,也只有他才能做到。

  也就是他,才教百官信服,萬民崇仰。

  皇后的傲氣,總該還是要的,不然不知多少看好戲的人,會拿她當笑話看呢。

  她剜了小敬子一眼,一轉身氣沖沖地轉身便回了坤寧宮。

  小敬子也忙不失禮地道:“奴才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一走,底下的小公公也趕緊機伶去拿了冰塊上來,用帕子包好遞給小敬子:“敬公公,快敷著,這臉都腫了。”

  皇后下手,可真是不留情啊。

  做事也可真是太叫人意外了,感覺就像個不懂事的任性孩子一樣,怎么說小敬子也是皇上身邊最信賴的人啊,別說宮里的奴仆了,就是別的妃嬪,還有太后娘娘,也都是禮讓三分的。

  “罷了。”小敬子嘆了口氣,也是苦笑地說:“我師傅跟我說過,咱們做奴才的,也就是這樣,沒事兒,沒事兒,今兒個的事啊,你們看著在眼里,嘴巴可給我閉緊一些,要不然招來殺身之禍,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皇后的心胸,那可是睚眥必報,容不得眼里,耳里有一粒沙子。

  守了一會,一個小公公又出了來,小聲地說:“敬公公,皇上傳你入內。”

  “你好好在這守著,若是皇后派人來,或是皇后過來,就說皇上已經安寢,明白了嗎?”

  “是,敬公公。”

  小敬子整整衣衫,趕緊小跑著進了去。

  大明宮初寢室里,趙熙一襲單衣,站在桌邊正拿著筆在寫字,窗大開著,月光斜照進來,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又格外的孤單。

  “皇上。”小敬子真心心疼他:“如今已晚了,皇上明兒個還要早朝,還是早些歇息吧。”

  皇上自打在雪災之后,就沒有好好睡過一覺。

  哪怕現在,一切太平了,可是皇上每每還是思慮著諸多的事,從不放任自己玩樂,哪怕是早睡一天。

  每每都三更后,還在看著奏章,大事小事,全都一一過目,小心翼翼思慮周全去對待。

  這也是為什么云朝能在一年之內,就快速地恢復元氣,變得安寧平和。

  “小敬子,今兒個讓你為難了。”

  小敬子心一酸,輕搖頭:“皇上,這怎么是為難呢,能侍候皇上,是小敬子的福氣。”

  趙熙嘆了口氣:“皇后年紀尚小,行事有些魯莽,你莫要跟她計較。”

  他大病的時候,后宮的人四下分散,可是那會兒上官煙沒有走,而是留下來照顧他,與他共進退,就這一份心,他都得護著她。

  小敬子笑道:“皇上,皇后總歸會慢慢更懂事兒的。”

  后宮啊,是個扼殺天真的地方,進來的人,很快就都會變得懂事,成熟。

  皇后是六宮之主,但是也會有變的,畢竟還有太后壓她一頭呢。

  太后以前從不管事兒,可是進了宮,不是一切也都得去改變,去適應。

  “總之朕也知曉,委屈你了。”

  “不敢,不敢。”

  趙熙抬起頭,看著圓圓的大月亮,又想起了明月一般的那女子,思念像是入了骨一般,噬得他渾身痛疼,可是卻只能強忍著,用力地壓了下來,這才說:“小敬子,夜深了,你回去早些歇著吧。”

  “是,皇上。”

  小敬子想退下,可是,又不太舍得走,看著一邊還放著的冰粉,也替皇上難受。

  小聲地說:“皇上,可要奴才,去水欽一趟。”

  趙熙立馬便知曉他的意思,擰起眉道:“你去做什么,別去。”

  別驚憂了她的平靜生活,他再想念,也得壓下,也不敢去,也無臉見她。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你下去休息吧。”

  “是。”這一次小敬子,也只能默默地退了下去。

  趙熙看著右手的尾戒,忍不住伸手去輕輕撫摩著,那是她的。

  他很想把這個戒指還給她,讓她變得更驕傲,也讓她更有底氣,可是,他又不能。

  一還給她,她必也會知曉,他知道了她的一切。

  如今她能好好地活著,就已經是很好,很高興的了啊。

  他看著月光,想笑,卻又眼眶里濕潤了一片。

  這一輩子負了她,欠她的,怕是怎么還,也還不清的了。

  他最心愛的人啊,他最愛的她啊。他只想她好好活著,無憂無慮的,他相信她不管在哪里,都能努力活出她的樣子,她的驕傲和色彩。

  月亮也靜靜地看著他,像她的臉。

  趙熙心里嘆了口氣,傷痛不已。

  手指撫上戒指,一下就進了空間里。

  那里很多東西,可是卻沒有什么靈氣。

  她努力得來的一些,他卻只懂得向她索取。

  認識他,她應該很后悔吧,不管是誰,她都可以更好,而不是三番二次,幾乎連性命都不保。

  好一會后,他收了筆,低頭看著白紙上的字。

  黑糊糊的一片,全是她的名字。

  嘆了口氣,默默地把紙卷好收了起來,然后放進戒指里。

  身為君王,斷不能這樣把自己的喜好露于人前的。

  父皇說,君也,寡人。

  如今說得真對,他就是寧愿孤家寡人,也不愿意去親近后宮任何一個女子。

  心里住進去的那個人啊,占著他所有的地方,已經容不下誰了,哪怕是逢場作戲,他也沒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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