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浚臺呢?”皇帝問。
“崔小公爺貌似,要遜色洛四少一等。”太監道。
“當真?”
“當真!”太監肯定的回答。
他能理解皇帝的心情,畢竟,要不是親眼所見,這誰敢信啊,跟做夢一樣!
皇帝坐了下去。
“把你看到的,細細道來。”皇帝道。
太監便噼里啪啦的講了起來,用畢生的筆墨去把洛清亭那漂亮的三箭描繪出來。
而群英館。
賽事已暫停了小半個時辰,大監整理并宣布了過第一場的名單。
排名是不分先后的,眾人心知肚明誰在第一,而這個人是在尾端被念到了。
一千多人,最后只剩下四十三個人。
第二場是騎射,具體規則是這樣的:四十三個人抽簽,抽到相同數字的人兩兩對賽,箭靶在百來米開外,策馬的時候可以干擾對方,最后將誰先射出箭,以及射中的環數綜合來定出勝負。
如此反復,從四十三個人到二十二人,為什么是二十二人,因為有一支空簽,抽到空簽的直接進入下一輪。二十二個人到十一個,十一個到六個,六個到三個,三個到兩個,最后留下的兩人決賽。
依舊是剛才的名單,被叫到名字的人一一上臺抽簽。
抽到一支簽嘖來到另一邊的小太監身邊,讓他記載好,簽子是不能帶走的,以免對簽或者是換簽。
洛清亭隨手在簽筒里抽走一支,她垂頭看了一眼,眉宇輕挑。
來到小太監身邊,記名簿上中間數從一到二十一個數字,第一個抽到簽的記在前面,第二個抽到與第一人相同簽數的記在數字后面。這樣就配成了一對。
洛清亭抽到的是空簽。
呵,這手氣。
她將簽字遞給了看簽的人,那人看了一眼簽,又看了眼洛清亭,隨即放好簽對記名的人道,“洛四少空簽。”
空簽。
太監一頓,隨即將洛清亭的名字單獨記了出來。
洛清亭下臺之后,身后的洛清樓就伸長了腦袋問,“嘿!唉——你抽到了幾號?有沒有看到自己跟誰對上了?
洛清亭本不想理會他的,但是看洛長宏也朝她看來,洛清亭擺擺手,“空簽。”
“臥槽這么幸運嘛!”洛清樓詫異道。隨即又道,“也好也好,保存點體力留在最后……”
“不過,洛……”洛清樓看了眼洛長宏,連忙改口道,“四弟啊,你老實告訴我,你的馬術怎么樣?如果這些時候沒練那就算了吧,別跟上次一樣從馬上摔下來……
“反正第一場你已經把咱家的面子給掙回來了!你看看那些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可是都沒想到你箭術這么厲害呢四弟!你放心吧,以后肯定每人敢說你閑話!”
他噼里啪啦說了一堆話,還是把頭伸過來對著洛清亭的耳朵講,洛清亭不耐煩的抬手,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嘴。
脆脆的一響。
洛清樓瞪大了眼睛,眼珠子轉下去,看了一眼那雙白皙的手,隨即眼睛瞪的更大了。
“莫嗡嗡。”直到聽到洛清亭的聲音。
“馬術反正比你好。”
洛清樓,“……”
等名字全部都填完,大監就開始宣布誰與誰對陣了。不過他只宣布了第一組,并且讓第二組的兩個人最好準備。
抽到簽的都知道自己排在第幾,所以心理準備什么的肯定早就有。只是他們有些人并不知道另一邊的人是誰而已。
洛清亭也曾聽到有人哀嚎,自己對上了某某某。
尤其是對上崔浚臺那個人,士氣直接掉在地上了一半。
誰都知道小公爺不光箭術好,馬術更是一等一。甚至都得到了圣上的親口贊譽,這是旁人想都想不來的殊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眾人看著臺上緊張的馬賽,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心里也跟著賽場上走,但是不可否認,他們更在意的是洛清亭……洛清亭他在第幾個出場?
好些人往這邊打量,洛清亭感覺到了,但她毫不在意,只是吃著眼前那份糕點。
她宛如蔥玉的白皙指尖輕輕捻起一塊不大不小的糕點,品嘗一口。嗯,好吃,便將剩下的全都塞進嘴里了。動作說不上文雅,卻別有一番魅力。
她那張臉是驚艷型的,遠遠一眼就能叫人沉淪,斬男又斬女。
好些人看著她完美的側臉,陡然就有些明白了,祝嬌嬌的眼光了……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還是那張臉,他們看了多少年了,以前再漂亮也會被“瞎子”“廢物”給勸退的心,這會兒竟然會顫抖的厲害……
尤其是姑娘家,想起洛清亭方才的英子,臉都微微的紅了。
洛清亭本不是很餓,但是只要一吃就會有些上癮停不下來……這方面尤其表現在嗑瓜子兒上。
幸好這桌子上沒放瓜子兒,要不然整個觀賽席估計都是洛四少嗑瓜子的聲音了。
吃了半盤子糕點,洛清亭知道她不能再吃了。要不然等會撐著不好上馬。
她捻了捻指尖,上面是糕點屑,以及糕點里滲透出來的一點油水,她頗為嫌棄的蹙了蹙眉,一時間不知道抹在哪里。
她以前有帶衛生紙的習慣來著,但是用不慣這個世界的手絹。
“洛清亭!”這時,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他擋住了她眼前大部分的日光,只在桌子上投出一個大大的陰影來。
“你到底是第幾個上場的?”邵文遠板著一張臉,這樣問。
洛清亭看著他嚴肅的臉,看了兩秒,陡然冷笑出了聲。
“你猜啊,你猜爺第幾個上?以前咋就沒發現你這么關注爺呢?”
“洛清亭!”邵文遠都顧不上洛長宏在這里了,頗有些氣急敗壞的喊道。
他可是,賭洛清亭一支箭都射不中,押了近千兩啊!
洛清亭騎馬摔斷了腿,他是知道的!所以他賭了洛清亭上不了馬,賭了整整八千兩!那不僅僅是他的全部家當,他可是還去借了的!甚至從賬房支了好些,就是為了賺到銀子給他爹一個驚喜!
可是現在,該死的洛清亭,他以前肯定是裝的!
邵文遠坐在席中的每一秒都如坐針氈。他已經輸了大幾千兩了,而接下來,洛清亭要是騎上馬了,還贏得一個好成績,他可就完蛋了!
他爹肯定會打死他的!
“別這么大聲嘛,爺耳朵又不聾。”洛清亭說著,抬手摸了摸邵文遠的闊袖,將指尖的東西全都擦在了袖擺上。
不錯不錯……
送了塊抹布過來。
邵文遠不知道洛清亭這是什么意思,狠狠拽回了袖子。
洛清亭的手空在了原地。不過她不在意,反正已經擦干凈了。
就在邵文遠還想說什么的時候,洛長宏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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