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南一手插口袋，一手夾著香煙，淡淡道，“比你早回來一點。”
“我見屋里沒開燈，還以為老板沒回來呢。”
霍仲南插著兜走過來兩步，“吃飯了嗎？”
“吃了。”
“吃了什么？”
“面。”
“大老遠跑來就吃一碗面？”
“中午吃了c市有名的臭鱖魚，明天要是不回去，我請老板吃。”
“謝謝，不必了。”霍仲南臉上浮起一絲淺淺笑意，吐出一口煙，望向遠處。
露臺的燈光不甚明亮，照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杜米樂在一旁偷偷打量，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蕭索，這個男人仿佛獨自站在世界之巔，無人為伴。
一瞬間，她有些心疼。
于是主動搭茬，“老板，明天的行程安排是怎樣？”
“明天跟我出去一趟，八點在餐廳見。”
“要準備什么嗎？”
霍仲南上下打量她一番，“帶羽絨服了嗎？”
“帶了。”
“明天穿羽絨服，平底鞋。”
聽這意思，明天去的應該是非正式場合。杜米樂有些好奇，但做為秘書，不該打聽的不亂打聽。
第二天早上，杜米樂特意提前五分鐘去了餐廳，但還是比霍仲南晚。
一進去就看到霍仲南坐在靠窗的桌子邊，陽光給他額前的幾綹發絲染上金光，他側影如剪，雖然偏坐一隅，卻是整個餐廳最俊朗的男人，鄰桌兩個女孩頻頻偷看，紅著臉竊竊私語。
杜米樂在她們艷羨的目光中坐下來，訕笑，“老板早。”
霍仲南抬了抬下巴，“不知道你喜歡什么，隨便拿了點。”
杜米樂受寵若驚，“挺好的，我不挑食，什么都吃。”
霍仲南起身，給她端了杯牛奶，“喝牛奶對皮膚好。”
杜米樂立刻拍馬屁，“老板皮膚這么好，是喝牛奶喝的嗎？”
霍仲南掃她一眼，沒說話。
杜米樂，“……”
好嘛，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杜米樂吃了兩個生煎包，一個煎蛋，一小塊蛋糕，半截玉米，再把牛奶喝下去，心滿意足打了個飽嗝。
霍仲南早就停下了刀叉，低頭玩手機，見她吃完了，指了指她嘴角，“這里。”
杜米樂扯了紙巾去揩，揩了幾次不對，霍仲南只好伸手幫她，姆指輕輕在她唇角拂了一下。
杜米樂的呼吸瞬間漏了一拍，整個人傻在當場。霍仲南卻像沒事人一樣，端起已經涼了的咖啡抿了一小口，“走吧。”
杜米樂懵懵的，“哦。”
男人在前面大步流星的走，杜米樂跟在后頭，先是撞到桌子，接著又差點跟迎面過來的人撞在一起。
霍仲南聽到動靜，回頭看。
杜米樂紅著臉跟人道歉，默默的追上來。
霍仲南，“你這毛手毛腳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
杜米樂心說，老板你不撩我，就什么事都沒有。
她其實很為霍仲南剛才的舉動震驚，雖然他們什么實質關系都有過了，卻相當于最親密的陌生人，他們的交流僅限于身體，而精神層面一片空白。
霍仲南這是頭一次在大庭廣眾下，對她做出如此親昵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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