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航見霍仲南跟著進了電梯，問，“今天怎么走這么早？”
“吃飯。”
“有約？”
“嗯。”
到了地庫，傅遠航帶著大家往自己的車子走，見霍仲南還是跟著，“你的車也停在這邊？”
霍仲南沒說話，只是悶頭走，一直走到傅遠航的車邊。
兩個小朋友鉆進了后排，杜米樂自然是跟小朋友坐一塊，方便照顧。霍仲南則鉆進了副駕駛。
傅遠航奇怪的看著他，“你去哪？”
“吃飯。”
傅遠航終于醒悟過來，“你跟我們一起去吃飯？”
“不歡迎？”
“不是。”
“開車。”
“……”
兩個小朋友在后排嘰嘰喳喳，說著他們自己才懂的語言，不時哈哈大笑，不時又湊到一起小聲說話。
豆豆，“……問傅叔叔吧？”
樂樂，“我媽說舅舅很蠢，他一定不知道。”
很蠢的傅遠航不悅道，“什么我不知道？”
樂樂，“老師今天提了一個問題，說沒人能解出來。”
傅遠航一邊開車，一邊不屑的哼了聲，“幼兒園程度的難題，我解不出？笑話。說，什么題？”
豆豆，“老師問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傅遠航，“……”
杜米樂撲哧一笑，“這個問題確實難。”
豆豆，“媽媽也不知道嗎？”
“是呀，媽媽也不知道呢。”
豆豆，“霍叔叔，你知道嗎？”
霍仲南側過身子，看著豆豆，“這個問題，看各人理解吧，我覺得是先有雞，后有蛋。”
傅遠航掃他一眼，“別糊弄孩子，就問你雞從哪來的？”
“最早的鳥類祖先在距今約億年前就已經出現在地球上了，它叫原鳥。原鳥是從最早的蜥龍類演化出來的，它們體型較小、會飛，以肉為食。然后到了約6500萬年前，小行星撞擊地球造成了所有陸地恐龍的滅絕，但是原鳥活了下來，在漫長的時空變化間，慢慢變成了鳥。再后來，有些鳥又演變成了雞，雞生蛋，蛋再生雞。”
傅遠航簡直目瞪口呆，“你平時那么忙，還有空看這方面的書？”
樂樂滿臉崇拜，“霍叔叔好厲害，這么難的問題都知道，相比之下，我舅舅就蠢多了。”
傅遠航，“……”這外甥我不想要了。
豆豆，“霍叔叔好聰明，我爸爸也聰明，他在外……”
杜米樂及時捂住了她的嘴，無聲搖頭。
霍仲南把這一幕看在眼里，有些疑惑，但又不好問。蘇錦陽在外什么？外國？
到了必勝客，兩個孩子跑去兒童活動區玩，傅遠航想跟杜米樂說說話，邊上卻坐著一個碩大的電燈泡，而且莫名有點低氣壓，他覺得有點憋悶，干脆起身去找兩個小朋友了。
他一走，氣氛更沉悶了，杜米樂看著玩耍的孩子，霍仲南看著她。
豆豆要的是一個兒童套餐，送了個盲盒，里頭是個穿櫻花裙的小玩偶，她高興的拿著跑到杜米樂面前獻寶，“媽媽你看，漂不漂亮。”
杜米樂說，“嗯，跟豆豆一樣漂亮。”
豆豆，“媽媽，阿姨說這個娃娃一套有六個，你下次再帶我來吃，好不好？”
杜米樂還沒來得及回答，霍仲南說，“霍叔叔帶你來吃，好不好？”
“好。”豆豆高興的點頭，聽到杜米樂不輕不重的咳了一聲，她扭頭看媽媽，又改了口，“媽媽說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
“我不是陌生人，是霍叔叔。”
豆豆又去看杜米樂，杜米樂，“不太熟。”
豆豆不理解陌生人和不太熟之間的關系，疑惑的歪著腦袋。
霍仲南笑著摸摸她的頭，“以后就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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