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怡全身的血液被分成了兩撥，一拔直沖天靈蓋，慌得她六神無主，一拔向下急竄，讓她舌干口躁。如此劇烈的拉扯，生生讓她打了個擺子。
徐良挑眉，“怎么？”
楊曉怡打哈哈，“這個，哈哈，不好吧，我又不是你什么人……”留下來，你得有句話吧，萬一都那什么了，還白不提黑不提的，她怎么辦……當然，成年男女，偶爾吃個快餐也不為過，彼此入了眼緣，有感覺就行，可她，她畢竟……骨子里還是傳統的，那什么，你好歹說點什么，有個話，也算是個交待，對吧，你到是說啊，怎么不說呢……
楊曉怡在心里勸了這么久，徐良愣是不一個字不說，只看著她笑，笑得她心里越來越沒底。
要不，再問一聲唄，隨便怎么問……這會怎么不說嗯了？那個嗯呢？霸總的語氣詞呢？
楊曉怡都等得沒脾氣了，正要自圓其說，徐良終于開口了，“是不好，我沒考慮周到，走吧，我送你回去。”
楊曉怡，“……”
心泡在冰水里，涼透了。
徐良看她沮喪著一張臉，眼里暗藏著笑，“怎么沒精神了，是不是困了？”
楊曉怡，“對，困了，今天累死了，真想就地躺下啊……”
“趕緊的，”徐良拉了她一把，“晚上車少，我開快點。”
楊曉怡，“……”
下了樓，楊曉怡，“那個……我上個廁所。”
“行，我等你。”徐良指了衛生間的位置，坐在客廳等。
楊曉怡坐在馬桶上，長吁一口氣，自相矛盾的糾結，一會覺得自己不應該口是心非，一會又憤憤不平，走就走，好像她上趕子要留下似的。
徐良過來敲門，“好了沒有？”
楊曉怡起身，按了一下水箱，洗了手出來，蔫頭耷腦，“走吧。”
夜里車少，徐良果然開得很快，車輪碾過路面，在安靜的深夜，“刷刷”的聲響顯得格外清晰，聽著心煩。
徐良把人送到杜米樂住的樓底下，楊曉怡下了車，抬頭看了看，站著沒動。
徐良從車窗里探出頭來，“是不是黑燈瞎火的害怕，要不我送你上去？”
楊曉怡說，“不用，燈熄了，佩姨和豆豆都睡了，我不上去了，省得吵醒他們，你送我回家吧。”
徐良微微一笑，“回家就不怕吵醒爸媽？”
“我有鑰匙。”
徐良下了車，“有鑰匙也會弄出動靜，要不還是去我那里將就一晚……”
楊曉怡，“好。”
“……吧。”
徐良最后一個字還沒出口，楊曉怡已經爽快的答應了，他笑了笑，拉開車門，很紳士的請她上車。
調轉車頭，重新往家駛去。來的時候，“刷刷”的車輪聲聽得楊曉怡心煩，回去的時候，她的手指輕輕叩著車門，聽出了一種帶節拍的韻律感。
回到徐家，楊曉怡熟門熟路的進了徐良房間。
徐良站在門口，“走錯了，那是我的房間。”
楊曉怡愣了下，不睡這里？
徐良指了指隔壁，“你睡客房。”
楊曉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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