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陽說，“我有個朋友是學醫的，他的導師是先心病方面的專家，我待會把豆豆的病歷發給他看看，先請他會診……”
楊曉怡，“我問問徐良，他也是醫生……”
蘇錦陽嘖了一聲，“得了吧，專業不對口……”
“他興許認得這方面的專家呢，”楊曉怡不服氣，“都是醫學領域的，總好過咱們這些外行。”
蘇錦陽扯了紙巾遞給杜米樂，“哭什么，把眼淚擦了，眼睛腫成這樣，小心嚇著豆豆。”
他語氣很隨意，甚至有點兇的樣子。杜米樂沒吭聲，接了紙巾默默擦眼淚。
楊嘵怡懟蘇錦陽，“米樂都這樣傷心了，不會好好說話啊？”
蘇錦陽板著臉，“我跟她還好好說話？豆豆有病，為什么不說出來，打算瞞到幾時？老毛病又犯了，杜米樂，你丫死性不改……”
蘇錦陽越說越有氣，杜米樂被他說得頭低低的，肩膀甚至瑟縮了一下。
霍仲南冷眼旁觀，心里像有個洞，涼風嗖嗖的吹進來。
盡管他知道杜米樂和蘇錦陽只是好朋友，但他們之間這種自然親近的關系，還是讓他如鯁在喉。
楊曉怡用胳膊撞了蘇錦陽一下，示意他霍仲南在，要他說話注意點。
蘇錦陽陰沉著臉，沒理她。
這時，沉睡中的豆豆眼睫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杜米樂立刻湊上去，“豆豆，寶貝兒，有哪里不舒服嗎，告訴媽媽。”
豆豆揉了揉眼睛，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躺在床上，更不明白為什么媽媽和干爸干媽都圍著她看。
她叫了聲干爸，蘇錦陽輕輕摸摸她的頭。她又叫了聲干媽，楊曉怡紅著眼睛應了一聲。
豆豆看著杜米樂，眼神疑惑，“媽媽，這是哪兒？”
杜米樂始終握著豆豆的手，輕聲說，“這是醫院。”
豆豆，“我生病了嗎？”
“嗯，醫生伯伯給豆豆看過了，現在沒事了，如果哪里不舒服，就告訴媽媽，好嗎？”
豆豆點點頭，仔細看著杜米樂的臉，“媽媽，你哭過了，是為我擔心嗎？”
“對呀，豆豆病了，媽媽很擔心。”
“媽媽，我沒有哪里不舒服，你別擔心。”豆豆目光一斜，看到了站在床尾的霍仲南，“爸爸。”
霍仲南對她笑，“爸爸在。”
豆豆說，“爸爸，媽媽很難過，你抱抱她。”
霍仲南站著沒動，神情有點尷尬。
杜米樂，“……”
豆豆催促道，“快點呀，爸爸，抱抱媽媽，媽媽就不難過了。”
霍仲南走過來，把手搭在杜米樂肩上，輕輕將她攏到自己懷里。杜米樂沒有反對，為了讓孩子安心，她順從的依偎在霍仲南懷里。
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一起，心卻隔了十萬八千里，各自跳著不一樣的節奏。
小孩子看不出什么，她只希望爸爸媽媽相親相愛。看他們依偎在一起，豆豆捂著嘴笑，又提要求，“爸爸，你親媽媽一下。”
對生病中的女兒，霍仲南自然百依百順，俯身在杜米樂額上輕輕吻了一下。
溫涼的吻印在額上，杜米樂的心微微縮了一下，抬頭看了霍仲南一眼，后者眼睫低垂，看不出眼中情緒。
這下豆豆高興了，“咯咯咯，”的笑起來。
看著這一幕，楊曉怡拉著蘇錦陽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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