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這個感覺,”白曉芳點點頭:
“你昨晚與我們熬上一夜,今天都沒睡覺吧?”
這問題倒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這……”
“你不會是變成超人了吧?”吳可馨瞇起眼來。
“你胡說八道個啥,這世上哪有超人,我可不想鴻內酷外穿,那多丟人。”我笑罵道。
她卻沒理我這話,自顧自的說道:
“前幾天大強的身體突然大了那么大一圈也挺奇怪的,雖然你說這是因為它是什么雜種,但我從未聽說過世上還有這種事情。”
“沒錯,”白曉芳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們倆?”
我心頭一跳。
她們倆居然引申到這份上來了。
該如何是好?
挑明食人族的事情?
還是不行。
“凈瞎扯,”我不動聲色的斥道:
“這些天來,你們倆跟我朝夕相處,就算我有什么秘密,也早被你們發現了,還能有什么事情瞞著你們?”
“這……”她倆頓時無言。
“別說這些了,快些吃飯吧。”我岔開話題道。
她倆倒是沒再糾結。
我就這么蒙混過去。
吃飽后,由她們倆收拾鍋碗并帶去河邊清洗,我在這邊嚼起甘蔗來。
待她們倆回來,與我一起歇上一會兒后,我們三人便一同來到河邊制作水車。
她們倆自然只是輔助輔助。
大強不想獨自待在石洞那邊,也跟過來了。
但它就是趴在旁邊睡覺。
“咦!那只狼好像受傷了。”這時,吳可馨抬手朝小河上游方向的叢林里頭一指。
我跟白曉芳都下意識的看去。
果然,一頭有些瘦弱的野狼一瘸一瘸的在那走著。
是今天上午被我踢傷的那只狼?
不像。
倒像是多日前我去查探食人族木屋,第一次察覺到狼群在暗中的跟隨保護時被我用石頭砸傷了右前腿的那只狼。
說起來,當時我還想著補償補償它,這些天卻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當然了,這也是因為前些天都沒看見它,就連昨天的進貢我都沒見著它。
之前它也沒那么瘦。
看來它是被我害到了。
看它現在這個樣子,那傷勢到現在也沒恢復多少。
“大強,讓它過來。”眼瞅著它就要縮進叢林里頭去,我連忙沖大強喊了一聲。
大強早已睜開了眼,聽到我這話,卻是有些發愣。
“快啊。”我催促起來。
“嗷嗚……”大強立刻站起,沖那只狼發出嚎叫。
那只狼當即停頓下來,卻是夾起尾巴,嗚嗚出聲。
這是覺得我們想把它給怎么著,在那求饒。
明顯被我砸出陰影了。
“嗷嗚……”大強身上迸發出王者的氣勢,再次嚎叫。
它頓時不敢再拖沓,微微顫抖著朝我們這邊走來,磨蹭了好一會兒才來到我們面前。
“你想給它治傷?”吳可馨問我道。
“只是其一。”我答道。
“嗯?”她露出不解。
“你先想辦法給它治一治吧。”我笑著說道。
“那我先看看它的傷。”她說道。
說著,她上前一步,就要蹲下去抓這只狼的右前腿。
因為被狼群救過,也時常看到野狼們在附近游弋,現在她倒是一點都不怕這些狼了。
可,她不怕,這只聽不懂我們說了什么的狼卻是怕。
見她沖自己伸手,它立刻往后退宿,同時欸欸的大聲嚎叫,仿佛我們要把它給宰了似的。
吳可馨動作一頓,而后把手收回,蹲了下去:
“小狼小狼,別怕,我們沒想傷害你,是想幫你。”
狼還是聰明的,見她這語氣,這神態,頓時就感受到了她的善意,盯著它看上兩眼后,微微低下頭去。
吳可馨緩緩的朝它挪去,然后,輕輕的抬起了它的右前爪。
見它沒有抗拒,她一點點的往上摸索而去。
“欸……”摸到爪子上面靠近關節的位置時,它猛然抬頭,發出凄厲的痛叫,卻是不敢動彈半分。
“骨折了,小腿骨幾乎完全折斷。”吳可馨有些動容的說道。
我那一砸,砸得著實有點狠了。
“麻桿腿,豆腐腰”,說的就是狼的弱點,狼腿是相對脆弱的部位。
“能治嗎?”我問道。
“沒別的辦法,只能用樹枝跟藤條幫它綁一綁,看最后能不能恢復。”吳可馨說道。
“那就這么辦吧。”我說道。
她點點頭,沖這只狼說道:“小狼,你在這里等著我,我去去就來。”
撂下這話,她轉身就去找藤條跟樹枝。
白曉芳不敢讓她一個人行動,招呼大強跟了上去。
這就只剩下我跟這只狼留在這兒。
它自然是記著這腿是我砸傷的,有些害怕的盯著我。
我笑了笑,沒去理它,繼續干活。
不多時,吳可馨她們回來了。
稍稍安撫后,吳可馨就在它痛苦的嚎叫聲中,替它把受傷的腿給綁了起來。
“別放它回去了,讓它跟我們待在一塊兒,養傷唄。”吳可馨沖我說道。
“我剛才說給它治傷只是其一,第二就是想讓它以后都跟我們待在一塊兒。”我笑著說道。
“原來是我多嘴了。”吳可馨綻放出明媚的笑容。
“跟大強一起把它帶回去吧,然后你今天就別過來了,陪一陪它,讓它在我們那里適應適應。”我轉而說道。
她點點頭,按我說的,與大強一起帶著這只狼回到了院子里。
“你對這只狼這么上心,有點奇怪欸。”白曉芳看著我說道。
“因為是我砸傷了它啊。”我笑道。
“你砸傷的?”她頓時意外。
“對。”我點點頭。
“那它會不會記恨你啊,你讓它跟我們住在一塊兒,可能對你不利。”她一下擔心起來。
我卻是不在意:
“有大強盯著呢,再說了,當時我也不是故意,它應該能明白這一點,然后我現在對它表露出了善意。”
“行吧。”她想了想,覺著我說得有理,便不再擔心,繼續輔助我干起活來。
其實,幫這只狼治傷,讓它跟我們住在一起養傷,都不是我要給的補償。
真正的補償,會在它傷勢好轉,不再與我們住在一起的時候。
我會帶它去喝酒。
我砸傷了它,就給它一場造化。
之所以不直接點,今晚就帶它去喝酒,是因為白曉芳二女已經對我精力上的過分充沛以及大強體型的突然增長起疑了,要是又看到這只狼出現巨大變化,那就根本瞞不住了。
等它不再與我們住在一起,混入狼群之中后再出現這般變化,白曉芳二女也就認不出它了,到時候就算她們倆對狼群中突然出現這么強悍的一只狼而感到奇怪,也能蒙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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