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輪具體是什么時間點出現的,我不知道。
它是在天蒙蒙亮的時候被劉悅第一個發現的。
當時劉悅睡在亂石堆里,被一股強烈的尿意憋醒,就走出院子去方便。
剛方便完,猛然看到這艘巨輪停在海面上。
她沒有任何驚喜的情緒。
因為,外面的世界被喪尸病毒籠罩,是末日。
末日中,這樣一艘巨輪出現在島邊上,只能是逃難到此。
上面還可能存在喪尸與病毒。
她急忙把蘇玉婉她們全部叫醒,一起跑到海邊上看。
其他人都跟她一樣,沒什么喜悅之情。
甚至,天色漸漸放亮后,胡麗依稀看清了巨輪的整體樣貌,以及標在船身側邊的,巨大的英文船名。
“亞歷山大”號。
她瞬間變得驚恐。
因為,在流落到這座島上前,她們師生八人正是從這艘巨輪上逃出來的。
一艘在末日來臨后,承載她們師生八人以及她們學校其他的一些師生,以及其他來自各方的人逃到海上避難,不存在喪尸與病毒,但被幾十個男人控制了的郵輪。
她不知道那些男人會不會登島,顧不得叢林里依舊黑暗,帶著蘇玉婉她們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我這邊。
此刻,我剛剛聽完劉悅發現這艘郵輪,胡麗認出這艘郵輪的經過。
“怎么辦?‘亞歷山大’號郵輪上的食物與水早就開始短缺,從我們逃出到現在又過去了這么久,食物與水只會更加緊缺,那些男人若是登島,肯定會搶奪我們的一切。”胡麗六神無主的問我道。
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么不知所措的樣子。
顯然,那些男人給她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不止如此,”劉悅接了腔:
“那些男人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就算食物與水是充足的,沒有了法律約束,他們也會將人性之惡發揮出來,控制郵輪,奴役,欺壓,甚至……玷污郵輪上的人,他們若是登島,不但會搶奪我們的食物,更會想著把我們都給控制起來,他們就是這樣的一群人!”
“嗚嗚……好不容易不用餓肚子了,我不想再落到他們手里去。”最為柔弱的李蜜捂著臉哭了起來。
“我也不想,”齊沫同樣是紅了眼眶:
“上次……上次,我差點被他們中的一個人拖到船艙里頭,是……是吳老師挺身而出,阻止了他,但吳老師被……被那個男人一槍殺了!”
我心頭一跳:
“他們有槍?”
“有!”柳慧凝聲接話:
“手槍十八把,步槍六把,若非他們有這種武器,也不可能控制住郵輪,郵輪上的男男女女可是有兩千多人。”
“兩千多人?”我心頭又是一跳。
“準確的說,乘客是兩千八百六十五人,船員與郵輪工作人員還有一百九十八人,本來船員與郵輪工作人員不止這些的,但許多都沒登船。”她說道。
“也就是說,這艘郵輪上一共有三千多人?”我問道。
“這是剛逃到海上時的數量,”她說道:
“那些男人控制郵輪時,殺了船長跟大副,還有不少船員與工作人員,后來又殺了不少人,我們逃出后肯定又有不少人死在他們手上,甚至還會有許多被餓死,渴死的,現在還剩多少人,是個未知。”
我輕輕點頭:
“控制郵輪的這群男人具體是多少人?”
“三十六個,”胡麗搶答:
“不過,我們逃出前,他們之間也起過沖突,被打死了兩個,還剩下三十四個。”
“這么說來,他們之間也有矛盾?”我說道。
“不過就是為了搶奪更加漂亮的女人而產生的。”她說道。
“是這樣?”我瞇起了眼。
她點點頭:“就是這樣。”
我掃視起她們師生八人來:
“你們幾個都很漂亮啊,他們……”
“你別多想,我們八個沒被他們怎么著過。”她立刻打斷我的話道。
“不能吧?”我不太相信的說道。
“是因為我們八人除了齊沫之外,在郵輪上一個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用郵輪廚房里的鍋底灰抹黑扮丑,”她說道:
“吳澤林因為幫助齊沫而被槍殺后,郵輪就在海上遭遇風暴,我們八個就趁機逃了,他們還沒來得及發現我們扮丑這件事。”
聽她這么說,我倒是相信了。
“楊超,現在別說這種事情,挺傷人的,”白曉芳開口說道:
“當務之急,是要想出應對之法,郵輪上食物與淡水短缺,那些男人就算今天不登島,過幾天也會登島。”
“你說的我明白,”我說道:
“但是,他們有槍啊,不好……”
“我不想落到他們手里去,求求你,一定想辦法保護我們,”齊沫將我打斷:
“只要你能保護我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說著,她竟是猛地將身上的短裙給褪了下來。
因她沒穿貼身衣物,那優美的各處曼妙一下完全展現出來。
雖然渾身上下都有昨晚抹上去,還沒來得及洗掉的白芷藥泥,但看起來仍舊誘人無比。
我頓時有些恍神。
其他人也都是有些呆滯。
接著白曉芳率先反應過來,迅速撿起被她褪到腳下的短裙,將她的身體遮起:
“這事也關乎他自身,他肯定會想辦法應對的,你不必如此。”
說著,她扭頭看向我:
“楊超,你說是吧?”
我沒回答:
“太陽已經升起,別曬黑了,你們都去把身上的藥泥給洗干凈。”
她們都是一怔。
而后白曉芳沉下了臉:
“都這種時候了,你關注的居然是這個?”
我笑了笑,說道:
“總不能先自亂了陣腳。”
“楊超哥說的有理,我們先去洗洗吧。”吳可馨沖她們說道。
“在哪里洗?”李蜜來了這么一句。
“當然就在院里洗啊。”吳可馨下意識的說道。
話剛說完,她就意識到忽略了什么,猛地看向我。
我咧嘴一笑,背過身去:
“我回避,保證不偷看。”
她們猶豫一陣,倒是沒再糾結什么,直接就在院里洗了起來。
沒有先前的嬉笑打鬧。
我也沒有去偷看。
因為,表面上我還在玩笑,但實際上我這心情還是挺凝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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