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他卻一走了之了。
如今物是人非,連道歉都找不到地方。
想到這里,尚溪就覺得滿懷遺憾。
聽完所有前因后果,慕容雅雅煞有其事地點頭道:
“是有點不太厚道。”
她有些理解海單品為什么那么恨尚溪了。
“換做是我,也想把你挫骨揚灰。”
“……倒不至于。”
聽到這句話,尚溪不由抖了抖。
沒有期待過貼心的安慰,至少不應該是這種反應吧?
好生滲人!
他應該慶幸得罪的是海單品,而不是慕容雅雅嗎?
“尚大人別愁眉苦臉了。”慕容雅雅感覺到圍繞在他身上的低氣壓,拍拍他的肩膀,破天荒地給了句安慰,“不是橫刀奪愛就已經很好了。”
接著拍了拍胸口,看起來信心十足。
“交給我吧!”
然而,她沒注意到尚溪在聽到“橫刀奪愛”四個字的時候,眼神瞬間變了變,笑得異常尷尬。
……
慕容雅雅自然不甘心就這樣打道回府。
回到船艙里,招呼寒棋進來,兩個人在里面搗鼓了好半天,門才再次打開。
兩人一前一后走了出來。
眾人目光聚集,皆是一愣。
不由感慨易容術的神奇。
不管是容貌還是身形,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瘦削臟污的臉頰,干枯如稻草般的頭發,再來滿是補丁的粗布麻衣加身,盡然是一副貧民打扮。
最讓人驚嘆的是慕容雅雅的樣子,原本清明透徹的眸子不知藏到了哪里,變成了一雙渾濁泛黃的厭世眼,甚至還發揮過度,在嘴邊點上了一顆大到讓人無法忽視的媒婆痣。
誰都無法相信眼前這位被生活磋磨的婦人的皮囊下,藏著個美麗靈動的少女。
“好久沒做,有些手生了。”
慕容雅雅挺了挺胸膛,故作平淡的語氣,反而顯得她更加高深莫測。
木香服侍她多年,最會看眼色,不過瞬間便明白過來。
隨即,抬手重重地拍了幾下掌。
“啪啪啪!”
“主子太厲害了!”
她拍馬屁向來是真心的。
其他人也慢一拍地鼓起了掌,贊揚之聲不絕于耳。
在這片熱烈的掌聲中,慕容雅雅攜寒棋,再次回到了城門口。
這次檢查他們路引的還是之前那個守城兵。
“王大錘、王二喜。”
守城兵檢查路引,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卻在確認長相的時候,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我天!
哪里來的兩個丑八怪!
聽到自己的名字,王二喜恍惚的眼睛亮了亮,三兩步湊到前去,伸出一張笑臉。
木著臉的時候,還算勉強能看,笑起來越發不忍直視了。
特別是那顆媒婆痣,簡直是精神污染。
守城兵移開視線,又往后退了兩步。
“不要過來!”他慌忙擺了擺手,視線定在虛空,“站在那里說。”
王二喜的身份是貧民,對這些孔武有力、威風凜凜的軍爺是懼怕參雜著尊敬。
恭恭敬敬地低頭行了一禮,老實答道:“稟告軍爺,俺是王二喜。”
她指了指身后,一直木著臉不做聲的高大漢子。
“這是俺家大哥,小時候傷了腦袋,是個什么都不是的傻子。”
守城軍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往后看,眼中露出些許狐疑之色。
傻子?
怎么看著不像啊!
沒想到剛這么想,王大錘突然動了起來,緩緩抬起一只手,伸出中指和食指,徑直插進了自己的鼻孔。
然后,對著守城兵嘿嘿笑了兩聲。
竟想把抹著鼻涕的手指往他身上蹭。
“我擦!”
守城兵爆了粗口,也沒心思多問了,當即揮手放人。
“行行行!快進去吧。”
他把路引還給兩人,手腕翻轉,一棍子把他們打了進去。
踉蹌走進海城門,王二喜收起了臉上的憨笑,眼中浮現出一抹得意來。
嘿嘿!
終于混進來了!
兩人走到偏僻的小巷停下,說了兩句話,為了效率,分頭行動。
時間轉瞬而逝,到了暮時,太陽隱入地平線。
慕容雅雅在兩人分別的小巷口,等了大約一刻鐘,寒棋才姍姍來遲。
幸運地在城門關閉前出了海城。
路上兩人核對收集到的信息。
最先開口的是慕容雅雅。
她主要探訪了海家和衙門周圍,從官兵還有附近商販的絮叨中聽說了許多事。
“海巡撫命令府中的下人,還有官府的衙役不得提及尚溪,連“尚”字和“溪”字都不被允許,公文中的字要用同意字代替。”
“還聽說他從來不走上破路,出行路上經過溪流,要繞遠路避開。有次上山打獵,為了躲避溪流,足足繞了大半個山頭,傍晚才回府。”
“聽說他與夫人關系不好,經常為一些小事吵架。半夜經常聽見屋里有摔東西的聲音。”
說到這里,慕容雅雅停了下來,皺了皺眉頭。
“上述消息真的只占五成。”
半天時間里,她能打聽到的東西很多,但都是些街頭小巷里的傳聞,很多都非常離譜,沒有什么可信度。
上面幾條還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
寒棋回憶在海家見過的畫面,認可地點了點頭:
“海家下人確實避諱這兩個字。夫妻兩人的關系確實不好。”
慕容雅雅眨了眨眼睛,甚是驚訝地道:
“這么說那些奇葩傳聞竟然都是真的?海單品恨尚溪恨到這個份兒上了嗎?”
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如果真像尚溪所說,只是年少輕狂時的嫉妒心,再有幾次摩擦打鬧,根本不至于做到這個地步。
似乎有些過于離譜了。
“尚溪肯定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慕容雅雅十分斷定。
寒棋也覺得有理,兩人之間一定藏著其他的齷齪,再加上她的分析向來很準。
“你呢?”
慕容雅雅問寒棋,
“在海家有什么收獲?”
海家距離城門口不遠,寒棋卻遲到了將近一刻鐘,能夠期待是發現了什么重要的收獲。
“這個。”
寒棋從懷里掏出一張白皙的宣紙,打開一看,上面的墨跡還是新鮮的。
“是我從書房發現的海巡撫的日程表。抄錄下來用了點時間。”
海巡撫大約是個計劃型的人才,計劃表寫得密密麻麻,恨不得連幾點喝水如廁,都要記在日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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