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轉身,我知道身后的是李牧。在我入獄半年里,他來看過我,也說過我們從古墓出來后的事。
他說以小希的死和我的入獄為開端,入古墓的八個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你又來了啊。謝謝你每年都來看小希。”我轉過身摟住了變得分外滄桑落魄的李牧,眼中淚水打滾。
他的女友露露繼小希之后的第二個,這給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李牧和我在小希墓前緊緊相擁,從對方身上汲取生存下去的勇氣,給自己內心一點安慰。我們兩人,至少還有個同伴。
李牧輕輕地松開了手,打量著我說到:“嗯,瘦了。”
我搖了搖頭,拉著他在小希的墓碑前坐下,靠著墓碑苦笑。
也不知道這個死亡什么時候會輪到我們兩個,等死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從古墓里我們只拿出了兩本殘缺不全的竹簡,上面刻著晦澀難懂的句子。我是一句也沒看懂,也沒有時間研究小希就莫名的死了,而且尸檢時居然發現小希有了身孕,而我也因為小希的死而被判了無期徒刑。
罪名成立,我鋃鐺入獄。
但,在入獄八個月后,那群警察說有人出錢保釋我,我就被放了。但,關于保釋人的資料我一無所知。出來后追查過很久,卻也一無所獲。
“牧子,在想什么呢?”李牧也靠在了冰冷的墓碑上,看著天空中不斷壓低的烏云發呆。
牧子忽然起身,掃視了一遍整個墓園的墳墓,然后摸著小希的墓碑,幽幽開口:“招魂引。”
招魂引,我似乎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出自何處。
“這是我手中那本竹簡的名字。”牧子輕笑,露出滄桑。
我記起來了,我也是在竹簡上看到的。當時從古墓里拿走竹簡的是我和牧子兩人。
而那幾十片竹簡上我認得的字里就有招魂引這三個字。
“你看懂了?”我帶著絲絲驚喜問到。事從古墓而起,三年里我去過那個地方,卻發現那個地方有個狗屁的古墓,連個墳墓都有不起。
我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竹簡上,可惜我手里的竹簡我出獄后就不知所蹤了。
“沒有,我還沒來得及去研究。露露就死了,竹簡也不見了。”牧子苦笑,手掌輕撫墓碑,搖頭自責,“書應該是被涵子拿了。”
我沉默不語,蕭涵是我的兄弟,雖然是來自大江南北,但親如兄弟。我在獄期間,蕭涵沒來過,我覺得十分失落,比我被父母趕出家門,不要我這個兒子還失落。
可是我出獄后才知道蕭涵在我入獄當天也失蹤了,像是離家出走,從此杳無音信。
“轟隆隆。”
一道雷電轟鳴劃破了墓園的寧靜,緊接就是一道道交織的閃電直接劈在墓園的槐樹柳樹上。
“三月雷雨天,這三年來怪事可是越來越多了。”我回想起三年來我每次清明來這里都會是雷雨交加,狂風大作。
大爺帶著兩把雨傘,從墓園臺階上走來,看了看我和牧子說到:“這些年是越來越怪了,每年清明都會有十幾棵樹被劈死。害的工作人員每年都要從其他地方移植過來。”
大爺爬幾個臺階就停一下換氣,看起來十分的疲勞。我和牧子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些溫暖,至少這世界上還有好人。
大爺,七十多歲,據說從小就在墓園長大,這個墓園他一守就是一輩子。這是祖輩留下來的傳統,他們家的每個兒郎都要以守墓為生。
若是放棄守墓去做別的事兒,定會無法安享晚年,會有詭異來找,不得好死,輕則自己身隕,重則全家陪葬。
大爺曾說過,世界的真正模樣不是我們所看到的模樣,我們看到的只是別人想讓我們看到的,現在的人類誕生以來,葬下的800多億生命,能夠看到世界真相的屈指可數。
大爺不是普通人,祖祖輩輩守墓,經歷過詭異,見過一角真相。
大爺很健談,這些年早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的祖上的故事也知道了一些,但更多的是他這一生經歷得光怪陸離的事。
他說他曾在深夜里見過無頭尸體從門前走過。見過不是人形的生物趕著從墓中爬出的腐爛尸體,向著遠方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更曾被尸體從屋中帶出,背進了一座破敗的枯墳中,躺了一夜,身上爬滿蛆蟲,蟑螂,老鼠等動物。
大爺,一生經歷詭異,說出來常人也只當是故事去聽,但我與牧子卻因為古墓之行的原因,選擇了相信,也正是如此,大爺才和我們這么熟……
“倆娃兒,你們知道點什么吧。我這活了七八十歲的人也看的清楚。我覺得呀,”大爺氣喘吁吁,看到我倆向他走去,就索性坐了起來,“從大禹他們那時代到現在是少了點東西,但這幾年里,又多了點……”
大爺的話還沒說完,噼里啪啦的一聲巨響,一道如同巨龍般的閃電從天而降,生生劈在了拿著雨傘的大爺身上。
“大爺!”我和牧子一個箭步垮了五六個臺階,扶起被雷擊的大爺,發現大爺全身已被燒焦,五官難辨,奄奄一息。
“快打120。”我催促牧子道,牧子點了點頭掏出了手機,打了電話。
離墓園最近的醫院有三公里多,雖然不遠但因為是清明節,交通分外地堵塞,救護車一時半會趕不來。
牧子扶著大爺坐在原地等救護車,大爺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任何魯莽的移動,否則有可能危及生命。
我和牧子對視了幾秒,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心更沉了幾分。
對于大爺說的,我們八人從古墓出來之后便有所察覺,只不過在經歷了種種后,我和牧子保持了高度的默契,不論遇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對于大爺所說的東西只字不提。
三年以來,我們兩個人很少見面。我們都不約而同的把自己孤立開來,避免一不小心就說了出去。
“咳咳。”在我想事情的時候,大爺咳了兩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半瞇著眼看了看我和牧子,擠出一抹微笑。
我輕拍了下大爺的背,說到:“大爺您別動,救護車很快就來了。”大爺感激地點了點頭,閉上眼靠著我休養生息。
“大爺?”過了幾分鐘,大爺的呼吸有些微弱,我嘗試著叫了一句,他壓根沒有反應。
牧子一看大爺沒了反應,眉頭皺了皺,一咬牙說到:“不能耽擱了,背著去吧。”
我點了點頭,現在什么也顧不上了,也只有這么個辦法了。咬了咬牙,決定豁出去了:“走。我先背,一會你替我。”
說著就把大爺背到了身上,大爺身子骨硬朗,有一百三四,背起來十分的費勁。
沒走完臺階,大爺無力地拍了下我的肩膀,有氣無力地說到:“倆娃兒,我是沒救了。別費勁了。”
“不行,您是因為我們才受傷的。我們必須救你。”我咬著牙,艱難地跨著每一級臺階,額頭上汗珠滾滾,牧子時不時為我去擦。
牧子點頭稱是:“就是爬也要把您背到醫院去。”
我的后背感覺濕濕的,但我顧不得太多,心里只想著早點到那該死的醫院。
“唰唰!”天公不作美,剛出墓園的大門,天空就下起了蒙蒙細雨,這讓得我步履維艱,每走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
“娃兒,我觀察你們三年了。”大爺顫抖著說到,“你們剛才說的‘招魂引’我也聽見了。而且,我以前也接觸過那所謂的‘招魂引’。”
大爺的話讓我和牧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這事我和牧子,還有其余六人都是十分保密的,沒想到大爺也知道這招魂引,如何不讓我們驚訝。
細雨中,我背著大爺,呆呆地站著。
“娃兒,我是不行了。”大爺開口,聲音很低,看來他已十分虛弱了,或許熬不到我們背他到醫院了。“帶我去我宿舍,我有東西給你們。”
我和牧子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下意見,決定聽從大爺的安排。
我背著大爺不幾分鐘就到了大爺的狹窄的宿舍,讓大爺躺在了他的床鋪上。我準備去打冷水給大爺冷敷,留牧子在屋里照顧。
大爺擠出一抹微笑,說到:“別忙活了。我是不行了,但死前把那東西給你們我也就死而無憾了。”
我和牧子停下了動作,無奈苦笑。李牧曾告訴我他的女友露露死前也是這樣子。無病無痛的一個女孩,躺在床上說自己不行了。當時李牧以為她開玩笑,誰料沒出十分鐘,露露就與世長辭了。
我們都明白,大爺也會和露露一樣死去,無藥可救。
“東西在你后面柜子地下的瓷磚里。”大爺指著我,瞇著眼,虛弱地說到。
牧子放下了手頭的東西,走過來和我一起推開了柜子,露出了底下有明顯撬動痕跡的瓷磚,輕輕一弄就開了,我們看到了一個盒子。
牧子取了出來后和我走到大爺床前,問他是怎么知道招魂引。
大爺無力地垂下了手,瞇著眼,吞吞吐吐,含糊不清地說到:“你倆娃走吧,別管我了不然會有麻煩的。”
我抓著大爺的手,搖了搖頭道:“我們不能扔下你不管的。”
大爺聽到我的話,臉色一變,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一把把我推開,我差點摔倒碰到地板。
“這是個是非之地,有人覬覦你手中的東西很久了。”大爺閉著眼,說的話已經含糊不清,我們費了好大勁才弄明白他說的是什么,“倆娃兒你們不走,我死了你們會被那人給纏住脫不了身,說不定會坐牢。”
大爺一說,我和牧子面色凝重。現在的我們容不得任何的麻煩纏身,從古墓出來后的事還沒弄明白,壓根沒精力去處理一些未知的麻煩,看來我們是應該聽從大爺的勸告,速速離去。
“牧子,走。”我咬了咬牙,決定聽從大爺的話,離開去解開未知的謎題。
昏暗的燈光下,牧子猶豫著。
“去吧,別管我了。”大爺推了推牧子。
我看著奄奄一息的大爺,于心不忍,看不下去了一轉身走出了屋子,在門外淋著雨,等牧子。
雨一滴滴打在臉上,冷得刺骨,卻讓我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真實。
我實在不敢相信三年來經歷的一切,包括現在的。
招魂引,你是他媽的是什么東西?那失蹤的古墓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雨中,我蹲在地上,揪著頭發,拷問著自己,任憑風雨吹打著身體。
“走吧。”不知道什么時候,牧子拿著盒子出現在我的身后,面無表情地說到。說完等也不等我的走了。
我一步步跟上,沒走多遠,救護車才從我們身旁呼嘯而過,沖向墓園。
“來不及了。”公路上,走在前方的牧子冷笑。
“同樣,你我也擺脫不了那種命運。”走在李牧身后,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我自嘲道。
牧子看了我一眼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帶著我去了離墓園最近的賓館將就了一夜。
“事情,我們明天再說,先睡吧。”我感覺十分的累,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脫了濕濕的衣服,裹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天亮后……守墓的大爺死亡的消息登上新聞,我與牧子慘然相視一笑,而后分別,相約一年后再來祭拜。
之后我如同行尸走肉,走向墓園,那時我眼中是墓園,而今卻只是第五年相見的孤零零的墓園。不是小希之墓,而是我的墓……
我……抓了一些老鼠和一些蟲子之類的,鉆進了墓穴。
我身后,有一人在笑,那是墓園的守門大爺。
畫面消失,始區恢復到原有的模樣。
這是我與小希死去的第四年,第五年是而今一切的開端,也就是下次相見。
“似乎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我悠悠一笑,有些事情明了起來,又變得撲朔迷離。
沒等回應,我把目光轉向了與小宗爺他們在一起的牧子,他此時有些呆滯,眼角噙著淚花,我輕聲開口詢問,迫切想知道當年發生的一切:“牧子,當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真相……遠比你想象的要恐怖啊。”
(本章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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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