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丫頭長得標致,也懂事。
雖然沒有老四媳婦那么伶俐活潑,卻也是個灑脫的性格。
他就想著,救了人,既做成了好事,沒準兒還能替小七討過來一個媳婦。
可結果呢,全成了他自己的瞎操心。
這小七根本上套。
就連那鳳丫頭,年紀輕輕,腦子里天天想的也都是什么報仇。
一個個的,都不著急成家,反倒是讓他這個老頭子操碎了心。
哎。
也不知道怎的。
看到小七,他忽然有種感覺。
只怕將來他重重孫子出生了,小七還一直單著!
這可真是讓他愁啊!
白衣老人家撇撇嘴后,接著捋了下白花花的胡子。
他耳聰目明,透著三分倨傲,一點都沒有百歲老人的艱辛吃力,身子骨倒是比尋常年輕人還要健朗清逸不少。
鍋里燉著魚,白衣老人家負手站著,眺望了眼巍巍皇城,
有件事要跟小七說,
“小七啊,我準備走了。”
宇文煜腳步停住,轉過身來,目光探尋過去。
白衣老人家在燉魚湯。
他現在就這點愛好。
釣魚,吃魚。
蒸煎燉煮,天天換著樣來。
白衣老人把湯盛好,一人一碗。
剛出鍋的,熱騰騰。
“這次回來,在京城也是待了不少時間,我這個老頭子也該再出去看看了。”
反正,他現在無拘無束,可以隨意地云游四海。
去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是家。
宇文煜淺嘗面前的魚湯。
奶白色,零星飄了些蔥花,味道很鮮。
他動作緩慢,湯匙未碰到碗一下,更沒有發出一聲聲響。
白衣老人捧著碗,滿意地喝了一大口。
胃里暖洋洋的,整個人得形象變得更暖了。
可見著面前人斯文的吃相,老人家惡作劇心思沖上心頭。
小七吃得這么斯文,那下次,就不給小七放勺子。
就讓小七端著碗喝!
光是想想,他就已經先樂了。
“等我走了,你耳根子就清凈了,沒人經常在你跟前叨叨了。”
說完,重重很口氣。
用不滿的情緒,替代了分別的傷感。
對此,宇文煜卻是起身,鄭重行了禮,“保重。”
白衣老人家默默地看著。
其實,他想嘮嗑,并不想看小七給自己行禮。
咳咳,走都要走了,該有的囑托還是得有。
“小七,你在京城,記得沒事兒多照看照看你的侄兒們。
尤其是看著點老三。
別讓他老找老四麻煩,更別讓這倆兄弟都得跟烏眼雞似的。
不好看。”
傳出去,還不好聽呢!
宇文煜:“是。”
白衣老人家說完,沒了牽掛。
抬了手,拿過一桿竹子做的魚竿。
通體碧綠,細細的一桿,扛在了肩上,末尾掛了個包袱。
這就是他全部地家當。
打包簡單,想起來了,說走就走。
走了兩步,白衣老人家忽然想到了什么,掉頭又囑咐了句,
“對了,小七,別忘了,抽時間找找媳婦哈。”
沒辦法,小七一天找不到媳婦,他就一天不能歇心。
說著話,人也越走越遠。
待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佇立在原地的宇文煜才離開。
夜空中的云被風一吹,淺淺遮住了天上的月亮。
躲在云后的月亮悄悄黯淡了,可地上的人,著一身月白錦袍,屹立秋風中,皎皎風華,舉世無雙。
像是……
天上的月亮躲起來了,悄悄落下了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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