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業挑戰》前一天。
藝人影響力排名情況，再一次更新。
宋青柚本來這三個月里都在拍戲，話題度也不算高，最多只能前進一個名次。
結果有了九州這場時裝秀的加持，變成了第86名。
這一回陳嵐沒有立刻告知宋青柚，因而江知寒蘇醒的毫無征兆。
方延依舊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A大的人是不是找過你？”江知寒問道。
“是。”
方延點點頭，說起了合作全息游戲的事。
由于對方提出的條件并不過分，公司絕大部分高層都是同意的。
現在就只差江知寒的意見了。
“秦教授說他不是實驗室的主要負責人，如果我們同意的話，還需要江總親自和實驗室的負責人商談。”
說到這里，方延皺了下眉：
“關于那位負責人的消息……很抱歉，我沒能查到。”
想到宋青柚已經把一部分技術上交有關部門，個人資料的保密程度或許都提了一個小等級，江知寒就知道方延查不出來什么。
讓他和宋青柚見面商談也沒什么。
問題是，上次他一暈倒，吱吱就蘇醒，已經引起了宋青柚懷疑。
如果他還在吱吱昏迷的情況下和對方見面……
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畏縮不前的想法。
“江總？”
方延不知道眼前的人怎么突然陷入沉思。
“公司高層的建議都是，請您盡快與對方負責人見面。”
“全息技術不止在游戲領域有很廣闊的前景，在其他領域也是……所以他們的意思都是，就算損失部分利益，也要與A大團隊打好關系……”
江知寒抬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方延等了一會兒：
“那江總的意思是——”
“聯系秦教授，就說我們這邊答應了，今天就安排見面。”
江知寒覺得，他不可能一直避免和宋青柚見面。
與其逃避，倒不如讓宋青柚懷疑。
只要他不承認，宋青柚也不可能肯定吱吱等同于他！
畢竟正常人都不可能會想到人變貓。
然而宋青柚并不在江知寒認為的“正常人”范圍內。
她穿越過那么多世界，也不是沒遇到過一些有特殊力量的。
正因為如此，她的腦回路就跟其他人不一樣。
兩人在餐廳包廂一見面。
宋青柚第一句話就是：
“江總知道嗎？吱吱，我家貓的眼睛顏色，跟您的一模一樣。”
這句話幾乎脫口而出，都沒給江知寒反應時間。
好在他一直很鎮定，幫宋青柚拉開椅子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還淡淡地問了句：
“是嗎？”
宋青柚沒回答是不是，而是自顧自試探：
“江總的車禍后遺癥，該不會是長時間昏迷不醒吧？”
“如果是的話，那跟我家吱吱還真像。”
“說起來，每次吱吱昏迷不醒的時候，江總都有露面……”
“而吱吱醒著的時候，我有給江總發過消息、打過電話，但都沒有回應……”
宋青柚說到這里，神色頓了頓，“江總相信巧合嗎？”
江知寒抬起頭，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為什么不信？”
神情沒有半分不對勁的地方。
宋青柚定定地看著對面的男人，微微一笑：
“抱歉，跟江總說了這么多莫名其妙的話。”
“沒關系。”江知寒一臉淡定，“我很喜歡和你說話。”
宋青柚倏然抬頭，看到對方依舊冷淡的表情，就知道他這句話恐怕也就隨口說說。
偏偏口氣還挺真誠。
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覺得有點高興？
宋青柚驚訝了下自己居然這么容易討好，然后從包里拿出一沓雙方需要簽署的合同。
合同內容兩人都提前看過，現在只需要做確認。
在江知寒翻看的時候，宋青柚想了想還是下定決心開口：
“我們實驗室對于虛擬現實技術的研究，還在深入。”
“我可以做主將所有研究成果，都優先與江元集團合作。”
“我目前只有一個條件。”
江知寒抬眼：“說。”
“江總想必也調查過我的家庭狀況。”
“我一直懷疑宋家破產和我爸昏迷不醒，都另有原因，所以我信不過任何一家醫院，我想江總應該有保密措施足夠好的私人醫院，可以讓我爸入住。”
江知寒早有所料，但還是做出了一番思索似的，才微微頷首：
“我會讓方助理安排好。”
宋青柚心中大石落地，伸出手：“那么，這一次以及以后，合作愉快。”
江知寒回握了下，又聽對方說了句：
“不管怎么看，江總的眼睛顏色，還是很獨特。”
他就知道，宋青柚沒那么容易放棄試探。
但他也不是這么容易露餡的。
江知寒的眉眼溫和了幾分，“多謝夸獎。”
他的眼睛顏色，和出身于國外貴族的祖母一樣，算是隔代遺傳。
宋青柚見試探不出什么，也不在意。
對她來說，今天最重要的事，還是給養父轉院。
————
當天傍晚。
宋青柚一接到方延的電話，就急匆匆地從寵物醫院出來，臨時通知了宋興業的主治醫生轉院的事。
之所以不提前說，是因為她想借著這件事，試探這位主治醫生的反應。
沒想到對方沒聽幾句就同意了轉院，還十分遺憾地說：
“宋先生一直昏迷不醒，或許是我醫術不精，一直沒能檢查出問題，真是非常抱歉！”
這人看上去不像在說假話。
難怪宋青柚私下里怎么查，都沒能查出對方的問題。
所以提供錯誤醫療報告的，必定另有其人。
只可惜宋青柚穿回來后還在島上待了一段時間，錯過了最佳調查時間……
很快，宋興業就被轉到了江灣別墅區中的私人醫院
——也是江知寒本人所在的地方。
要論安全和保密性，這里自然是最好的。
宋青柚當即就請醫生給宋興業做了個全身檢查。
值得高興的是，這里的醫生得出的結論與宋青柚一致。
并表示只要毒素清除，宋興業就可以醒來。
晚上九點，寵物醫院通知了吱吱醒來的消息。
宋青柚坐上陳嵐的車，想到白天的事，忍不住又給江知寒發了條消息：
[我爸成功轉院，謝謝。]
就在她以為江知寒不會有回應時，十幾分鐘后，對方忽然回了一個字：
[嗯]
宋青柚一愣：難道她真的想多了？江知寒和吱吱，其實沒有關聯？
很少有時間玩手機的宋青柚暫時還不知道。
V信是可以發送定時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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