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宦海浮沉 > 第489章 不知好歹
  問題是高興言委托給自己的,那自己也只能是向他匯報。

  “不同意?”

  “嗯,態度很堅決,就是要把嚴福堂拉下馬,這事不好辦了,我沒見到闞正德,要不,領導們再做做闞正德的工作?”陳勃笑道。

  “行了,我知道了。”高興言掛斷了電話。

  他相信陳勃說的話是真的,雖然他不知道內情,但是這種自爆式的舉報,用且只能用一次,因為這是同歸于盡式的舉報,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很難說有敢這樣做的生意人。

  再一個,如果不是逼到了一定程度,做生意的也不想和官家這么明目張膽的對陣,畢竟,商人是求財,不是要命。

  高興言當即給滿正武打了電話,把陳勃找陸晗煙談判失敗的事也詳細做了介紹,表明了貴鹿集團這次是豁出去了,要么是同歸于盡,要么是兩敗俱傷。

  最后滿正武無奈的說了一句,“走程序吧,既然瞞不住,那就索性往大了做,事情鬧大了才不好收場,也才能盡可能公平的收場,要不然,不知道多少人又得罵我們暗箱操作官官相護了。”

  “滿書記,我還是那句話,還是讓陳勃到紀委來工作吧,我這里需要這樣的人手,很多時候,都是因為缺少人手,案子推進的太慢了……”

  “老高,你這進行的不慢了,陳勃不能去紀委,還是要留在市政府,我和他談過營商環境的問題,發現他很有見地,你要那么多人,咋滴,真想把我們市的領導干部一鍋燴了?”滿正武開玩笑道。

  “滿書記,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是本著工作為重的大局嘛。”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訴,陳勃留在市政府比去紀委更有前途,你說你還能讓他去你那里整天看卷抓人嗎?”

  陳勃此時早已開車上了高速,直奔省城了,自然不知道市里兩位領導對自己的評價,他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不能讓小丈母娘懷上孩子,真要是給種上了,那關初夏一定拿自己出氣。

  再想想靳穎的陰陽怪氣,身上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關嘉樹的秘書變來變去,但是他的司機一直都是同一個人,陳勃從關初夏那里拿到了司機的電話,對關初夏的解釋是自己要找老丈人聊聊為官之道,請教一下,關初夏顯然猜到了他說的不是真話,但是也沒有揭穿,畢竟有時候裝糊涂比什么事都列在紙上,又或者是明白的告訴你,我知道你的一切要讓人舒服的多。

  光鮮的外衣之下還套上一個短褲衩子,這是人下意識的對外衣的不信任或者是以備不時之需,就算是外衣被剝的干凈了,至少還有個褲衩子兜得住。

  當一個國家被剝的干干凈凈,只剩下兩顆核彈的時候,就是毀滅之時,人亦如此。

  在家里看慣了自己父母這多半輩子的相處模式的關初夏,豈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你怎么不給他打電話?”關初夏問道。

  “他可能在開會吧,我找他司機問問在哪里,直接去等著就是了,你也知道,你爸不待見我,我要是提前給他打電話詢問,他肯定會敷衍我,所以,我得去堵他。”陳勃笑道。

  “還不錯,長心眼了,你路上開車慢點,到了給我信息。”關初夏說道。

  陳勃沒說實話,他確實是給關嘉樹打電話了,可是關嘉樹沒有接電話,這才想到了找他的司機。

  可是司機的回復是他要問問領導,因為領導在忙,就算是司機也不敢私下透露關嘉樹的行蹤,這讓陳勃產生了懷疑。

  果不其然,等在悅城市委大門口的陳勃被告知,領導在南郊的一個度假村呢,讓他直接過來。

  關嘉樹就是關嘉樹,這個讓陳勃佩服的五體投地的男人,真不是一般的男人。

  因為在他的車開進度假村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車牌,齊佳楠的車。

  停在這里的車不少,可是基本都是省城的牌照,而唯獨這個東港市牌照的車顯得尤為扎眼。

  不用說,關嘉樹來這里就是為了私會齊佳楠的,可如果只是為了工作,斷不會在這種地方見面,很顯然,在這里見面的目的不單純。

  陳勃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又聯系了關嘉樹的司機,這才被他接到了一棟小別墅里的一樓。

  沒錯,這里也有溫泉,不過這里更為私密,如果不是刻意的去尋找雜音,在這里,他聽到的只是風吹過樹葉的聲音。

  “你在這里等一會,領導這就下來。”

  十分鐘后,關嘉樹穿著浴袍走了下來,看到陳勃后打了個招呼,徑直走向了院子里的泡池,脫掉浴袍,慢慢坐了進去。

  “什么事這么火急火燎的?”關嘉樹擰了一塊毛巾,蓋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這會陳勃聽出來了,關嘉樹感冒了,鼻音很重。

  陳勃扭頭看看樓上,沒看到任何人影,于是他拉了把椅子,走向了院子里的泡池,在離關嘉樹很近的地方坐了下來。

  有多近?他就坐在泡池的邊緣,伸出去腳就可以在泡池里泡腳了,低頭就能看到關嘉樹一根一根的胸毛。

  “宇文藍最近沒鬧吧?”陳勃低聲問道,聲音低到站在客廳里的司機都聽不到。

  關嘉樹一愣,睜開眼看向陳勃,將熱毛巾從額頭上拿下來,繼而泡進水里,皺著眉頭問道:“你聽說什么了?”

  陳勃沒有回答,他問出了第一個問題,可是關嘉樹沒回答,所以他就一直等著,在關嘉樹回答這個問題前,他沒有理他。

  “沒鬧,老實的很,而且還極盡可能的獻殷勤,雖然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我也沒給她好臉色,臭婊子,敢威脅我,真是不知好歹。”關嘉樹想起自己被迫和她結婚這事,依然是耿耿于懷。

  換言之,關嘉樹需要的是造型各異,涂著不同顏色,雖然功能大同小異可是能不斷帶來新鮮感的飛機杯,而不是一個回家就接上管子抽干凈的吸奶器,更介意的也是飛機杯變成了吸奶器,還是別人用過的飛機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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