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
一架警用直升飛機追擊在地面疾馳的奔馳大g。
機艙門打開,一名swat舉槍瞄準奔馳大g,扣動扳機,槍口噴吐火焰。
寂靜的夜里。
槍聲格外刺耳。
陳沐澤來回轉動方向盤,使車子搖擺,盡量避免被擊中。
警用直升飛機上,阻擊奔馳大g的swat打光一個彈夾,再換一個彈夾。
鍥而不舍。
追擊者的表現激起陳沐澤殺心。
陳沐澤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拉下遮陽板,拆掉鑲嵌在遮陽板上的化妝鏡。
車窗落下,陳沐澤甩手將巴掌大的化妝鏡射向直升飛機。
啪!
化妝鏡竟擊碎直升飛機前擋風玻璃,嵌入飛行員脖頸。
直升飛機失控墜落。
轟然巨響。
墜地的直升飛機爆炸,火焰升騰。
徐婉晴扭頭瞧車子后方,目瞪口呆,久久回不過神兒。
陳沐澤駕駛黑色大g,朝著市區疾馳。
“小陳,你到底是什么人?”
徐婉晴盯著陳沐澤。
功夫逆天。
殺人不眨眼。
絕不是普通人。
這一刻徐婉晴產生上了賊船的感覺。
“我專門對付那個隱秘而又邪惡的組織,我保證今晚發生的一切,不會為徐總帶來任何負面影響。”
陳沐澤笑著瞧一眼徐婉晴。
“你是官方特工?”徐婉晴突發奇想。
“徐總認為我是,我就是。”陳沐澤含糊其辭。
徐婉晴搖頭,道:“官方的特工,應該不會像你這樣隨隨便便下死手。”
陳沐澤道:“徐總,任何一支特種部隊,都有一條口口相傳的教條,對敵人仁慈等于殘忍對待自己。”
“是嗎?”
徐婉晴半信半疑。
“是真的,我九歲那年,一位姓周的伯伯親口告訴我。”陳沐澤又顯露平日里人畜無害的笑容。
徐婉晴蹙眉凝視陳沐澤,道:“我不知道,現在的你,在倉庫里出手果決且冷酷無情的你,哪個是真實的。”
陳沐澤笑道:“都是真實的我。”
“反差這么大,人格分裂?”
“人在平時和在應對危機時,能一樣嗎?”
陳沐澤反問徐婉晴。
徐婉晴欲言又止,覺得陳沐澤的話有點道理。
陳沐澤笑了笑,沒再多說,駕駛奔馳大g返回市區。
“咱們這是去哪?”
徐婉晴忍不住問陳沐澤。
陳沐澤笑道:“送您回家。”
“回家?”
徐婉晴詫異。
涉及人命案,與警方起沖突,回家無異于自投羅網。
“徐總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雨過天晴,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陳沐澤笑容滿面與徐婉晴對視。
“雨過天晴,新的開始……”
徐婉晴搖頭,神色凝重。
出這么大變故,明天她要面對的,恐怕是狂風暴雨,開泰集團也將陷入動蕩。
股價大跌。
董事會逼宮。
經營出問題。
這是她十有八九要面對的。
且不說各個地產項目市政建設項目受多大影響,老本行采礦冶金產業必遭嚴查。
開泰集團旗下三大銅礦、一座金礦、一座銅鎳礦,本就被環保人士多次批評。
幸好甘省經濟落后,官方一直重視且在保護開泰集團這樣的大型民營企業。
可這次真要招惹韋正平,搞不好被徹底清算,甚至她本人面臨牢獄之災。
徐婉晴想罷,從包包里拿出一包大衛杜夫香煙,拆開包裝,拔一支香煙。
雖然她的包包里常備香煙,但只在心情極度煩悶沉重的時候,才會吸煙。
她點燃香煙,看著車窗外冷清的街道,緩緩吸煙。
害死父母的兇手死了。
這是唯一能讓她心情好一點的事情。
奔馳大g駛入別墅地下停車場。
陳沐澤將仍在昏睡的蔣妍妍抱下車,送到二樓臥室。
“徐總,安心休息。”
“你要走?”
徐婉晴皺眉問陳沐澤。
“我在,怕您休息不好。”陳沐澤開玩笑。
“如果你今晚沒別的事情……就在一樓……”徐婉晴第一次留異性在家過夜,有些不好意思。
陳沐澤樂了。
平日里雷厲風行的霸道女總裁,變得吞吞吐吐,神情不自然,別有一番風韻。
“笑什么笑?”
徐婉晴瞪眼,展現強勢一面掩蓋內心的焦躁不安。
“那徐總我今晚守在這里。”
陳沐澤答應留下。
“我讓保姆給你收拾一下房間。”徐婉晴心里踏實了一些,旋即意識到竟對這個她看不透的小年輕產生了依賴。
“這么晚了,不用驚動保姆阿姨,我睡沙發就可以。”陳沐澤不愛麻煩別人。
“也行。”
徐婉晴故作冷淡點點頭。
夜深人靜。
陳沐澤盤腿坐在客廳沙發上閉目養神。
來蘭城不到一個月,挖出了韋正平,韋正平后面還有誰?
是否涉及政務院和軍部大佬?
陳沐澤思緒萬千。
六七年時間,光明會的分支光明教滲透到華國高層,著實可怕。
茶幾上,手機震顫。
陳沐澤拿起手機,看任軍發來的信息。
黑石公司的人已全面監控韋正平。
任軍也向周鐵峰通了氣。
涉及封疆大吏,陳沐澤不能一殺了之,否則等同踐踏官方的權威與尊嚴。
高層派出的調查組應該很快就到蘭城。
挖出韋正平。
韋正平背后的人多半會慌。
陳沐澤決定拭目以待。
樓上大臥室里,徐婉晴穿著睡袍赤著腳,來回踱步,不知不覺天蒙蒙亮。
這一夜平安無事。
徐婉晴凝望東方地平線顯露的魚肚白,長出一口氣。
雨過天晴?
亦或狂風暴雨?
她沉思,卻不像做完那么慌那么忐忑。
上午八點多,保姆做好早餐,徐婉晴、蔣妍妍下樓。
蔣妍妍看到已經坐在餐桌邊的陳沐澤,瞪眼道:“你怎么在我姐家?”
“當護花使者啊。”陳沐澤故意嬉皮笑臉回應蔣妍妍。
“誰用你保護……”
蔣妍妍瞪陳沐澤,說話時底氣有些不足,昨天晚上確實是陳沐澤保護了她。
可她轉念想,另她討厭的家伙,那么保護她和她姐,等于坑害她和她姐。
“少說幾句。”徐婉晴瞥一眼表妹,坐到餐桌邊,打開電視,換到本地新聞頻道。
“插播一條本臺最新消息,昨晚,開泰集團董事長何磊遭綁架,不幸身亡,警方已擊斃所有負隅頑抗的綁匪。”
男主播報道最新消息。
徐婉晴、蔣妍妍驚愕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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