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的詩會不知會是什么結果?”一個衣著頗為華麗的男子,開口說道。
原本在談論著其他事情的眾多儒士,聽到這句話后,紛紛來了興趣。
“我們高麓書院的三大才子,感覺能夠在這次詩會之中出出頭,他們和張府的關系還不錯,不知能不能讓首輔弄個一官半職。”
“我感覺,我們白云書院才是人才倍出呢,一個個也都是有著官方后臺。”
“現在四大書院之中最為落魄的,應該是明德書院了吧,收的都是那些普普通通平民的學生,雖然說有著些許才華,但沒有后臺啊。”
“講究才華自然是沒問題,但是在講究才華之前,必須是要看看你身后有沒有人啊。”
“他們一整個書院之中只推舉出來了一位才子,又有什么作用?”
旁邊的眾人,也都是紛紛開口說道。
但是聽到這些話之后,朱佑德也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其實這些書院的學生對于整個王朝來說,都算不上是后輩一代。
但是未曾想到,他們居然能夠說出這些話。
不過仔細想來,這四大書院之中收容的多數都是一些官宦子弟。
隨著整個國家的進步,這些官宦子弟,所占據的位置肯定是越來越重要。
而且這樣的一種群體,也是在慢慢的擴大。
這種即得利益者的官宦群體的擴大,很明顯就會擠占那些普通平民的教育資源。
而其中有著不少人,其實也都是一些紈绔子弟。
就是想著在書院之中學習,后續靠著自己家里面的幫助,也能夠混得一般的一官半職。
想為整個大梁做貢獻的,幾乎上就沒有多少人。
如果說朝堂之上的那些官員,全部都是一些蟲豸的話。那么眼前的這些官宦子弟,這些書生如是,就是一些小蟲豸。
如今四大書院之中的三大書院,也可以說是四分之三的資源,全部都傾斜到了這些小蟲豸的身上。
而占據著總人口百分之九十多的普通平民,卻只有著四分之一的資源。
想到這一點之后,朱佑德突然感覺自己心中陣陣作嘔。
其實不僅僅是那些內部的官員需要改變,而且這些書院同樣是需要改變的。
這四大書院也都是他們大梁所設立的,居然成為了這些官宦子弟的私人物品?
在他們說話之間,幾名衣著樸素的儒士,同樣是進入到了茶館之中。
僅僅從穿著上面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兩幫人的不同。
“哎呦,這不是明德書院的幾位嗎?怎么有錢過來了?”
一句嘲笑之聲,從遠處那些富家儒士傳來。
這邊衣著樸素的幾個儒士,臉上都有些難堪。
不過為首的一位儒生在聽到這句話后,卻依舊是面色如常。
見到這種情況之后,原本準備出頭的朱佑德并沒有出手,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的發展。
“陛下……”
一旁的洛嫻見到這種情況,臉上自然有些怒氣。
“先看看吧,咱們也不用著急。”朱佑德擺了擺手。
那幾名富家子弟見到那些窮酸儒士并不搭理自己,便感覺自己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你們幾人是何意思?為何不理會我們?”其中一人走上前來,問道。
“汝等不要欺人太甚,我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其中一名儒士,終于是忍不住了,立刻站了起來,大聲呵斥。
但聽到這些話后,那些富家子弟則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只是擔心你們現在身上沒錢,如果說你們能夠給我磕個頭的話,那么今天在這里任意吃。”富家子弟大聲笑道。
而旁邊的那些富家子弟聽到這句話之后,同樣是嬉笑了起來。
周圍的一些人看到這一幕之后,也想要出手,但又感覺自己惹不起他們。
幾番糾結之下,最終還是沒有人站出來。
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朱佑德再仔細一看這富家子弟的容貌,臉上也有些繃不住了。
其實眼前這個富家子弟他也認識,正是張元海的兒子,張太劍。
朱佑德感覺這當真是有些冤家路窄了,沒想到正好碰到了他。
上一次張太劍在惹了那么大的禍之后,張元海也是直接將他關了般個月的禁閉。
后續擔心他會繼續惹禍,所以將他給調到了書院之中。
當然他在書院之中,因為自己的身份,同樣也沒有那么老實。
短短的兩三天之內,就在書院之中站住了腳。
在耳濡目染之下,對于那個全是平民的明德書院,自然十分鄙視。
“你不要以為地位高,便能夠隨意欺辱我們。”剛剛那位剛烈的書生,同樣是沒有服軟。
兩幫人直接對峙在了一起,看樣子戰斗是要一觸即發。
以前一直坐在那里不動聲色的書生,突然站起了身。
對著張太劍:“張公子是吧,久仰久仰,在下便是此次離梁詩會的馮玉越。”
見到眼前這書生,對于自己如此恭敬,富家子弟便更加囂張。
“一般你們若是想要出去的話,必須給我跪著出去,這里是我父親開的酒樓。”張太劍昂著頭,說道。
不過還沒等到他這句話說完,馮玉越的一個巴掌便已經是招呼道了他臉上。
“啪。”
一聲脆響后,張太劍的身軀往后一滾,沒有搞清楚這是什么情況。
看著文弱的書生,居然敢打自己?還有著這么大的力氣?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膽敢打我。”那張太劍站起身來后,便準備招呼身后那些狗腿子上前。
但那馮玉越卻不卑不亢,走到了幾人面前:“你想清楚再動手,我再過兩天可是會參加詩會的,到時候如果臉上出現了什么傷痕,陛下問起,那我可不好說。”
原本準備動手的張太劍在聽到這句話后,居然有些慫了。
他在家中也聽說,最近這段時間,陛下一直針對他父親。
張元海也讓張太劍少惹點事,最不能惹到的便是陛下。
如果這件事情當真是鬧大了的話,說不定陛下還真有可能借故去整自己父親。
想到了這一點后張太劍收回了手掌。
不過在這里發生了這種事情,他也不想繼續呆下去了。
抬起手指,指著馮玉越:“你給我等著,詩會之后,有你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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