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宗滄連忙臉上擠出笑容,走到何青峰面前拱手行禮道:“何大人在等我!?”
何青峰點點頭嚴肅道:“你讓梁贊回朝是什么意思?”
賈宗滄道:“大人說的梁贊火燒草原是罪過,我自然是覺得他回朝最好了,如此大人有什么想知道自然可以詢問梁贊!”
“呵呵,只是如此?”何青峰笑道:“賈大人,怕沒有那么簡單吧!”
“我能有什么別的意思吶!”賈宗滄知道自己官位不如何青峰,他也不是很怕何青峰。
皇帝讓他干臟活就差明白的告訴他,讓他和何青峰對著干。
他注定是獨立的一派,不能成為何青峰那邊的人,不然死期就到了。
何青峰笑笑,揣著手道:“賈大人,大梁不是東越,取悅君王可當不成重臣!”
賈宗滄連忙朝著皇宮的方向拱手:“我對陛下忠心耿耿,都是為了國家。”
說完回頭看著何青峰道:“取悅君王,不是臣子應該做的事情么,何大人覺得臣子不應該取悅君王?天子乃是萬民父母,我雖然是官員,但也是天子子民,既然是子民取悅父母有什么不行的!”
老子就是那么不要臉,你咬我啊!
看著何青峰臉皮狂抽的樣子,賈宗滄保持微笑,你以為我和你一樣么,老子是干臟活的啊!
想了一下,賈宗滄道:“何大人,陛下讓下官主持京察,當和下面的官員說一聲,收斂一些,別讓下官抓到,下官可不會客氣。”
“下官現在正缺少政績吶,若不是西域起了戰事,下官早就不客氣了,一個個那么沒眼力還當什么官員,若是在東越,下官早就砍死那些亂伸手的人了!”
何青峰臉色一沉,冷冷的哼了一聲,自己竟然被賈宗滄這種垃圾給警告了!
可惡!
下面的人實在是太給自己丟臉了。
大梁的吏治怎么樣,何青峰豈能不清楚,只是因為老朱一直在打戰,朝廷一直對外用兵,這才壓制住了下面的矛盾和問題。
一切以戰爭優先,大軍出動一次,就是百萬銀子的消耗,其中多少利益啊,豈能沒有人伸手。
看來賈宗滄是真的要動手了。
何青峰的心情很沉重,皇帝要動手,那絕對不會是簡單的動手,而是要死上一大批人。
他和馮伯功說了一下:“陛下這是不想忍了啊!”
馮伯功道:“有些人做的太過分了,我等不能等到陛下動手在處置,賈宗滄和你說那些話未必不是提醒,我等先動手,日后也好少死一些人!”
何青峰看著馮伯功道:“不少都是你我的老下屬,你下得去手?”
“……”
當然不行啊!
馮伯功搖頭,很多人都是曾經支持他們的人,現在他們對那些動手,以后肯定被人說小話。
“陛下讓賈宗滄來干這事情,也是對你我的愛護,如此就和我們沒關系了!”
何青峰苦笑道:“咱們這個皇帝,手段太多了,是一代雄主!”
在老朱手下的當官待遇是很好,但心里苦逼。
“我不應該提梁贊那事情的,不然陛下也未必會留下賈宗滄單獨說話,或許是我害了那些人!”
馮伯功苦笑道:“皇帝心思難測,和你有什么關系,只是他讓梁贊回來是什么意思?”
“還能什么意思,肯定是要梁贊干臟活唄,南邊現在是劉文長主持著,張野去了西北,梁贊若是去了南方,就他那風格,肯定要搜刮廣南的地皮。”
“你說梁贊去廣南?”
“你不覺得很合適么,他是皇帝爪牙,西域用兵,朝廷現在花了三億兩銀子了,雖然我朝不缺少銀子,但陛下顯然不只是想給那些外族一個教訓!”
何青峰抱著肚子冷笑道:“你看著好了,皇帝一定會在西域大規模用兵的,還要修路,開拓移民移風易俗,不然哪里需要三億的軍費?一兩銀子可以購米二十斤,三億,那是多少米,堆都能堆死西域外族,他們最多不過百萬人!”
馮伯功點點頭:“真是不敢想,陛下竟然為了西域能砸如此多的錢。”
“砸錢下去,天下人都知道西域有錢,自然就去西域了啊!”
何青峰道:“說起銀子,陛下這是以銀子為武器,大軍不過是輔助,三億白銀鋪在西域,西域日后便是我朝的西域,江山永固,陛下這氣魄當真是無雙了!”
說完,何青峰和馮伯功相互一看,笑起來,兩人都覺得自己不知不覺的在拍皇帝的馬屁了。
但是一想,這馬屁還很沒錯,誰家皇帝敢那么花錢啊。
對于老朱而言西域外族入侵是一個很好開發西域的機會,西域礦產多,土地可以養殖,種植棉花等作物,大梁的紡織業已經騰飛了!
對于紡織原材料的需求沒有極限!
老朱在賈宗滄離開之后就下了一道命令,調馮玉越來杭州。
他打算修路了,馮玉越對于修路很在行,那就繼續修路去。
“要修河啊!”
老朱看著地圖,王忠厚在一邊伺候,接著道:“朝廷現在怕是忙不過來呢!”
“忙不過來就不忙了么?”
老朱道:“運河要修,黃河也要修,這是萬年工程,運河通到燕州,從燕州去西北就近了。這里還有秦馳道可以利用,如此交通便利,溝通西域,以后西域產出就可以沿著絲綢之路進入長安,到達燕州,沿著運河南下京師,杭州等紡織重地,如此紡織這一行才算是穩定下來!”
“西域百姓有了產出,能過日子也就不會天天想著作亂!”老朱放下炭筆:“朝中可有人善于修河的。”
“河道之事一直為工部主管,老奴也不清楚,不過就老奴的印象,我朝從建國之后就沒修治過河道,怕是沒有這方面的人才!”
“黃河不發大水?”
這是黃河啊,還有長江,這兩條河到了新中國的時候還在發大水呢了,也就是共和國大力搞水利之后才真正控制住。
我大清修了兩百多年也就是勉強而已。
王忠厚呵呵一笑,老朱就懂了,黃河發大水的,但是朝廷當看不到。
老朱抓著腦門,自己的爺爺和死鬼老爹真是心大,當不知道就可以當沒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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