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老朱背過身拿著話本,捉摸著里面的高難度動作,不知道趙舞能不能配合一下,他想試試。
“皇帝!”
老朱翻了一頁,感嘆寫這個話本的人有才啊,是一個人才,當個主編沒問題。
“朱佑德!”馮伯功忍不住了。
王忠厚臉皮一抽,見老朱裝死,也沒回頭就走到馮伯功身邊:“大人,何必呢。一些化為之民而已!”
“化外之民不是人么?臣非反對殺人,自古平亂必定死人,可是如今成部落的殺人太可怕了,那一朝如此的?村鎮化為灰燼,男女老少甚至幼兒都不放過,人為猛獸血食,這非是王朝之福!”
老朱回頭看了一眼馮伯功:“是朕的意思,好了吧!”
“陛下如此決定,太嚇人了。”
馮伯功被噎了一下,沒想到老朱那么直接。
老朱道:“滇國便是以前南詔,不服我朝,留著做什么,等著他以后造反么,至于西域自古就是亂地,之前的西域國根本沒有徹底統治住西域,不然波斯人怎么打進來,被屠殺之人都是勾結波斯人的叛徒,死就是了,他們死了,地方空出來,正好以后用來安排別的部落。”
老朱笑道:“卿你想讓朕對外族仁慈?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自從宋以來,南方土司多有作亂,漢家百姓死傷無數,朕是漢人的皇帝!”
“所以朕只有一個立場,那就是為了行家百姓張目,外族百姓和朕有個屁的關系?”
老朱道:“梁贊、張野都是朕的爪牙,干的還是不錯的,朝廷上就不要為難他們了。”
馮伯功臉皮狂抽,皇帝那么坦白,他反而不好說什么。
“臣非是反對殺人,只是這等手段太傷天和。”
“卿,南方土人懸漢人透露于樹上風干為鳥獸食物,不傷天和?”老朱心說,文官就是慈悲,你怎么不去當佛爺去。
馮伯功知道老朱既然說的那么明白,那么就是不會改變主意,對外族一定會繼續執行滅族政策。
“南方大軍已經到了邊境,是不是可以停戰了!”
“繼續打下去,在過去便是南越!”
也便是緬甸和越南等地。
老朱笑道:“大軍都到了,不打一下就回來,別人怎么服氣。哦對了,那邊盛產金子……”
馮伯功臉色和暴風雨一樣,皇帝你當個人吧,人家也沒招惹你啊。。
但老朱對于土地的渴望是無窮無盡的!
梁贊軍團,在拿下廣州之后損失不大,又整編了廣南本地軍隊,五六十萬人,放著喝風么。
這些人就應該就行往南邊打,南越用的也是漢語。
老朱知道,金子這樣的借口馮伯功不會同意的,但是他有辦法:“卿,可知道占城就是南越南邊,哪里的稻子一年可以三熟!’
“不可能!臣倒是知道廣南稻米可是二熟,三熟……”
“真的,不然朕何以一定要拿下南越”老朱笑道:“南越王都叫升龍府,升龍府這等名字也是他們可以用的么,南越王給你升龍,朕算什么?”
王忠厚插嘴道:“這是犯禁,大罪!”
“你看,王忠厚一個太監都知道這道理,南越君臣敢用升龍二字,就是找死,他們升龍了,朕算怎么回事,朕這條龍不要面子的么!”
老朱道:“還有從朕登基以來,南越可有來朝貢!
馮伯功還沒來得及說話,王忠厚就道:“陛下沒有,一次都沒有。”
老朱痛心疾首的看著馮伯功:“卿這是什么,我大梁繼承前宋,為天下正宗,南越一次都沒有進貢,可有當我大梁為天下宗主的?這是無禮,周天子因為諸侯不朝貢以為無禮而討伐,朕現在討伐一下,不過是效仿先賢而已!”
這就很合理,師出有名,完全堵住朝臣的嘴巴。
南越無禮啊!
這就是大罪。
馮伯功心說,這個皇帝現在是越來越能說了,文官的套路簡直是一套一套的。
其實馮伯功知道,朝臣不支持老朱攻打南越,一是現在的國土夠大了,南越那地方窮的很,環境又差,在文官看來,南方就是煙瘴之地
嶺南過去都是朝廷流放罪犯的地方,這就讓文官從心里不喜歡嶺南以南的地方。
第二就是梁贊現在的權柄太大,身為廣南總督,挾制廣南云南廣西三塊土地,麾下還又五六十萬的大軍。
文官就很擔心梁贊會叛亂,他們急不可待想要分了梁贊的權柄。
現在的梁贊在廣州和皇帝沒區別。
馮伯功暗示道:“廣南平定了,朝廷也當安排起來了,陛下既然有意征伐南越,是不是先禮后兵,先派人去說一聲!”
老朱笑道:“朝廷應該怎么做就怎么做,這種事情不用和朕說,至于梁贊……朕心里有數!”
馮伯功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皇帝對梁贊的信任好深啊,竟然是一點都不怕梁贊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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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城內。
梁贊主動召見了易欣,杭州的波斯女來了,當然要賣一個好價錢。
但易欣最多只愿意出一百萬,還是銀幣,這是他們波斯商人商議之后決定的。
易欣感覺梁贊不會太過分,五百萬一個的波斯女那根本不可能,既然是做生意當然是可以討價還價的,廣州的稅賦他們波斯商人可是承擔了很多,為了穩定本地的市場,梁贊會的妥協的。
這讓梁贊感覺十分可笑,這些波斯人難道不知道自己下令繼續南征了嗎?
雖然廣州的軍隊不多了,但殺光他們一點問題都沒有!
自己這個廣南大都督真是一點份量都沒有。
波斯商人還沉浸在波斯強大的幻想中,腦子都不清楚了。
梁贊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看著帶著期待笑容的易欣笑道:“你覺得本都會答應你的條件?”
“會的,大人,現在的廣州很不穩定,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本地百姓的眼神中都是憤怒,你們在橫征暴斂,老百姓已經生氣了,這時候你就更需要我們這些波斯人,我們愿意出一百萬已經很多了。”
梁贊端起茶杯,點點頭喝了一口茶。
易欣馬上道:“那我們的交易達成了!”
“我拒絕!”梁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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