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提醒的是極。”
弘治皇帝先是輕車熟路的一個馬屁拍過去,而后道:
“這一點我也考慮過,離近了,這倆混小子搞不好會偷偷跑回來,必須往遠處支。
正好,今日我派出去的錦衣衛們,傳回消息,應州發現大量石灰石礦,就給他倆派到那邊,既能打成咱們的目標,也能幫應州那塊偏遠地區快速發展起來。”
“感情你是早就有預謀了。”
張皇后雖然性格單純了點,但也不是傻子,見弘治皇帝說的頭頭是道,立即明白了一切。
弘治皇帝嘿嘿直樂。
那模樣,任誰看了都不會想到,這是在朝廷上威嚴無比的當今圣上。
“你也歇夠了,咱們繼續吧。”
張皇后招了招手,再次邁開步子逛起來。
弘治皇帝這次有了盼頭,提起全身力氣舍命跟了上去。
這一逛,就是近兩個時辰。
等弘治皇帝回到自家院子里時,差點沒當場跪下。
不過憑借對女兒的思念,他強行撐著自己身子,回到屋中磨墨提筆,洋洋灑灑一份圣旨新鮮出爐。
富山內,紅云工廠中,陳夜這次漲了教訓,提前將工作打點妥當,沒給朱九靈加班的機會。
眼見著即將下班,陳夜那叫一個望眼欲穿。
也就在這時,王知遠急匆匆趕來。
現在的王知遠,幾乎成天泡在紅云工廠中,都快從鎮守衛參軍,轉職成紅云工廠業務主任了。
他自己也樂在其中,導致每次袁高來紅云工廠,都忍不住對他只翻白眼。
陳夜見王知遠一臉焦急,不禁有些奇怪:
“什么事,讓你大驚小怪的。”
“是朱,啊呸!”
王知遠差點叫習慣,直接喊岔,連忙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而后解釋道:
“是陛下,他的圣旨來了。”
“圣旨?”陳夜懵了一下,“老哥他這是搞什么幺蛾子,有什么話直接跟我說不就好了。”
王知遠低著頭,沒敢接話。
平日里弘治皇帝在紅云工廠中,用朱廠長的身份生活,他還敢聊兩句。
但如今圣旨都到了,就代表人又恢復皇帝身份。
他再敢隨口亂講,那可就是要掉腦袋的節奏。
陳夜看了眼跟鵪鶉似的王知遠,也沒說什么,帶頭向工廠大門走去。
那熟悉的飛魚服再次映入眼簾。
這一次,工廠里到沒有太多工人圍觀。
現在圣旨都已經不能引起他們好奇了,畢竟隔三差五就來一封。
仔細算算,這都是他們的陳大人收到第三封圣旨了。
陳夜走上前,行禮道:“辛苦錦衣衛跑一趟。”
“不敢。”
錦衣衛在陳夜面前,那是半點架子都不敢有。
兩人客氣一番,錦衣衛也不含糊,直接掏出圣旨,略過那些無用的流程,交到陳夜手中。
陳夜打開圣旨,掃了眼其中內容,這個人都懵了。
“陳大人?”
王知遠見狀,心里咯噔一聲。
他還是第一次見陳夜這副表情。
“你自己看看吧。”
陳夜一臉無語地將圣旨塞進王知遠手中。
這舉動嚇得王知遠手忙腳亂,連忙雙手接過圣旨,小心翼翼地展開。
錦衣衛眼珠轉了轉,小心翼翼地挪動身子,探長了脖子看去。
而后兩人表情同樣陷入呆滯。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應州發現大量石灰石礦,路途遙遠即刻動身,前往應州開發。
朕也知曉應州路途遙遠,不算太平,遂賜你虎符一枚,允你隨意調動應州軍隊的權力。
更體量你臨近年關還要遠行,令朱壽與你一同前往,就當是陪個伴了,欽此。”
王知遠嘴角微微抽搐。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親眼閱讀圣旨,前半段還算正經,到了后半段,怎么看怎么像兩個老朋友互相寫信的語氣。
若非開頭和落款,王知遠都要懷疑這是不是圣旨了。
錦衣衛收回視線,老老實實站在原地。
我剛剛什么都沒看到。
我現在挖了眼睛,還來得及不?
這件事若是被傳出去,知道自己看過這種圣旨,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陳夜擺擺手,安慰兩人:
“你們不用這么緊張,看到什么別亂說就行,沒事的。”
“多謝陳大人。”
錦衣衛和王知遠連忙行禮道謝。
而后錦衣衛沒敢多待,告辭后轉身快步逃離現場。
王知遠猶豫了一下,發現自己沒處可跑。
就算他現在跑回鎮守衛地盤,也會被袁高嫌棄地趕出來。
“那個……陳大人,我現在去叫小朱廠長?”王知遠請示道。
陳夜點頭道:“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了,我在辦公室等他。”
王知遠連忙小跑趕路。
而陳夜則拿著回到自己手中的圣旨,有些頭疼。
這可怎么安撫自家的那兩個小姑娘。
這趟應州,他是不得不去了,畢竟圣旨都出來了。
可是好好的春節,卻還要在外面跑來跑去,他已經可以想象到,朱九靈得知這個消息后,小臉蛋氣呼呼鼓起的模樣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光被人坑卻不還手,那不是他陳夜的性格。
就算那是皇帝,是自己的結拜老哥,也不行!
陳夜越想越氣,于是惡向膽邊生。
等他回到辦公室里,和朱九靈解釋完經過后,果然令朱九靈氣得忍不住直跺腳。
向著朱壽這個太子就要到了,陳夜連忙將朱九靈安撫住,免得再出現對子罵父的無禮情況。
他這邊剛安撫完,朱壽的身影就急匆匆闖進來。
“陳兄,剛剛王知遠說的消息一定是假的對不對,我爹不能這么殘忍啊!”
已經來,朱壽就哭天喊地的叫嚷起來。
陳夜被他嚷嚷的一陣頭疼,正準備安撫兩句,結果突然發現朱壽莫名噤聲,變得極其老實。
陳夜:?
他并沒有注意到,在自己身后,朱九靈偷偷瞪了一眼。
“你怎么不叫了?”陳夜忍不住問道。
“啊?”
朱壽一臉錯愕:“我應該繼續叫嗎?”
陳夜:“……”
他擺擺手,沒在這上面浪費口舌,直言道:
“如今圣旨已經到了,咱們是沒有反抗余地了,只能乖乖聽從。”
朱壽哭喪著臉,訴苦道:
“肯定是因為前天,我坑了我爹一次,他這是打擊報復,哪有這樣當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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