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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92章 1768.禁閉玉蟾

    從開始便抱有死馬當成活馬醫、各種方法都試試看態度的趙洞庭并沒去過多的遲疑。

    他只是稍微沉吟,便對樂無償道:“國丈,安排人將白少卿囚禁在武鼎堂內吧!除去飯菜以外,其余什么都不要管他。”

    樂無償瞧瞧地上抽搐的白玉蟾,“皇上,這……”

    他還真擔心白玉蟾會就這么死過去。

    趙洞庭卻是看起來心意已決,道:“就這么辦吧!”

    連百草殿的神醫還有在座這么多真武境高手都束手無策,他想不到還有什么法子。如果白玉蟾真這么死了,那也沒辦法。

    不管是作為君臣還是作為兄弟,趙洞庭都寧愿他死,而不愿意讓他繼續這么沉淪下去。

    “若是給你吸功,你什么都愿意做?若朕讓你殺在座的前輩們,你也愿意?”

    只在白玉蟾被抬出去的時候,趙洞庭才又問道。

    白玉蟾好似已經喪失思考能力,竟是道:“愿意!愿意!快給我吸功啊!”

    眾供奉和茴香等人都是詫異無比,看著白玉蟾被抬走,搖頭嘆息。隨即便說起這九天欲極造化功的邪門來。

    很難想象,江湖中竟然還有這般邪門的功夫。

    趙洞庭不愿再見白玉蟾,知道見也不會有什么意義,回自己的寢宮去。

    但其后不管是在寢宮還是在御書房,他都是心神不寧的。始終都在思考白玉蟾到底為何會變成這樣。

    只顯然不會有什么結果。

    快到傍晚時分的時候,趙洞庭才計從心來,猛地又殺到武鼎堂去。

    他到關押白玉蟾的那間禁閉室外面,隔著鐵窗對白玉蟾說道:“將那九天欲極造化功秘籍告訴我。”

    白玉蟾的腦袋慢悠悠出現在鐵窗前面,披頭散發,蒼白如雪。嚇人得緊。

    他雙眼是病態的暈紅,雖不再像之前那般抽搐,但好似心態已經更加瘋狂,嘿嘿笑著,“給我、給我吸功,我就告訴你。”

    趙洞庭知道這會兒的白玉蟾思維是不正常的,當然不會遂他的愿,道:“你先說,我在讓人給你吸功。”

    “你已經騙我許多次了!”

    白玉蟾臉色猙獰,恨不得要將趙洞庭剝皮拆肉的模樣。

    趙洞庭道:“那你可以再賭賭我這回是否還會騙你。呵,這樣的邪功,我可以不知道,但你,應該很想吸功吧?”

    白玉蟾直勾勾看著他。

    兩人就這么詭異的“深情凝視”著。

    白玉蟾最終還是服軟,將九天欲極造化功的心法匆匆念出來。念完后便道:“快!快讓我吸功!我求求你了!皇上!”

    趙洞庭將九天欲極造化功記在心里,只是頭也不回的走掉。任由白玉蟾在里面拍門、慘叫、痛罵。

    反正他已經被君天放親自點穴,也不怕他能玩出什么幺蛾子來。

    回到御書房內,趙洞庭將九天欲極造化功抄在紙上。逐字逐句的研究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

    夜漸涼。

    趙洞庭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雙眉微鎖。研究這么長的時間,他竟然沒找到九天欲極造化功有哪里不對勁的地方。

    這看起來和那些比較繁瑣的功法并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層 只是層次高而已。

    如果不是看到白玉蟾現在的模樣,甚至連他都有修煉的沖動。

    “破虜,去將劍仙、齊莊主、徐谷主以及洪前輩請過來。”

    趙洞庭偏頭對張破虜說。

    “是!”

    張破虜向著御書房外走去。

    武鼎堂。

    徐青衣出現在白玉蟾那被關的禁閉室的外面,俏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徐小姐請止步!”

    但她被門外的供奉給攔住。

    徐青衣頓住腳步,咬咬唇道:“能不能讓我進去見見他?”

    兩個供奉都是搖頭,“徐小姐,里面可是重犯。為您的安危著想,您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他不是重犯!”

    徐青衣露出些微生氣之色,道:“他只是鬼迷心竅而已!”

    緊接著又道:“再說他現在都已經身受重創且被點穴了,我也有上元境的修為,還能被他傷著?”

    說著又對兩位上元境供奉撒嬌,“兩位叔叔,你們就讓我進去嘛!”

    為見白玉蟾,心高氣傲的徐大小姐露出這般模樣來,也真是用情至深了。

    兩位上元境供奉雖然以前不知道徐青衣那點心思,但這會兒當然看出來。

    左邊那供奉輕輕嘆息,道:“既然如此,那姑娘你便進去吧!不過可先說好,不管你們兩人是何關系,你都切記莫放他出來。”

    徐青衣點頭,道:“有兩位叔叔,就算我想放,他也出不來不是?”

    這記馬屁無疑還是讓兩個上元境供奉頗為受用的。畢竟夸他們的可是偽極境徐鶴徐谷主的親女兒。

    左側供奉掏出鑰匙打開禁閉室的門。

    里面沒什么動靜。

    徐青衣急匆匆向著里面掠去。

    當看到地面上躺著的白玉蟾時,她俏臉上只剩下震驚之色。隨即有兩行清淚緩緩淌下來。

    這個渾身臟兮兮,披頭散發的家伙,竟是以前那個充滿靈性的白玉蟾。

    她最是清楚“九天欲極造化功”的事情,走上去便哭著對白玉蟾道:“你修什么破功!我說了他不安好心!你非得修煉它做什么!”

    這些事她當然是從徐鶴的嘴里給問出來的。以徐鶴的寵女狂魔屬性,就算是有禁口令,肯定也經不住她糾纏,更別說沒有禁口令。

    “給、給我、吸、吸功……求、求求你……”

    地上的白玉蟾這會兒又好似已經喪失全部的精氣神,可憐兮兮地看著徐青衣,滿臉哀求之色。

    他當真是比街上行乞的乞丐看起來還要可憐許多。

    “唔……”

    徐青衣見他這樣,淚水更是忍不住。

    也不知道,只在重傷的時候才見著女兒掉眼淚的徐大谷主要是見到這幕,心里會是何感想。

    大概會想女人終是要潑出去的水,再疼也沒用。

    徐青衣哭了多久,白玉蟾便求了多久。直到外面的供奉喊:“徐姑娘,差不多了吧?”

    徐青衣回道:“馬上,我馬上就出來。”

    她臉上露出掙扎之色,緊接著,竟是將手向著白玉蟾的背上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