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鄴城,這個清遠是什么人啊?怎么會住在這種地方?”韓奚在回酒店的路上問了顧鄴城,她實在有些好奇,“我從來沒有看見過像清遠這樣的人。”

    “他是付家的長子,小時候出了車禍失去行走能力,性格就變得孤僻了,一年中有大半年都住在這里,院子里就他和剛才我們看見的那位老人,他不管付家的事,住在這里也是為了養病。”

    “難怪我沒有看見他站起來過,不過他的打扮我倒是覺得很新奇。”這個清遠挺多就是三十歲出頭,卻喜歡穿中山服,也不怎么愛笑,好像對什么都沒有興趣似的。

    “我很好奇你們是怎么成為朋友,霍景廷嘰嘰喳喳的,你和付清遠都不愛說話,性格都是南轅北轍,完全無法想象你們三個在一起的畫面是怎樣的。”

    “霍景廷負責說,我和清遠負責聽。”

    顧鄴城不覺得奇怪,相反付清遠還很喜歡聽霍景廷神神叨叨的,“我們每次來柳城都會來看他,他倒是不愛離開柳城。”

    韓奚哦了一聲,顧鄴城問她,“你對他很感興趣?”

    “不是,我對他手上戴的那串珠鏈很有興趣,從光澤上看知道價值連城。”

    顧鄴城笑而不語,“一個億。”

    韓奚沒有多驚訝,只是感嘆道,“有錢人真好,身上隨隨便便一樣東西都是普通人一輩子都掙不了的。”頓了頓,“他這樣走在街上確實不安全,還是待在家里最好。”

    錢不外露,可付清遠身上,韓奚覺得渾身上下都寫著我很有錢,請來搶劫我。

    “我以前怎么沒聽你提過付清遠?”

    “有什么好提的。”在韓奚面前提其他男人不是顧鄴城的作風,再說提了又能起什么作用。

    他帶韓奚過來見付清遠也是想著帶她認識自己的朋友,順便出來放松一下,付清遠的別院清凈,沒人打擾,對神經緊張的人來說絕對是一個絕佳放松的好地方。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韓奚回到酒店,跟顧鄴城說了幾句就去旁邊做事了,她已經耽誤了一上午的時間,不能再陪著顧鄴城玩,“你自己安排吧,接下來的時間別打擾我了。”

    顧鄴城嗯了一聲,就跟早上一樣,捧著書坐在床邊,認真的看書,他們就像是沒有離開過酒店,而韓奚也沒有見過付清遠,因為付清遠這個人本身就給人一種不真實的錯覺。

    韓奚全神貫注地作畫,直到夜幕降臨,她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才感覺到餓了,終于肯放下筆,顧鄴城倒是坐在懶人椅子上已經睡著。

    書放在他的臉上,遮住他大半張臉。

    韓奚放下電腦,輕手輕腳地走到顧鄴城的面前,又輕輕地蹲下來,將顧鄴城臉上的書挪開。

    顧鄴城的睫毛很長,還很翹,輕輕晃動一下就像是蝴蝶在扇動翅膀,她沒有打開房間的燈,窗外的霓虹穿過繁密的樹葉,將斑駁的影子照在顧鄴城的臉上。

    隱隱綽綽,真實和虛幻,就像是編織的一出夢境。韓奚看的不真切,又不受控制的被陷入其中。

    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手指輕輕地落在顧鄴城的睫毛上,發現顧鄴城動了動眼皮,韓奚就立馬老實了,她依稀記得昨晚睡著之前顧鄴城跟她說了很多話,可是她很困,已經兩天沒有睡好覺了......

    所以,昨晚在她睡著之后,顧鄴城到底跟她說了什么呢。

    韓奚目不轉睛地盯著顧鄴城,并不想叫醒顧鄴城,甚至還偷偷地將顧鄴城的手機調成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