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鄴城和謝雨剛到酒吧就看見霍景廷的車停在面前,霍景廷在車上掃了眼顧鄴城和謝雨,隨即下車將車鑰匙扔給旁邊負責停泊的小哥,然后一言不發的從顧鄴城的身邊經過。
謝雨夾在中間不知所措,他甚至不知道顧鄴城和霍景廷竟然會像個陌生人似的,他望著消失在人群中的霍景廷,轉身又看著顧鄴城,后者面無表情,看不出表情。
謝雨皺著眉,只見顧鄴城跟個沒事人似的走進酒吧,他剛才還在考慮今晚喊顧鄴城出來喝酒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他早知道霍景廷會來,他寧愿去在家里休息一天,也不愿意今天出來喝酒。
謝雨邁著沉重的步伐跟上顧鄴城的腳步,還好他們是在獨立的包廂里,倒不用和霍景廷面對面,謝雨一來就讓服務員送酒上來。
顧鄴城脫下外套,放在旁邊,慢條斯理地整理手腕上的表和衣袖,片刻的功夫,謝雨已經喝了幾杯。
兩個男人在一起買醉是什么畫面,只怕沒人知道,酒不是酒,只是水而已,誰也不搭理水,喝酒就是真的來喝酒的,謝雨嘴不停歇地吐槽徐萊,顧鄴城不會給任何的回應。
畫面就是,顧鄴城和謝雨是各喝各的酒。
只為了把自己喝翻。
偏偏兩人酒量極好,千杯不醉。
“城哥,女人就是太麻煩了,按我說,不要女人最好,屁大個事情都要鬧騰很久,不解釋吧她們更生氣,解釋吧她們壓根就不聽,要么就是不相信。”
謝雨仰在沙發,“做男人簡直就是太難了。”
顧鄴城依舊沒搭理他,隨后謝雨慢慢地爬起來,手搭在顧鄴城的肩膀上,賊笑道,“女人都心軟,嫂子肯定也是一個心軟的人,我看你完全可以用苦肉計嘛。千萬別死腦筋。”
苦肉計?
顧鄴城腦子靈光一現,表面卻毫無波瀾,眼角的余光瞥了眼一肚子壞水的謝雨。
“苦肉計!”
顧鄴城冷冷地看著謝雨,譏笑道,“你以為韓奚真是一個心軟的人?苦肉計對她來說沒用。”
謝雨卻不以為然,“你說你得了癌癥,你看嫂子會不會心疼?”
癌癥?虧謝雨的腦子能夠想出這么損的招。
“苦肉計是對我的侮辱。”顧鄴城沉聲道。
謝雨一聽,尋思了一番,覺得顧鄴城說的也沒錯。
顧鄴城這么高傲的人,從來都是別人哄著他,哪里有他低聲下氣哄別人的,謝雨臉垮起,憂心忡忡地說道,“那你還是想想其他的辦法吧,嫂子心里這口氣是難消哦。”
顧鄴城嗯了一聲,他起身時不小心碰到桌子上的酒瓶,落在地上,濺了他一身酒,顧鄴城面無表情地擦拭了一下,見謝雨在愁眉苦臉,就沒理睬他。
待了好一會,顧鄴城就直接離開,謝雨瞪圓了眼睛,控訴顧鄴城,“你怎么這么無情?你兄弟不好受,你還要走。”
“我已經給徐萊打電話,她半個小時后過來。”
聞言,謝雨不假思索地站起來,連忙整理自己的衣服和發型,“我這樣沒問題吧?你沒跟徐萊說我喝了很多酒吧?”
顧鄴城嘲笑一聲,“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