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裴洲和池漾同時抬頭,看向跪在門口地上的齊霄。
她就說,她好像聽見了齊霄的聲音吧,裴洲還說什么沒聽見!
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池漾的手顫了顫,抬起手,指尖拂去裴洲眼角的淚。
他好像在外界看來是個猛男來著,總不能讓他們見到他哭唧唧吧,這個男人可要面子了。
指腹蹭到裴洲含著淚泛紅的眼尾,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好像更能證明裴洲是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那個……
池漾擦著眼淚:“他怎么會在這里。”
裴洲被擦眼淚:“他怎么會在這里。”
齊霄流著眼淚:“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
裴洲握住池漾的手,在她準備擋住自己的臉的時候,先擋住她的臉,然后“砰”地關上門。
男人沙啞的低吼隨之從房門內傳來:“攝像頭。”
兩名攝像大哥終于被喚醒,火速按掉攝像頭。
門口墻壁上安裝的攝像頭還錄制著,只不過,對著的是緊閉的房門。
《心動的夏天》直播間炸了。
熱搜炸了。
九點水CP粉也炸了。
【啊啊啊啊,我炸了!!!】
【還真他媽的讓齊霄撞見了?!齊霄!!!啊!!!我尖叫!!!您就是神!!!磕頭!!!砰砰砰砰砰!!!磕出血!!!尖叫打滾!!!怒吼!!!】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我沒看錯吧,裴爹被漾漾壁咚,然后像個小嬌夫一樣在跟漾漾索吻?】
【你沒看錯!雖然只有三秒,但是我他媽看見裴爹哭了,池漾還在給他擦眼淚!】
【看得出來,裴洲著急把老婆拉回房間,是想證明自己才是在上面的,但好像證明失敗了。】
【傳下去,池漾把裴洲親哭了,這不是謠言,再次聲明,這不是謠言!】
還有一條彈幕說道:【你們仔細看,池漾的外套掉在地上,他們是不是要大do特do?!】
【老婆的肩膀好白好滑……斯哈斯哈。】
獨上云霄已經瘋了,看見這條彈幕,他噼里啪啦敲動鍵盤:
【重點是衣服掉了我他媽還看見池漾的嘴被親紅了,還有脖子上的草莓印,快,快殺了我!池漾沖啊,上!命都給你——】
其實鏡頭晃動,他并沒有看見什么草莓印。
但是不妨礙他擅長造謠啊。
【獨上老師冷靜一點,命只有一條,這玩意兒不能輕易給出去,您要注意身體啊……】
【眾所周知,獨上老師已經欠九點水十幾條人命了。】
【你們懂什么,獨上老師的命是齊霄的,他主動要把命給齊霄,畢竟他叫獨上齊霄。】
還有人掏出之前的截圖:【獨上云霄:誰能讓我看見九點水在干嗎,我命都給他!】
獨上云霄看著截圖,又看了看跪地的齊霄,暫時冷靜半秒,陷入沉默。
媽的,他不叫獨上齊霄!
半秒后,他繼續對著彈幕瘋狂輸出。
在無數觀眾激動的目光中,房門重新打開。
池漾的衣服好端端披在肩上,桃花眸清澈靜默。
裴洲的西裝外套也板板正正,襯衣扣子系到最上方,一臉冷酷。
可池漾原本光潔白皙的脖頸,卻多了一條流光般的銀色項鏈,看起來,和裴洲手腕處的手鐲是同款。
仿佛……是為遮擋什么。
彈幕:【懂得都懂。】
兩人站在房門口,低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在地上的齊霄。
齊霄的酒終于醒了一些,揉著眼睛哭道:“池漾,我剛剛是不是產生錯覺,為什么看見你把裴洲壁咚了,我,我承認我喝多了,但是……”
聽到“壁咚”二字,裴洲剛冷靜下來的內心再次一顫。
他的面容冷傲,薄唇漾著似有似無的嘲諷冷笑,耳朵卻無比嫣紅,連小兔拖鞋里的腳都繃緊幾分。
嗚嗚。
全網都看見他被漾漾壁咚了。
他在漾漾心里的形象,不會崩塌了吧?
池漾收回視線,沒有搭理齊霄。
她抬眸瞥了一眼過道的攝像頭,伸手輕撫自己有些酸澀的唇,道:“裴洲,你剛剛說的要求——”
池漾的語氣停頓。
“嗯?”裴洲的心也跟著提起來,喉結滾動,歪頭望著她,表情迷惑而單純。
池漾上前一步,抬手扯住身側之人的衣領,將他拉到和自己平行的角度。
輕柔干凈的一吻,落在他唇角,通過鏡頭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滿足你。”
她的聲音也清軟地傳來,柔軟的指腹撫上裴洲俊美的臉龐,聲音轉低,最后兩個字幾乎微不可聞。
“別再哭了,寶貝。”
說完,池漾關上門。
撩完就跑,真刺激~
裴洲感覺一股氣血直沖云霄,滿血復活,差點一腳把地上的齊霄踹飛。
寶貝?!
要不是有鏡頭在,他絕對要把池漾這個女人親死!!!
什么害羞都不是事兒。
不就是被全網人民都看見自己被漾漾壁咚了嘛,現在全網都看見,漾漾主動親自己啦!
齊霄揉了揉眼睛。
這回他媽的不會也是幻覺吧。
池漾親了裴洲嗚嗚嗚嗚嗷嗷嗷嗷,他們真的在一起了,九點水是真的啊啊啊啊。
哭泣的齊霄被兩名攝像大哥熟練而尷尬地拖走。
彈幕徹底癲狂。
#漾漾我可以親你嗎#和#裴洲被池漾親哭#兩個話題立即沖上熱搜,后面,還跟著兩個火紅的“爆”字。
【所以裴爹問漾漾我可以親你嗎,應該是那次不心動挑戰的要求,池漾說滿足你,于是主動親了粥粥。】
【這明明是霸總漾在宣示主權啊,我他媽被甜得滿地找頭!!!】
【過年了過年了,今天真的過年了。】
【裴爹你親回去啊,別拿我們當外人,你他們親哭漾漾啊!】
【那個……哭的好像是裴洲。】
【結婚,孩子,爺奶,別逼我跪下來求你們!】
CP粉今晚不止橫著走,直接上天。
被拖走的齊霄發出返祖的聲音,絲毫不影響彈幕歡天喜地的氣氛。
裴洲亢奮地跑到廚房,系上圍裙開始做四菜一湯。
雖然老婆已經吃了晚飯,但還沒有吃宵夜呀。
說好了給老婆做宵夜,只要老婆想吃,自己可以做一輩子。
他暈暈乎乎地切菜,像是喝醉了酒,手上的動作卻毫不含糊。
這時,“叮”地一聲傳來。
是節目組發來的,屬于池漾的最后一條心動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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