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這話，裴洲懊惱地一拍腦門。
他這么說，漾漾肯定不好意思收啊！
問什么可不可以，應該直接讓漾漾簽字的。
他可是看遍超話無數篇同人文的，男生給女生準備驚喜，一定不要問可不可以，只有準備好后直接送給她，才叫驚喜。
裴洲惴惴不安地盯著自己手機。
過了幾分鐘，池漾回復：【可以，什么時候簽合同？】
裴洲眼前一亮，高興地差點蹦起來，立即回道：【什么時候都行呀。】
他嘴角的弧度要翹上天去，想狂按九十九下噴霧。
老婆收下了他的資產……她就是廣闊無垠的大海，像收下一條小魚一樣，把他整個人都收下了。
一定不是因為老婆本人是個小財迷的原因。
他是屬于她的。
她好愛他。
嗚嗚。
咖啡館內，之前聽到陸澄說話的男店員看著裴洲戴上墨鏡離開，還是按耐不住內心的分享欲，在自己加入的一個九點水小群里發消息。
咖啡哥：【你們知道我今天上班遇見誰了嗎！我看見裴爹了，他來我們店喝咖啡！！！】
小群里不過十幾個人，都是男店員一起嗑九點水的親朋好友，聽到這話，群里瞬間沸騰起來。
【真的假的，咖啡哥你在騙人吧。】
【裴爹去你們店里喝咖啡？我還說池漾是我老婆呢，夢里啥都有。】
【你真的撞見九點水約會現場了？】
咖啡哥定了定神，顫抖著雙手打字：【不是九點水約會。我知道你們不信，我一開始也不信，但我真的看見裴爹了！擦，他帥得人神共憤慘絕人寰天崩地裂，可惜我TM不敢拍照……】
【慘絕人寰和天崩地裂是這么用的？？？】
咖啡哥：【別打岔，聽我說完，我原本也以為會遇見九點水約會，沒想到裴爹來咖啡館見的，是青澄影視的總裁陸澄！說實話大家不要打我……我感覺九點水不太妙。】
【什么意思？】
【咖啡哥你能痛快點嗎，別賣關子。】
一個群昵稱為“獨上云霄小號007”的網友也冒出來，道：
【我記得咖啡哥你工作那家店是在XX路吧，巧了，今天有個狗仔剛好在那條路是，拍到陸總那輛節目里出現過的瑪莎拉蒂。（圖片）】
他po出一張網上的圖片，是某個狗仔半個小時前剛發的，可以看見陸澄模糊的身影，除他之外車上好像還有一個男人。
這張照片已經在很多粉絲中流傳，只不過咖啡哥剛剛忙著激動，沒有沖浪才不知道。
獨上云霄在網上是特別出名的池漾粉絲，很多網友都跟風把自己的網名取為“獨上云霄小號”一類的，所以大家并不覺得冒泡的真的是獨上老師。
咖啡哥也不認為自己這個才十幾人的小群，值得全網著名的暴躁給命粉臥底。
【獨上老師的小號發現了華點。】
【也就是說剛戀綜結束第二天，裴爹已經見家長啦？】
【笑死，這次粥不會再和大舅哥撞衫了吧。】
【等等，如果是這樣的話，咖啡哥為啥說不太妙？】
屏幕外的獨上云霄也皺起眉，有些緊張，還有些擔憂，但他并不相信九點水會塌房。
咖啡哥組織好語言：
【我說不太妙的意思是，陸總不同意裴爹和漾漾在一起，當場拿出五千萬讓他離開自己的妹妹！和陸總一起來的還有一個陌生帥哥，目測也是漾漾的哥哥，我沒敢看，但我確定他們差點在包廂打起來，那個劍拔弩張的氣氛，嚇死個人嘞。】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不過，最后裴爹送陸總離開時笑容滿面的，還站在原地傻笑了一會兒……臥槽，他不會是在慶祝自己得到了五千萬吧？】
【不可能！裴爹是缺那五千萬的人嗎？！】
【也就是說他們在包廂里討論了給裴爹多少錢，裴爹可以離開漾漾？說不定是八千萬，一個億？】
小群眾人還在激烈討論著，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過了一會兒，他們的聊天記錄居然被人截圖，匿名發到微博，標題是：
【九點水戀綜結束即分手，有圖為證！】
聊天截圖，再配上陸澄出現在咖啡館街道附近的車，很快，就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再信戀綜我就是豬，這才兩天，我的九點水就涼了？】
【不傳謠不信謠，這個聊天記錄和照片只能說明陸老板和裴爹見面，不能說明陸老板不同意池漾裴洲在一起！】
【都什么年代了，又不是包辦婚姻，就算陸老板反對，他的反對重要嗎。】
【什么，九點水是包辦婚姻，其實還有婚約？】
【……前面的CP粉別太瘋了。】
還多網友都擔心起來。
【池漾和裴洲不會真的頂不住壓力分手了吧？畢竟陸總除了是池漾的哥哥還是她的老板，池漾從小是孤兒，十分在意親情。】
【有一說一，如果九點水是真愛，為什么都兩天了，還沒有微博官宣？】
【戀綜告白夜不算官宣嗎？裴爹都……都說我想親親你了，這還不叫官宣？全網都知道他們在一起了！】
【可現在戀綜結束了啊，萬一那都是劇本呢。】
吵到最后，咖啡哥親自去網上辟謠，卻也沒人信了。
網上有關九點水沒有微博官宣的議論，池漾并不知道。
她明明昨天睡了一天今天忙了一天啊，哪還記得什么官宣。
下午錄完《聽靈》才四點，池漾回到別墅，無意間摸到口袋里杜蔓送自己的U盤。
杜蔓說，讓自己夜深人靜的時候，和裴洲一起看。
既然她都那么叮囑自己了，那自己必然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獨自一個人觀看了！
池漾打開一包薯片，還給自己沏一杯茉莉花茶，在氤氳升起的熱氣中，將U盤插入電腦。
U盤的確沒什么危險，里面有兩個文件夾，一個寫著“告白夜無人機拍攝視頻”，另一個寫著“裴洲×池漾九點水CP他們相愛的證據真相是真”。
這標題……也太長了吧。
她飲下一口茶，順便拉上窗簾，營造出一種昏暗的氣氛，整個人慵懶地依靠著沙發，這才點開《真相是真》文件夾，選擇播放。
長達三十分鐘的剪輯視頻，黑色的屏幕，伴隨著“噠噠噠”鍵盤敲擊的聲音，出現一行行閃動的白色字體，像跳躍的黑白琴鍵。
“我們曾在高朋滿座里
將隱晦愛意說到最盡興
可我只看向他眼底
而千萬人歡呼什么我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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