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面上掛著勝利的淺笑。
如非要應允她的所求,投到她門下,這樣子的囂張,只怕是不想要命了。
阮靈兒搖了搖頭:“昨日,我已經跟皇貴妃說的很清楚了。”
“你的身體,是斷然沒法子有孕的。”
“想必這點,宮中太醫也已經與娘娘溝通過。否則娘娘也不會大費周折,尋到我的面前來。”
“太醫是說過。”皇貴妃臉色的喜色一僵,改而冷沉下來。
她搭在桌上的手,手指緩緩收緊:“但你也應該清楚,本宮耐著性子等了你許久,不是為了聽你說‘不能有孕’的!”
說話間,已經帶上了威脅之意。
身側的宮女、內侍,也紛紛上前兩步,不遠不近的將阮靈兒一行人圍起來。
阮靈兒余光掃了她們一眼。
難怪昨天讓她們走的這么輕松。
想來昨天皇貴妃留了后手,沒有下命令給這些宮女、內侍,他們也不會盡心阻攔。
今天卻不同了。
今天若是談不攏,就不會輕易放她們離開了。
可惜……
她阮靈兒素來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
收回視線,她淡淡的說道:“事實如此,皇貴妃不想聽,也沒法子。”
皇貴妃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冷笑一聲:“你可知,得罪本宮的下場?”
“有所耳聞。”阮靈兒道。
第一次察覺到皇貴妃不對勁兒時,她便查了下皇貴妃的事跡。
后宮之中,在皇貴妃之前,有個淑妃,原本也是很得皇帝寵愛的。
皇貴妃入宮后沒多久,區區嬪位,就哄的皇帝厭棄淑妃。
將其打入冷宮也就算了,還策劃了冷宮失火,活活將人燒死。
她院兒里的答應,更是因為有孕時身體不適,只一天沒有在她面前伺候,便被污蔑,腹中孩子不是皇帝的,禍及滿門。
雖然最后查清/真相,皇帝重賞了那位答應,晉封為嬪,遷居莫愁宮將養。
可滿門忠烈已然死絕了。
這些還都是有名分的貴人。
那些沒身份的宮女、內侍,死在她手里的更是不計其數。
什么奉茶不小心打濕/了她衣裙,被拖出去杖斃的。
扯痛了頭發被腰斬的、在皇帝面前多說了兩句,被拔了舌/頭的……
樁樁件件,駭人聽聞。
皇貴妃端起茶盞不慌不忙抿了口:“既然如此,你便應該知道,得罪本宮,可是沒什么好果子吃的!”
話落時,她重重將杯盞放在桌子上。
冷戾的聲音,混合著杯子砸在桌面上的沉悶聲響,頗有幾分威懾力。
然而阮靈兒卻面不改色。
“這我自然是知道的。”
她絲毫不畏懼,反而有些玩味的打量著皇貴妃:“恕我冒昧,我知道些皇貴妃得寵的秘密。”
“簡單研究之下得知,皇貴妃這樣的得寵之路,并非不可復刻。”
聞言,皇貴妃心里咯噔一下,雙眸陰冷:“你什么意思?”
阮靈兒淡定道:“沒什么意思。”
“只是想告訴皇貴妃,孩子是不可能有了,不如想想怎么籠絡皇帝的心。”
“別到時候皇上有了新寵,搶了你這皇貴妃之位。”
眾人一陣心驚,不可置信的盯著阮靈兒人。
這人!怕不是想死!
竟敢這么跟皇貴妃說話!
皇貴妃一雙眼睛,像毒蛇般死盯著阮靈兒:“你在威脅本宮。”
“你好大的膽子!”
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戴著護甲的手指指著阮靈兒:“在本宮宮里威脅本宮,你是真以為本宮不敢殺你嗎!”
“還是你以為,你們神醫谷有攝政王庇護,便可以不將皇帝放在眼里了?”
冷笑扯了下嘴角:“來啊,把她們給本宮抓起來!打板子!”
“本宮倒要看看,攝政王會不會來救你們!”
說完,沖宮女內侍一揮手。
眾人忙一擁而上。
吉祥、如意的佩劍不能帶進宮,赤手空拳擋在阮靈兒和香芋面前。
阮靈兒看了眼香芋。
香芋點點頭,從袖子里摸出一個香囊,直接丟在地上。
白色的煙霧升起,淡淡的花香夾雜著一絲苦澀蔓延開。
眾宮女內侍捂著口鼻阻擋,卻無濟于事的紛紛栽倒在地。
就連端坐在軟榻上的皇貴妃,也沒忍住軟/了身子,頭暈眼花的靠在小桌上。
阮靈兒挑眉,有些倨傲的揚起下顎:“皇貴妃莫不是以為,我膽敢進宮,會一點自保的手段都沒有?”
醫者不善毒,這不過是普羅大眾的刻板印象罷了。
實際上,研究醫學的,對于如何攻擊性自保,要遠勝于殺手之流。
這也是之前,神醫谷沒落,阮靈兒對神醫谷眾人怒其不爭的緣由。
皇貴妃撐著額,虛弱道:“你敢在宮里下毒,你可知后果?”
“皇貴妃慎言。”
阮靈兒眉尾微挑:“我可沒下毒,說話問罪,是要講究證據的。”
香芋哼了一聲,走過去撿起香囊,重新揣回懷里。
“走吧,別耽擱皇貴妃休息了。”
阮靈兒說完,便朝門外走去。
吉祥、如意緊隨其后。
出了院子,吉祥、如意仍不敢放松警惕。
如意敏銳的打量四周:“小姐,咱們還是快些走吧。”
先前回攝政王府訓練,雖有成效,卻也不敢膽大妄為到,和宮中眾多侍衛相抗。
“怕什么。”香芋冷聲道:“我身上帶的藥,便是整座皇宮的人都來,也用不完。”
如意嘴角一抽:“……”
是她淺薄了。
幾人走在宮廷小道/上,迎面一個太醫打扮,身后跟著兩個藥童的人走了過來。
那人見到一襲白衣,帶著帷帽的阮靈兒,并沒有退讓開。
反而迎上來:“閣下可是神醫谷少谷主?”
“你是?”阮靈兒挑眉。
那人眼高于頂的輕蔑道:“太醫院院首。”
阮靈兒眼里閃過一抹冷芒:“原來是你,鬼谷弟子襲擊藥鋪,是你安排的?”
院首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正是在下。”
阮靈兒點點頭,抬手沖他臉上一揮。
而后趁其不備,一根銀針直直扎在他面門上。
院首驚慌的后退兩步,飛快拔下銀針丟在地上,警惕道:“你做了什么!”
“你派人攻擊我的藥鋪,我便廢你嗅覺。”阮靈兒冷著臉說道。
院首大驚:“你!你怎么敢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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