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走進太傅府。
還以為進了墳場。
門口,是慘白的挽聯,府邸,掛著紅綠色的紙人,空氣中,到處是燒紙的味道。
鬼氣森森。
這是招、邪了?
會不會沖撞到皇上啊?
太監臉色白了白,抬腳就往外走,下一刻,白氏的哭嚎飄了出來。
“大人啊!”
白氏聲淚俱下,迎著他砰地下跪:“大人,您要替太傅府做主啊!”
“……”太監頭大無比,“怎么了這是?”
哭成這樣,是太傅死了么?得告訴皇上啊。
“還不是謝予音那小賤人!”
“這……”太監嘴角一抽,“宸王妃的事嗎,那奴才管不了。”
“您必須要管啊!”白氏以為他也討厭謝予音,咬牙切齒道,“她當上王妃,不僅不感激我們,還忘恩負義。”
“還仗勢欺人,說我們命格不好克了殿下,給謝府貼符紙,半月不許我們出門!”
“因為有我們,她才能有好日子過!怎么能記恨我們呢。”
“她就是個瘋婦!”
白氏唾沫橫飛,口水和眼淚齊下,太監頭一偏,被迫躲避這場人為小雨。
怎么看,都是她更像瘋婦……
要不是男女授受不親,白氏都想抓他肩:“公公,這件事你一定要稟報皇上,讓皇上砍她的頭,讓她下跪求饒!”
“謝予音那么沒規矩,大家一定很討厭她。皇上也很討厭她,對不對?”
太監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皇上都自顧不暇了,還管太傅府呢。
白氏還要問話,剛一喊,里面啪地扔出本書!
“大白天的,嚎什么呢?真以為謝家死人了嗎?”
白氏身子一晃,差點暈倒。
身后,是醉醺醺的太傅,謝霄雪戴著面紗,扶著他緊隨其后。
看見白氏歇斯底里,她小臉通紅,氣得跺腳:“娘~家事不要朝外說呀~”也沒來攙她。
公公:“……”
謝予音稍微一挑撥,就雞飛蛋打,開始狗咬狗了。
看來這家人,也一肚子男盜女娼,沒傳說中那么和睦。
感受到太監看她,謝霄雪以為他在關心自己,含羞帶怯:“公公,您有什么事?是皇帝哥哥來找我嗎?”
“哦,是啊。”太監這才想起正事,還得叫她到龍翔宮呢。
最近,全家人被關著,風清時成了鴨子、被傳唱話本的事,謝家人一無所知。
他躬身道:“皇上他……最近那里生了病,太醫們都束手無策。”
“聽說您曾是南堂主看好的徒弟,有他的獨門藥,皇上想讓您進宮,貼身侍奉。”
南知意?謝霄雪嘴唇一抖,后退一步。
關鍵,她根本不是啊!
之前南知意的信,她是撕去署名的!
太監愣了愣,狐疑道:“姑娘,你不會不認識他吧?這是欺君之罪。”
“……怎么會呢。”
謝霄雪乖乖巧巧,強作笑容:“臣女一定能治好皇上的病。”
皇帝哥哥應該沒什么事,她先用自己的藥頂著,再給四姐姐個機會,讓她找南堂主。
到時候,自己就是皇后了!
謝霄雪越想越激動,遞給公公個荷包:“那還等什么,快讓我去見哥哥呀!我要伺候他。”
太監也松了口氣:“那,那就走吧。”
激動成這樣……難道,謝小姐也好這口?
*
謝霄雪來到宮里。
龍翔宮,若有若無有股臭味,但她沒在意。
一定,是皇帝哥哥太勤政,她多伺候伺候就好了。
隔著屏障,皇帝靠在龍塌上,看不出哪受了傷。
謝霄雪心疼地上前:“皇帝哥哥……您怎么病成這樣了?那些娘娘都不伺候的嗎?”
旁邊看話本的賢妃白了她一眼,真反胃!
“雪兒……”
謝霄雪越聽越心疼,恨不得把皇帝抱懷里。
“假若臣女是皇后,一定不會讓您這樣……唉。”
“皇帝哥哥,您放心,雪兒一定用最好的藥,把您的病治好。”
還是雪兒善解人意。
風清時聲音軟了:“雪兒,你真的不嫌棄朕嗎?”
二人隔著屏障,遙遙相望,看著像一對璧人。
“您不管做什么,都是圣恩,雪兒最崇拜的就是您。”
謝霄雪嬌柔的聲音傳過來:“皇帝哥哥,您還是把帳幔掀開吧,雪兒想抱抱您,再給您診病。”
她醫術高明,見過大場面,皇帝再虛弱,最多是像宸王殿下那樣。
宸王殿下瀕死時,也很好看嘛。
皇帝哥哥,能差到哪去?
“雪兒……”皇帝感動得不行,“好,果然是朕最喜歡的姑娘。你和謝予音各有千秋。”
他一下掀開被子,味道散開。
“嗯,雪兒永遠喜歡您——”
話沒說完,謝霄雪笑容掛在臉上,表情凝固。
因為,她看清了某處。
三秒后。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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