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畫如獲至寶懷惴那副’佳’畫,心滿意足回到了悅涵書院。
遠遠的,一眼望見,院門口站著墨府的兩個壯實家丁,其中一人手拿一根粗繩,看樣子,是要五花大綁他回府。
區區低賤奴才,公子我還擺不平?
墨書畫心想著,也不逃,大搖大擺上前。
兩家丁見了他,恭恭敬敬的道,“公子,老爺要奴才們來請你回府。”
隨后就到的賈竹和馬順一見這架勢,不禁呆若木雞,轉而又齊刷刷看向墨書畫。
片刻之后,賈竹若有所思道,“你爹派人來’請’你,定是我爹這邊透的信。”
馬順慌了神,“公子,這繩子是拿來綁你的吧…”
墨書畫折扇一打,在胸前自如的搖,威風八面問兩家丁,“你們打算怎么個請法?”
兩家丁聽問,相視一眼,結巴道,“公,公子…老爺是讓奴才們拿這個嚇唬嚇唬,沒打算用它。”
墨書畫淡然處之,腦中早有了主意,“行!你們先回府,公子我隨后。”
兩家丁再次互望一眼,神色遲疑道,“這…公子,奴才們跟著一起回,好交差。”
墨書畫面色慍怒,“你倆個奴才,怎不聽話?!公子我要跟先生道別,話完就回。”
“那好吧,公子一定要回啊。”
“公子別耍賴啊。”…
望著兩家丁不放心的走遠,賈竹問墨書畫,“你真要回?”
“公子,你回了府,老爺是不是又要把你關起來?”馬順擔心不已。
墨書畫頭一甩,折扇一收道,“我才沒那么傻!”
他轉身向賈竹道,“賈兄,此地不宜久留,我轉地兒了,決定到番青山家的竹園去避一避。”
賈竹懂墨書畫,這地確實不能再呆,保不齊,家丁又來回馬槍。
墨書畫進了書院,直奔向賈以那屋,尊敬道別,“先生,學生我回府了。”
賈以聽言,欣慰笑道,“書兒這就做對了!”
賈竹送墨書畫主仆跨馬出門,一直目送身影消失不見。
番青山家的竹園,占據了荒地大半江山的地皮,一年四季常青的竹,成了遠近搶手貨。
顏府做傘架子的材料,便是用的他家的竹子。
番府府邸不在這里,這里是番府的后花園,由番府的管家和家丁守護著,來來往往的買商,皆是在此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墨書畫和馬順到時,番青山正躺在自家院里的竹椅上,身旁一片蔥翠竹蔭,名符其實成了他的遮陽傘。
此人蹺腳擱腿的品著清茶,一副悠閑自在的樣。
番青山不喜歡歸家,這里無人管束,逍遙自在的樂不思蜀。
“青山,我來這方躲幾日。”
一見面,躍下馬背的墨書畫直奔主題,兄弟間說事兒,全然沒有那許多的客套。
番青山見他來,連忙招呼家丁上茶水。
兩把竹椅相對,中間一張竹方桌,就地取材的竹子,家什子樣樣齊備。
“你呆多久都可。”
不用多問,番青山也猜得到七八分,墨書畫在家定是不自由。
雙方品著茶水,天南地北的瞎吹牛,七拉八扯的,不知怎的,聊到了顏六月。
當然了,先開口提到顏六月的,無非就是墨書畫。
“那臭丫頭長得真仙…不過,不是我的菜!”
“書畫,你可是道的真心話?”番青山一臉質疑,笑的一絲耐人尋味,“那顏六月分明是珍寶異珠,在本城鮮有少見。”
墨書畫似被兄弟看穿,梗著紅了的脖頸硬氣道,“真心話,不假!”
番青山未追究到底,而是笑問,“那副佳畫呢?”
墨書畫拍了拍微鼓的胸脯,笑道,“佳畫在此。”
番青山笑著打趣,“放在心口處,可見其珍貴。”
墨書畫正要回應他,番府家丁匆匆跑上前,對番青山彎腰稟報,“公子,顏府管家秦賢來買竹。”
顏府制做油紙傘,需要用大量的竹子,出貨地番家是唯一。
常來常往,價格是早議好了的。
墨書畫一聽顏府兩字,萬分刺耳,不由對番青山建議道,“這顏家老買便宜,你家也不抬抬價?”
番青山知他想要刁難顏府,心領神會道,“明白。”
留下墨書畫在后面歇著,番青山隨家丁走到秦賢等待處,臉上的笑不大自然,“秦管家,您今兒又來進貨了?”
秦賢精明能干,在顏府手掌大權,買賣皆是他親自出馬。
“番公子今兒在啊,顏府需購買百根竹回。”
番青山手摸下頜,思索著道,“秦管家,我家雖是產竹的,可這些年價格便宜到近乎虧本,你家的生意興隆,沒想過提一提價?”
秦賢一聽這話,愣了一下,自作主張道,“小的代顏老爺問一下,要漲多少價?”
“先前一根竹,二兩銀,現在少說也得二十兩銀。”
價格,整整翻上了一倍!
番青山獅子大開口,令秦賢吃驚不小,“番公子提這高價,可是番老爺的主張?”
“我爹讓我作主。”番青山內心很虛,面上強裝鎮定。
秦賢豎起四根指頭,試探性道,“加一加,六兩銀一根竹?”
原以為作了很大讓步,不料番青山搖頭,“不討價還價!”
看番青山黑心抬價,秦賢本就不滿,此時連商量的余地也沒有,他鐵青著臉道,“容小的回府問過老爺再說!”
秦賢拂袖離開后,墨書畫了解前前后后的議價,表揚番青山道,“青山不愧為青山!”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