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畫呆在竹園樂不思蜀,一日和馬順街市閑逛,路過苑花樓。
苑花樓一反常態,門前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熙熙攘攘吵吵鬧鬧的。
墨書畫被阻隔在人墻外,隱約聽見了女子的哭聲,饒有興趣的向圍觀者打聽,“這里發生了何事?是誰在哭?”
圍觀者你一言我一言八卦道,“墨公子才來?聽說是外鄉來的少女,正值豆蔻年華,五十兩銀被黑心養父賣給了這苑花樓。”
“少女生的國色天香,人間少有,看客們正一睹為快呢…”
“秋鶯鶯,人如其名,人美,名也好聽。”
“水鄉女子無一可擬,除了墨少夫人可與之爭高下,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人了…”…
當著墨書畫提及顏六月,也不知這位公子內心深處,是有多討厭聽到這名字。
不止是討厭,說是痛恨也不為過。
顏六月,怎么到哪都是你的影子?!
聽說有絕色美女,這步子也挪不動了,墨書畫踮腳伸頸的湊熱鬧。
馬順了解自家公子,對圍觀的人大聲道,“大伙借過借過,墨公子來了!”
大伙皆知墨書畫的花花心思,這是不見美人不罷休,識趣的讓出了一條道。
墨書畫手搖折扇暢通無阻,悠哉悠哉的往里進,馬順跟在他身后。
一進里面,花枝招展的姑娘們蜂涌而上,像是見了錢袋一樣,眼里閃閃發光。
“喲,墨公子,今兒有空來苑花樓,這是看中了哪位姑娘?”
“墨公子,看一眼我冬香,胸大臉小屁股翹,絕對伺候得舒舒服服。”
“墨公子,看看我…”
“看看我…”…
滿屋子刺鼻的劣質脂粉香氣,像是過了期的咸菜味,隨著人來風,嗆得墨書畫拿折扇趕緊掩住了鼻子。
馬順上前左右開弓,將擁上來的姑娘們全推開了去,不客氣損言道,“我家公子可不是為了你們來的!”
“老媽媽。”
墨書畫站立堂屋,大喊了一聲,“新來的美人在哪處?公子我要見上一面!”
“哎,來啦。”
老媽子從樓上答應著,手里捏著汗漬漬的帕子出現,笑瞇瞇蹬蹬蹬的下樓,走到墨書畫面前一伸手道,“墨公子,見美人五兩銀。”
墨書畫斜視老媽子,諷刺一言,“看一眼也收錢,老媽媽你可真會做生意!”
老媽子尬笑收回手,不高興撇了撇嘴道,“墨公子有所不知,我老媽媽花了五十兩銀買她,這本錢要先收回來…先出錢爭相看看,等本錢夠了,破處女身時,那價錢更高。”
墨書畫懶與之計較,讓馬順丟了五兩銀給老媽子,獨自上了二樓。
順著哭泣聲,墨書畫懷著興奮的心情,輕手推開了一扇門。
眼簾之中,一位身姿誘人的少女背向坐在圓凳上,青絲長發及腰,小蠻腰似可盈盈一握。
她垂頭而泣,聲聲碎人心…
不用問,這便是快炙人口的秋鶯鶯了。
墨書畫還未見著她的容顏,只看這令人垂涏三尺的背身,聽著這揪心的哭聲,心早化了。
“鶯鶯姑娘。”
墨書畫克制住火熱的心,輕聲喚她。
秋鶯鶯未理睬,只沉浸在傷感之中,仿佛除了她以外,一切皆不復存在。
墨書畫悄悄繞到了她面前,看著低頭落淚的美人,輕手用折扇抬起了好看的美人尖。
秋鶯鶯緩緩抬頭,這一對視,墨書畫熱血沸騰。
梨花帶雨鵝蛋臉,吹彈可破嫩肌膚,眉眼細彎如月,薄唇緋紅濕漉,每一處皆為天造地設,無可挑剔。
較之淡雅清新的顏六月,她的美,是攝人心魂的美,千嬌百媚,過目不忘…
少年的心,再一次動了!
初次心動,是為初見顏六月的美色,只是自己不認罷了。
秋鶯鶯望著怔住的墨書畫,驚恐萬分站立起來,往后退了一步。
墨書畫知她誤會,在凳子上坐下來,溫言溫語笑道,“鶯鶯姑娘,墨書畫只來賞一眼,別無它意。”
秋鶯鶯打量他片刻,慢慢的放下了戒備心,乞求的口吻道,“公子,你能救我出去么?”
嬌柔之聲入心,墨書畫心軟了,“救你。”
秋鶯鶯喜出望外,雙膝著地跪下道,“無依無靠的孤女有救了…若是公子不嫌棄,秋鶯鶯愿做牛做馬侍候公子!”
侍候?
墨書畫歪想到男女事上,臉面不覺一紅,艷福不淺,可惜沒膽。
這少女看在眼里,只可遠觀不可近褻,除非名門正娶了她。
想娶她,還需先甩了顏六月。
正氏妻的寶座歸屬,張鶯鶯絕對是最佳人選,不比那顏六月差!
想到這里,墨書畫心花怒放,對張鶯鶯掏心窩子道,“鶯鶯姑娘,為了你,花多少錢贖,墨書畫在所不惜!從此以后,你與我,不相離!”
墨書畫讓馬順回了趟府邸,把他存放的白銀打包取出,送到了苑花樓。
老媽子面帶吃驚,呆望著桌面上堆成小山似的銀子,白花花的令她老眼昏花,嘴角抽搐著道,“墨公子大手筆…鶯鶯姑娘是公子的人了。”
墨書畫帶秋鶯鶯去了竹園,番青山聽聞前前后后,整個人都驚了!
“書畫,這…”
番青山看一眼秋鶯鶯,拉著墨書畫到一處道,“你和顏六月還未分開,帶了她,怎交待?”
墨書畫不以為意,笑著道,“顏六月知曉了正好,一拍兩散。”
“那你爹娘那,怎交待?”番青山為他操碎了心。
墨書畫搖著折扇,淡淡的笑,“這個媳婦兒比那個好,爹娘應是不介意。”
如此一說,番青山無話可說了。
秋鶯鶯落腳竹園,成日與墨書畫飲酒作詩,形影不離。
番青山嘆一聲,“只羨鴛鴦不羨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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