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太南回家見過親爹娘,換洗了一身,又趕住書院拜見恩師賈以。
賈以端祥著面貌大變樣的溫太南,不禁感慨萬千道,“一晃眼,太南已成大人,而為師也老了。”
“想當初,書院眾學子中,你和書兒是先生我的得意門生,實指望你二人光大書院,添光加彩…未想到,一個游手好閑,一個上山習武…”
溫太南有愧道,“先生,學子讓您失望了!”
師生促膝長談一番,道不完的心事。
離開書院后,對前途一片渺茫的溫太南,不知何去何從…
賈以希望他繼續學業,來年上京科考,而他早已丟棄了當官的夢想,一顆游子心,只想四海為家。
軀殼一般行走在街頭,溫太南在暖陽之下,人來人往中,望見了一道美如畫的風景。
胭脂鋪出來的姑娘,一身淡綠裙裳迎風搖曵,她的腰姿如柳,青絲灑滿,背影令人沉醉。
丫鬟為她撐著一把丹花油紙傘,油紙傘在陽光下,泛著色彩斑斕。
溫太南呆在山上幾年不見女色,何況是如此多嬌的美人,更不曾見過。
此時此刻,少年的心被折服了。
一雙腿不聽使喚,他追隨她而去,卻意外在她身后的地上,拾到了一枚銀白珠花。
“姑娘…”
溫太南邊喊邊追,那姑娘和丫鬟回了頭,這一回頭,他差點忘了為什么喊她。
她的美,驚為天人!
顏六月見少年傻傻的望她,莫名其妙也望著。
昭九旁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自是知這少年被顏六月美色驚呆,不由掩口偷笑。
“姑娘,你的珠花。”
許久之后,醒過神來的溫太南伸手現珠花,昭九走上去拿回珠花,笑著糾正,“謝謝公子!說一聲,這位是墨府少夫人,可不是什么姑娘。”
溫太南一聽,心涼了半截。
墨府少夫人?!
蘇州城僅此一家墨姓,便是墨書畫家,難道,這位絕色美人是墨書畫嬌妻?
臭小子有福,上哪娶了這么個美人?
溫太南羨慕嫉妒恨,對墨書畫多了一份恨,恨他娶走了眼前人。
“墨少夫人,在下不知者不為過,還請多多諒解!”
顏六月自嘲一言,“少夫人這銜頭只是暫時的,過不了多久,便是恢復姑娘身份了。”
溫太南聽得迷糊,又不便多問,只笑對顏六月道,“不管怎樣,相遇不易美人難覓,望彼此珍惜這份緣!”
話中有話,藏了一份傾心,顏六月何等聰明的女子,當是聽懂了。
她細細打量了溫太南,眼前的少年跟墨書畫年歲不差,應是同齡人,不過十六七歲。
外形上看來,則是為剛毅豪放,不像墨書畫奶油厚重,兩者不一樣的感覺。
“公子說的好,珍惜這份緣,六月記下了。”
顏六月一笑傾城,看呆了溫太南,以至她和昭九走遠了,他仍呆在原地。
溫太南想著顏六月那句話,心中猜測,她日后應是要與墨書畫和離,不覺暗喜不已。
若她復了自由身,自己可以追一追,幸許抱得美人歸。
到那時,墨書畫應是要氣死了!
“師弟!”
身后突如其來的一聲,有人拍了拍他的肩,震的溫太南醒了神。
回身一看,原來是二師兄方武。
方武肩背舊包袱和長劍,胡子拉碴的,一身舊布衣褲臟兮兮,好似十天半月沒打理自身的形象了。
這次下山之前,大師兄和二師兄早溫太南下了山,因兩位師兄不和,并未同來同行,故而方武獨身一人。
師傅說了,師門供養不起眾多弟子,凡是幾年學成,一個個下山自謀生路。
這一個個的,在江湖上四處流浪,偶有遇見。
“二師兄我在這城晃了許久,這里山清水秀,人戶富足,是留下來的好地…只是不知干什么掙錢,太重的活不愿干,太輕松的活找不到…饑一頓飽一頓的。”方武一見面,便哭起了窮。
溫太南摸了摸錢袋,僅存的一點碎銀,還不夠自己過活的,可他連想都未想全給了方武。
“二師兄,我去找活干,這些你先用著。”
方武也不客套,笑著接了,“太南小子又善良又能干,總會有姑娘跟著你。二師兄己想好了,打一輩子的光棍。”
溫太南望著方武離開,他忽生大膽念頭,尋到了墨府。
“這位爺,府上缺家丁么?我能干活,還有一身本領,要了我這苦力不虧。”
為了每日見顏六月,溫太南想出了這主意,他也打算好了,顏六月離開墨府時,他也不干了。
府上的管家問過了墨寧采,收下了溫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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