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說正常的清仿宣德瓷器五萬左右,最好的也不會超過十萬,又沒說是你這件的價值。”
杜館長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沒錯,我們可以作證。”
“杜館長說的只是正常清仿宣德瓷器的價值,人家可沒點名了說是你這件仿宣德瓷器。”
四周眾人跟著起哄道。
“不是這樣的,你最后還說了一句,就我這件瓷器的情況來看,最多五萬,我這里有證據。”
這名倭國人繼續大喊聲中,竟是拿出了手機,點開播放一段錄音后,是杜館長前面站出來時說的那番話。
“哦,想起來了,我是說過這么一句。”
杜館長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
“這下沒話說了吧?還好我聰明,做事喜歡留一手,不然今天還真就要被你們給坑了,吃個啞巴虧,有口難言!”
這名倭國人立馬就又換上了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然而這樣的得意,隨著杜館長接下來的一番話,直接僵硬到了臉上。
“老子看走眼了不行嗎?”
只聽杜館長罵罵咧咧道,這話還真不是故意推脫,一開始他雖然察覺到有些不對,但還真沒有認出,這就是乾隆帝時期景德鎮御窯廠的仿制宣德瓷器。
直到剛剛上手的時候,這才認了出來。
“你堂堂國博館的館長,會看走眼?”
這名倭國人大聲質問道,明顯是不能接受這樣的解釋。
“廢話,連我師尊年輕的時候,都有看走眼過,我這點實力,連師尊的一半都不到,看走眼不是很正常嗎?”
杜館長毫不在意的繼續道。
“你……你這是耍賴,他一個年輕人都能看出來的東西,你會看走眼?”
這名倭國人繼續質問道,連王小濤都能看出問題的東西,他就不相信堂堂九州國博館的杜館長看不出來,肯定是推脫的說辭。
“說你們倭國人無知,你們倭國人還不服氣,古玩這一行,不論年齡,達者為先知道嗎?這小子可是連我師尊都稱贊有加的年輕人,老頭子我不如他有什么好奇怪的嗎?”
杜館長一副這很正常的樣子。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們狼狽為奸的勾結起來,坑我的寶貝。現在擺在你們的選擇有兩個,要么老老實實的把寶貝還給我,要么就等著我去大使館維權,對你們九洲發起外交照會。事情的孰輕孰重,你們好好考慮考慮?”
這名倭國人面露狠色,開始威脅了起來,外交照會這可是上升到國際事件的大事情,他倒是要看看這倆人敢不敢把事情鬧得這么大。
“不要動不動就外交照會,你以為就憑你一個倭國的小屁民,能夠隨隨便便讓你國開啟外交照會嗎?”
“什么自由,在你們倭國就是扯蛋,瞧瞧每次有國際事件的時候,你們倭國撤回本國公民的情況。”
“不是老夫我看不起你,就你這樣的,進到你們倭國大使館里面,見不到人事小,估計剛進門就能被直接轟出來!
杜館長一句接著一句,大聲呵斥道。
“說的沒錯!”
“你以為你是誰啊,隨隨便便就能讓你倭國大使館,發起外交照會嗎?”
“連你們國家的一些富商都不行,更別說是你這個小屁民!”
“這話你也就嚇唬嚇唬沒見識的人還行,想要嚇唬杜館長,癡人做夢!”
“杜館長那可是我們九洲古玩圈的泰山北斗,人脈地位的強大根本不是你這個東瀛狗所能夠想象的,不服氣你盡管去試試看,瞧瞧你們倭國駐我們九州的大使館,會不會因為你發起外交照會?”
“不是老子們看不起你,孫子你是真不行!”
這……
那名倭國人張了張嘴巴,無言以對。
被滔天怒火沖昏的他,在杜館長和眾人的聲音中,也終于變得冷靜了下來。
這話說的確實沒錯。
即便是鬧,也鬧不出個所以然了。
另外就是杜館長所說的那些話,還真不是危言聳聽。
如果是其他人,或許還能仗著外賓的身份,嚇唬嚇唬。
但是嚇唬九洲國博館的杜館長,無疑是癡人說夢!
“杜館長,你作為堂堂九州國博館的館長,連一個年輕人都不如,傳出去有人信嗎?不覺得丟臉嗎?”
目光轉動間,這名倭國人開始換了個方法。
“技不如人,有啥丟臉的?”
杜館長的回答,那叫一個干脆利索。
嘎!
這名倭國人再次愣住了。
按照他預演的劇本,像杜館長這樣的人,不應該是最注重顏面才對嗎?
怎么是現在這副無動于衷的模樣?
“知道我們九州,為什么會一代更比一代強,為什么在這短短百年歲月中,就又屹立在這個世界的巔峰了嗎?”
“那就是因為我們九州人不像你們倭國人一樣,太在乎臉面,覺得后輩理應不如前輩!”
杜館長接著取笑道。
“杜館長說的沒錯,你們倭國人之所以一代不如一代,那是因為你們倭國老一輩的人,覺得被后輩超越是件丟臉的事情,所以教導的時候都會有所保留。”
“但是我們九州不同,巴不得后人一代更比一代強,所以我們才會在經歷了那段恥辱的歷史后,奮發圖強,只用了僅僅百年的時間,就又有了如今的成就!”
現場眾人跟著紛紛應和道。
“我……”
這名倭國人張了張嘴巴,卻無言以對。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能怎么說?
他倒是不甘心的想要反駁,可認真思索了老半天,卻發現根本無從反駁。
“沒話說了對不對?”
“那就快滾!”
“現在的倭國,淪落到只會吹牛的地步了嗎?”
“還愣著干嗎?滾啊!”
“滾!”
如閃崩,如地裂,如海嘯般的聲音中,這名倭國人終于是再也待不下去,低著腦袋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離。
“哈哈,過癮!”
“杜館長配合的真好,瞧著剛剛那倭國人灰頭土臉離開的樣子,真解氣!”
“不過這位小兄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也確實牛掰!”
眾人接著的吹捧聲中,王小濤已經逃離。
速度很快的在人群中穿梭著,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然而腳步停下的時候,身后卻傳來了氣喘吁吁的聲音。
回頭這才發現,原來杜館長一直在后面尾隨著。
“你小子,走那么快干嗎,差點害我追不上!”
都一大把年紀的杜館長,體力當然不如年輕人,也幸虧人群擁擠,不讓他還真不一定能追的上。
“有事嗎?”
王小濤這就是明知故問了。
“王小友,能商量件事情嗎?”
杜館長這話說的很小聲,言語和神色間更是已經可以明顯感覺到一種緊張。
“杜館長,有話但講無妨。”
王小濤示意直說。
“是這樣的,我想請您,來參加尋寶節,這也是師尊的意思。”
杜館長試探的道,有關讓王小濤參加尋寶節的事情,早在緬城的時候師尊就已經商量過了,然而當時被拒絕了。
這次來山城,他是帶著師尊的使命來的,不然的話,以他國博館館長的身份,這個時候應該是坐鎮京都城才對,而不是來到山城這地方。
倒不是說城市大小,只是作為九州賭城的京都城,哪里的寶貝肯定更多,對比起來自然京都城才是最適合坐鎮的地方。
“這個,到時候看看再說吧。”
王小濤回道。
“王小友,咱們九州的鑒寶大賽,舉辦最初的理想是為了讓更多的民間國寶嶄露頭角,讓更多九州先祖留下來的瑰寶面世,同時也讓國寶回家。”
“但是舉辦的這些年來,有一半以上的冠軍,都是被國外人給拿走了,甚至是有好幾次,那些外國佬都包攬了前三,甚至是前五,更有一次包裹了前十。”
“特別是大前年、前年和去年這最近三年,已經被臺城、英格蘭和倭國,連續拿走了三次冠軍。”
“臺城那邊就不說了,雖然他們喜歡鬧騰,但畢竟還是血脈同源。可是倭國和英格蘭他們掠奪走咱們九州的國寶,反而又回頭來參加咱們九州的尋寶節。拿走巨額獎金后,再講咱們九州的國寶,以一個巨額的價格,賣給咱們九州人,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王小友,你知道哪些外國佬怎么說咱們嗎,他們說咱們九州人就是他們的自動提款機,那個動蕩時期的恥辱,要讓如今的九州人來買單。”
杜館長誤以為這是王小濤芮退若的說法,慌忙苦口婆心的勸說了起來。
“杜館長,我又沒說不去,您老至于給小子我上一堂政治課嗎?”
王小濤無奈的聳了聳肩。
“你剛才的意思,不是推諉?”
“尋寶節是咱們舉辦的,一切情況盡在掌握之中,如果民間的寶貝能勝出了,我就不用麻煩了。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不行,不是還有那一對至正青花云龍紋象耳瓶嗎,有那一對瓷器足夠了。”
“你同意我們拿出來參加尋寶節?”
“需要用的時候,雷公會問我同意不同意嗎?”
“哈哈,師尊確實是這么說的,而且師尊也說了你會這么說。王小友,師尊說了,你是咱們九洲古玩圈未來的希望,我看師尊是想讓你繼承他老人家的衣缽……”
杜館長深噓了口氣,放松了下來。
“還是讓你師尊另找他人吧,我可沒時間跟他在那里耗著。”
說完,王小濤直接離開。
收獲了東西,自然是要去古玩店,放在店里先讓古老過過癮。
當初古玩店合并后,古老死氣白咧的非賴到店里做鑒寶的師傅,就提出了這么一個要求。
為了達到目的,甚至還像是小孩子一樣,撒潑打滾。
無奈的王小濤,只能是答應了下來。
來到店里之后,見到寶貝的古老,自然是習慣性的抱起東西就往后堂跑,然后看門的事情,就暫時交給王小濤來負責了。
剛在店內坐下,連屁股還沒暖熱,就見一個年輕人,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身后跟著的,赫然就是剛剛才在尋寶節現場見過的孔輝和馮老頭,另外還有一位不認識的老者。
來者不善!
這是來尋仇的!
有意思。
王小濤緩緩的瞇起了眼睛。
“軟飯王,看到我們,有沒有感覺很意外?”
孔輝得意的大笑道。
“意外倒是真有點,不過進門便是客人,歡迎光臨。”
王小濤笑臉相迎道,有人主動送禮上門,豈有不收的道理,不然豈不是駁了人家的面子。
“進門的是人這是肯定的,但是不是客那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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