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將門毒后狠絕色 > 第19章 她是不是想翻天
  秦玄凌:“......”

  他神色冷然,內心深處卻不停地腹誹著,上次是要燒東宮,這次又想要攛掇靜妃,她想上天不成?

  長安城怎么會有如此膽大包天的閨秀?

  她那端莊溫柔、貌美賢良的名聲到底是誰傳出來的?

  云烈為人嚴肅謹慎,夫人林氏也柔弱,怎么就生出這么個離經叛道的女兒來?

  他回過頭來就看到,云羲和正在用手絹擦拭手指染上的黑色液體,那是她方才為他施針解毒流出來的臟東西。他平緩地吸了一口氣,似乎夜里微涼的空氣能令他平息怒火。

  他語氣涼薄,帶著皇室中人與生俱來的威壓,"本王勸你安分守己。"

  云羲和微微側頭,恰好一陣風從窗外吹來,她單薄的裙衫隨風起舞,頭上簡單挽起的青絲也散發出陣陣幽香,與他腰間香囊中那絲絲繞繞的龍涎香摻和在一起。

  她抬眼,面無表情地直視著他那雙不近人情的眼眸,毫不怯弱,“臣女若是安分守己,王爺此時又怎會在臣女閨房?”

  說完,她又貼心地加了一句,“王爺對臣女的診治可還滿意?”

  秦玄凌聽到這挾恩求報的話,神色一滯。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說出什么話來。

  畢竟,他是真挺滿意的。

  云羲和心中了然,低著眉笑笑,徐徐解釋道,

  “王爺也知道,臣女不愿意嫁給太子。王爺查了那么多,也知道太子是個什么德性。皇室不肯放過羲和,沒辦法,臣女只好看看二皇子成不成器了。”

  秦玄凌神色莫辨,輕嗤一聲,“你說這些話,若是傳出去,十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云羲和歪著頭,輕聲道,“臣女也是這樣想的呢,所以只能跟王爺這樣說一說。”

  莫名就獲得一份信任的秦玄凌:......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最終,秦玄凌敗下陣來,他妥協道,“本王三日后會再來。”

  言罷,便破窗而出。

  所以三日內,信也會送到靜妃手上。

  云羲和勾起唇角笑了笑,繼續收拾起桌案上的殘局,秦玄凌如此清冷孤傲之人,能讓步到這個份上,也真是為難他了。

  不過那是她該去共情的事情嗎?當然不是,她還自顧不暇呢。

  旋即,她便收回思緒,繼續收拾桌案。

  看到盤中那一只只死掉的水蛭時,略一思考,回身去一旁的架子上,找了只空罐子,繼而將它們一只一只地扔了進去。

  死是死了,但這水蛭現在可都是一只只毒蟲呢。

  還是放著吧,說不定,什么時候還能派得上用場。

  收拾完,她起身朝外間走去,掀開厚厚的簾子,端起一旁的茶水將那未燃盡的香潑滅,青煙徐徐散去,榻上的兩個丫鬟,小梨和小桃睡得正熟。

  前世她拜師學藝的那位神醫,不僅擅長醫術,在調香方面的手藝也是一絕。

  藥材入香,既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只看用香之人有什么目的,有多大的本事。

  知秦玄凌今日要來,她調的香中便多放了一些安神的藥材。

  時辰不早了,她也要歇息了,女兒家,熬不得夜。

  ——

  翌日清晨。

  景陽宮。

  靜妃屏退殿中閑雜人等,看著信紙上寫的內容一臉凝重。

  這封信,是薛國公寫給太子的,信上說已經秘密送了一批女子進京,設法送進了幾位朝臣家中,或做妾室通房,或做貼身丫鬟。信紙背面還附有一長串名單。

  靜妃順著那一長串名單,先是看到了阿蘿和吏部侍郎蕭如山的名字,繼而又看到她的兒子,二皇子秦君華也赫然在列。

  她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她不知道是誰將這封信放在此處的,但她更關心的,是信上的內容是真是假。

  靜妃細細地將信紙折好,收在自己的妝匣底下的夾板中,繼而朝著自己的心腹太監吩咐道:“小石頭,你去一趟上書房。聽聞最近皇子們正在學習處理政務,庫房中存放不少批復過的奏折。你去將那薛國公的奏折帶回來一份。”

  石公公應了聲是,便小跑著出去了,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將奏折帶了回來。

  靜妃屏退屋里的閑雜人等,細細地對比了一番字跡,越往后,越發篤定,此信絕對是薛國公的手筆!

  “你們薛家欺人太甚!”靜妃臉色陰沉,恨恨地罵道。

  當年她有孕時,皇后薛寶嵐日日在花房送來的鮮花中撒下慢性毒藥,害得她生育時難產了一天一夜,本是一對龍鳳胎,最終卻只保住了其中一個,便是二皇子秦君華。

  她傷心過度,哭求皇上做主,可皇上慣愛粉飾太平,薛皇后又是要以死自證清白,最終那件事也不過是輕拿輕放不了了之。

  后來,她雖然又生下了安宜公主,卻仍舊是意難平。

  這二十年過去了,她的賬還沒算清,這薛家人的手,竟又伸到她兒子身上了?

  真當她魏靜姝是泥捏的不成?!

  “小石頭。”靜妃輕聲問道,“你昨日說,皇后給云二小姐灌了一碗落胎藥,是嗎?”

  “是,奴才親眼見著的。”石公公小聲說道,

  靜妃合上眼點點頭,“那抓取藥材的記錄,你去讓太醫院的范大夫加進醫案中去。”

  謀害皇嗣之罪,薛寶嵐,你可準備接好?

  “娘娘,您沉寂了這么多年,怎么突然......”石公公小心翼翼地問道,他侍奉靜妃多年,自然知道她這么多年,是如何在皇后的磋磨下咬著牙關忍過來的。

  “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性。”

  靜妃哼了聲,“先前總覺得,二皇子能平安長大,我這當娘的也就安心了。安安穩穩地在這后宮一天一天地捱過去便作罷。”

  “可任憑我想忍了這口氣,她薛寶嵐卻始終不給我活路。她薛家干那臟心爛肺的勾當,害了本宮的表侄女不說,如今又將主意打到二皇子頭上,那本宮又豈能坐以待斃?”

  石公公也跟著感慨,“.....娘娘說的是,總不能一味讓人欺負了去。”

  靜妃眼神發狠,“要反抗就反抗到底!我父親魏康官居正二品中書令,官位不低實權在握,二皇子行事也沉穩,本宮亦是四妃之一,何以不能爭一爭?”

  靜妃猶自分析著,“無非是,缺一個有助力的妻族......”

  說到這,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靈光,

  “去,讓安宜將那云將軍之女,云羲和請進宮來。她不是看不上太子嗎?本宮便送她一份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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