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楠眸光沉了幾分,難怪連十五叔也對她與眾不同,這個女人她有著別人沒有的魅力。
夜辰真是個蠢貨。
王笑笑也看到了夜楠他們一行人,她趕緊低聲提醒道:“康王世子他們在旁邊桌。”
云嫵抬頭看了眼,看到夜楠正盯著她們,她嘲諷地道:“唉喲,這是誰呢,這是輸了就回家找告狀哭唧唧的康王世子啊。”
夜楠臉色沉了下來:“我沒告狀!”
他都跟父王說了不要去找攝政王,肯定是父王沒聽他的!
這么丟臉的事,他哪里敢告狀。
“康王都告到攝政王那兒去了,說我仗勢欺人呢,我那是仗勢欺人嗎?我那是憑實力!”
云嫵可瞧不上夜楠,這么大個人了輸了還回家告狀,她都沒對他怎么樣呢。
他摔下馬,她連個嘲諷都沒嘲諷一句,沒想到他還有臉告狀,告狀就算了還告到夜殃那里。
也就是夜殃護犢子,不當一回事,任由她想怎么來就怎么來。
這要是換了其他人,比如她那個便宜爹,還不得先揍她一頓。
這樣想來,攝政王還真是不錯,要是做父親的話將來肯定是個不講道理護犢犢子的。
這種護犢子也太帥了。
可惜這家伙沒想要孩子,也不想做父親,可惜了。
云嫵想,夜殃那修煉邪功留下的一些后遺癥真的不能治好嗎?
夜楠沉著臉道:“我說了,不是我告的狀。”
他也沒想告狀,這種丟臉的事他怎么會說,告狀的是另一個同窗,他爹是康王的幕僚。
夜楠已經將那同窗給揍了一頓了,現在躺床上估計半個月都來上不了學。
夜楠臉沉得難看,他沒想到康王還真會告到十五叔那里。
搞得他現在被嘲得無法反駁。
他身邊的一個同伴道:“真不是楠哥告的狀,這么丟人的事,我們楠哥怎么可能跟父母說。”
云嫵扯了扯嘴角:“你說沒就沒吧。”
夜楠站了起來不耐煩地道:“誰告狀誰是小狗。”
云嫵笑了:“你把你們桌上那壺霸王醉喝了,我們就信你。”
明華附和道:“對,就算不是你說的,嫵嫵也因為這個事被十五舅舅說了,你得賠罪。”
夜楠臉色沒變,他的一群同桌臉色變了,祥福樓的霸王醉烈得很,尋常人喝個一兩杯就醉了。
酒量好的也不能超過三杯,一壺霸王醉少說也得有五杯。
“好。你們今天這桌我請了,昨天的事是國子學的規矩,還請云嫵小姐不要介意,咱們以后好好做同窗。”
夜楠說完便端起酒壺喝了起來。
他心里很清楚,云嫵這女人不能得罪。
他敢在皇城這么橫行霸道可不是完全仗著康王的勢,還因為他懂得審時度勢。
云嫵挑了挑眉,看來夜楠這人是個妙人啊。
誰說紈绔子弟都沒腦子呢,這人腦子好得很。
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可比晉王世子那種一根筋的強,也比夜辰那種蠢貨聰明太多。
她在大周也需要人脈,夜楠可以交交看。
“好,我也以茶代酒喝一杯,昨天的事就算過去了。”云嫵也站了起來將一杯茶下肚。
夜楠心里腹誹,我喝一壺酒,你就一杯茶,這也太敷衍了點吧。
真是個不吃虧的性子。
喝完酒,云嫵笑瞇瞇地道:“既然現在我們是相親相愛的好同窗了,那是不是同窗有難你們都會幫忙。”
夜楠一臉警惕地看著她:“你想做什么?”
“嘿嘿,也沒什么,我這不是被罰了嘛,既然我們是好同窗,聽說你們幾個的字寫得也挺丑的,不如幫我把那一千遍校規抄了唄。”
夜楠那一桌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
原來他們字丑,還能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既然都說好做友好的同窗,現在拒絕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他們紛紛看向夜楠,希望世子能臉皮厚點強烈拒絕。
結果夜楠一口答應了:“可以。”
云嫵屁顛屁顛地走了,走之前還讓掌柜給夜楠他們準備了一盤未上市味道鮮美的烤鴨。
云嫵覺得告狀這種事,她也會啊,她回到王府就直奔主院。
主院的臥室房間門沒關,寶譯也沒見著人,云嫵直接走了進去。
外間沒人,云嫵喊了兩聲:“攝政王……”
沒人回答她,她又往里間走去,反正來過很多次了,夜殃也沒說過不讓她來。
里間也沒見著夜殃的人。
門房不是說他在府里嗎,不在房間里難不成在書房?
云嫵剛準備走,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夜殃正拿著布巾擦著頭,全身還濕漉漉的滴著水,一絲不掛!
云嫵呼吸一滯,媽呀,這是她能看的嗎。
夜殃走出來也是一愣,沒想到云嫵會在里間。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這一身,什么也沒穿,眸子里掠過一絲異色,迅速地將擦頭的布巾擋在肚臍下。
“有事?”夜殃冷著他那張絕世美貌的臉問道。
沒人發覺他的耳朵已經紅了一圈。
為什么會這樣,明明身子已經恢復了,也沒什么發情期了,為什么還會有反應!
云嫵小臉蛋已經暴紅了,她真不是故意的,誰能想到會看到這種畫面。
不過夜殃這身材也太好了吧,那腿兒真的是又長又直,八塊腹肌精壯有力,讓人有點想犯規。
“我……我來告狀的。”云嫵尷尬地說出自己來的目的。
“誰欺負你了?”夜殃立刻問道。
云嫵指了指衣架上的里衣:“你要不要先穿個衣再說,我先去外間等你。”
“怕什么,你又不是沒見過。”夜殃走到衣架上撈起里衣披上。
他信步走到榻邊坐下來:“正好寶譯不在,你幫本王擦干下頭發。”
云嫵“哦”了聲走了過去,接過他手中的布巾,突然想到這布巾剛剛被他捂著的地方,瞬間手都燙了起來。
這是她能拿的東西嗎?
確定還要用這個來絞干頭發?
可是夜殃一臉鎮定,看不出有任何不妥,反倒顯得她想得太多了。
云嫵深吸了口氣,不就是塊擦頭發的布嗎,不要在意。
“到底是誰欺負你了。”夜殃偏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看著布巾臉紅紅的。
他墨眸沉了幾分,嘴角的得逞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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