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很少提泠端的身世。
但今天，泠致雄拿了這個施壓。
“我明白。”泠端依然站的不卑不亢，“可是我能想到的解決問題快狠準的極限就是這個法子了，而且當時泠御風送來了東風，您說過，在商場上，只要有能送來的借力，就一定要抓住！”
“那我也沒說過讓你不管七叔公他們！”泠致雄再次抄起手邊一個杯子沖他狠狠一砸。
泠端依然不閃不躲，“我這條命是爺爺給的，要是您想收回去，隨時都可以收回，但我認為不對的事情，就算您打死我，我也不會反悔。”
“呵。”泠致雄看著他，“還真是翅膀硬了，就是我不明白，你指的是泠家的事情還是簡寧那個女人？這兩件事我都覺得不對，怎么辦？”
“泠家……”泠端頓了下，“我可以讓步，可以去想其他辦法保證其他旁支的利益，讓泠家永遠保持原來一大家人子孫興旺的傳統，但簡寧那邊，我不退讓。”
“泠端！”
“爺爺。”泠端看著他，“我是認真的，關于簡寧，我一步不讓，哪怕是您說話，我都不會讓。”
“好孩子。”泠致雄突然笑了起來，轉了下手中的水杯。
那杯子里面還放著一個湯匙。
那湯匙的手柄明顯是沖著泠端的。
而另一頭則對著他自己。
他笑的越發和藹可親，還親自站起身給泠端拍了拍身上被打過的痕跡，然后丟給他一條毛巾，“好好擦一擦，別感冒。”
泠端的手指微頓，雖然能感覺到氣氛好了很多，但他知道泠致雄的為人，所以也沒有掉以輕心，“嗯。”
“爺爺！”有人在樓下喊，“孫兒聽說您回來了，特來求見！”
泠御風在樓下喊的聲音奇大無比。
泠致雄以前對這個人是不屑一顧的。
一是因為他出身偏房，名不正言不順。二是泠端確實是一個好苗子，是一個從小就被他驚心打造的好苗子。
“但爺爺要告訴你，如果你堅持和簡寧在一起，最后痛苦的會是你們兩個人。”泠致雄嘆了口氣，“就算是這樣，你也要繼續嗎？”
“要。”泠端毫不猶豫，“哪怕您要把泠家收回，孫兒也愿意。”
“我知道你的能力，就算我拿回泠家，你也有其他辦法能生活的很好，這不算是什么后悔的事情。”泠致雄看著他，“我說的……”
“爺爺！”這一會兒功夫，泠御風已經來到了書房門口，他沖著房門一直敲，“爺爺！孫兒求見！”
泠致雄朝房門的方向看了一眼，慢慢和泠端擦身而過，“任何人，都應該為自己做出的選擇付出代價，要是你現在不認命，那就今后好好看看后果你能不能承受得起！”
然后，他親自拉開房門，看向泠御風，“進來吧。”
泠御風看到開門的人是他，哪怕做了這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但看到活人的這一瞬間還是嚇得腿直接軟了下去，“爺爺！”
眼淚倒不是裝的。
是真的害怕。
“孫兒……好想你！”
泠致雄低頭看了他一眼，“別假惺惺了，我以前在泠家的時候也沒抱過你，更沒養育過你，你能有什么想我的，有事兒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