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端給簡寧撥了個好幾個電話，都是占線中。
但她沒給他打。
想來應該就是在和傅加哪兩個小家伙聯系了。
那就是安全的。
泠端打開跑步機，耐心在房間里慢慢跑了半個小時，然后再次把電話打過去，還是占線。
能和傅加他們打這么長時間？
這可是深夜了。
要是從顧家出來之后打電話，到現在怎么也該到達A院了。
他擦掉臉上出的汗，到衛生間又洗了把臉，期間給傅加撥了過去。
傅加已經睡著了。
他抓住傅庭堯的手一直給人拍拍，最后沒把傅庭堯哄睡，倒是把自己哄睡了。
傅宥沒睡。
看到手機閃光之后就立刻拿了過來，“喂。”他壓低聲音，“泠叔叔？”
“你媽咪沒和你們打電話？”
“沒有啊。”
“那她是已經到A院了？”
“沒有，還沒回來，你們沒在一起？媽咪說的是出去找你了。”
“沒事。”泠端怕孩子擔心，“我們剛才分開了一下，這就要碰頭了。”
泠端不會撒謊。
傅宥放了心，“好的，那你們要是很累的話就別A院了。”
不然爹地今晚這狀態，大家都沒辦法睡覺。
媽咪已經很累了。
不像他們，白天什么時候累了還是隨時躺床上休息。
“嗯，好。”
這樣說正好。
萬一他要是一時間找不到簡寧，那邊也不會擔心了，會以為他們在一起。
泠端掛了電話，直接穿上衣服，又融進了夜色中。
……
簡寧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她醒來的時候就聽到了耳邊叮叮當當的聲音，等有意識的睜開眼睛之后才發現，整個人都被孟糖固定到了一張手術床上。
而她的腦袋上也被鏈接了很多接口。
狐貍露出了尾巴。
孟糖這次著急了。
按說有點不是她的作風。
但簡寧想想，好像也能想通，畢竟顧家也算是付出一切砸了很多真金白銀的和她賭，這樣一來，孟糖著急在她身上探究點腦機交互的東西就不稀奇了。
“醒了。”孟糖口氣平穩，一點都不驚訝，“我用的藥量不大，但也會讓你沒力氣做出反抗，所以你被想著能從這里逃脫。”
簡寧松了口氣，這種時候了她居然還久違的松了口氣，“看來你沒想著現在就弄死我。”
“那是觸犯法律的！”孟糖一本正經，“我可不會做。”
“法律？”簡寧冷笑，看向自己這副樣子，躺平的只能看到自己的腳尖，“你說這種怕觸犯法律的話不覺得搞笑嗎。”
“我可不是講笑話的，有什么搞笑的。”孟糖一邊看著監測儀器屏，一邊和她聊，“你別說，你這個身體還真是一個絕佳的成功實驗體。”
她似乎在吃蘋果。
聽上去咔嚓咔嚓的脆響。
在這地下室里顯得和她這個人一樣陰惻惻的。
“然后呢？你和顧家還有秋家聯手的助力就是你說你會把我這種腦機交互創造出的神醫變成量產，從此改變醫療界？”
“你說的大方向是對的，但是你忽略了一點。”
“什么？”
“完成一場聲勢浩大的變革，總要有人犧牲。”
她一邊說，一邊拿起針在簡寧身上扎了下，血袋迅速變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