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凡絲毫不想理會他。
秦殤自顧自的說道：“我猜猜啊…”
“會不會是……你怕壓制不住心中的殺意，又或者說…”
“這張面具，才是你出劍的借口？”
白凡整個人身形豁然一滯！！！
看到這一幕，秦殤眼中精芒爆閃，口中低聲呢喃道：“果然如此！”
“哈哈哈哈！！果然如此！！！”
“白凡！你還是太慈悲了！”
“殺人而已，無非都是些弱者，殺便殺了。”
“又何必弄出這么一副鬼面來掩飾自己的內心呢？”
白凡面若冰霜，手中劍芒連閃，寒蒼劍式一招接著一招的朝著對方斬去！
天地轟鳴，劍域破碎！
吞噬之力在面對九幽之力的時候竟然無法吞噬對方的力量！
不能說完全不能吞噬，可相比于以前的廝殺，這點力量幾乎可以不計。
白凡雙眼虛瞇，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秦殤身形暴退，對方那迅捷如電的劍光實在太快了！
他若不躲，定會受傷！
而白凡修道至今廝殺無數，若是被他纏上，即便是秦殤也會十分頭痛。
瞬間暴退數百丈的秦殤一邊退，口中一邊說道：“哦？你不知道我在說什么嗎？”
“我不相信這面具是你無意識創造出來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秦殤停下身形，微微低頭，雙眸微抬露出了那張雪白病態的面容。
雙眼死死的盯著白凡的方向輕聲道：“你在初到陽神的時候，身上的劍意是浩然劍意吧！！”
白凡渾身一震！
這件事…
只有大黑知道，另外知道的一個人已經死了！
那個人就是寧逍遙！
其實在陀川之后，白凡一直在刻意留意著自己的心境變化。
浩然劍意轉變成仙魔劍意的時候他也是清楚的。
可秦殤又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情！！
還有這個面具…
這個獠牙鬼面曾經是他在蒼松州得到的一件靈器。
后來被擊碎之后，他就不自覺的在面上依舊塑造了這樣的一個面具。
面具之下的自己就仿佛與世隔絕一般，面具之后的白凡可以放下心中的一些枷鎖。
可是這件事……就連大黑都只是一知半解。
此時白凡的心境已經有些亂了。
他沒想到連這件事情對方都知道！
秦殤則是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冷笑著說道：“浩然劍意，在你的諸多殺伐之下，已經變成了仙魔劍意！”
“你這張面具……不就是為了掩蓋你心中殺念而隨心而現的嗎！！！”
“出劍必有必殺之因的浩然劍意！”
“可如今呢？你捫心自問拔劍相向之人可都有必殺的理由？？”
秦殤的呵斥聲夾雜著磅礴的靈識之力響徹天地！！
秦殤的聲音猶如震天的洪鐘一般鉆入白凡的耳朵。
劍域空間竟是在這一刻微微扭曲。
白凡驟然臉色一白！
‘咔嚓！’
一道無聲的脆響聲響徹白凡的心間。
白凡周身劍意瞬間弱了三成！
‘噗！！’
心中的一口逆血陡然噴了出來。
白凡單膝跪地，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白凡臉上的面具轟然破碎，與之一同破裂的。
還有白凡已經初具雛形的劍心。
白凡眼神陰冷的看向秦殤。
而秦殤看到白凡的眼神時，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癲狂。
“哈哈哈哈哈哈！！！對！就是這樣！！”
“就是這個眼神！！！”
“殺！殺遍所有世間不順眼的人，殺遍世間一切和你道不同的人！！”
白凡雖然知道秦殤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擊碎他的劍心。
可這些話卻像是能透過人心一般，一字一句的刻進他的腦海中。
白凡運轉靈識，將一切紛雜的念頭通通鎮壓而下。
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的白凡緩緩站起身。
將臉上僅剩的半塊面具摘了下來。
白凡的臉上滿是寒意，抬眸看向遠處的秦殤輕聲道：“秦殤，不得不承認，你是我所見過的人中最可怕的一個。”
“僅憑言語和計謀就能將一切掌控在內。”
“可……我，和其他人不一樣！”
秦殤的狂笑聲漸漸停止，他突然發現面前的白凡渾身氣勢正在慢慢的發生一些變化。
眼神逐漸變得凝重，秦殤自詡心智過人，他也沒看明白現在的白凡是怎么一回事。
白凡手中一抖，幽夜劍發出一聲嘹亮的劍鳴之聲。
看著手中僅剩的半塊獠牙鬼面，白凡的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看向秦殤輕聲道：“你知道我等著這一刻等了多久么？”
秦殤臉色有些難看，事情好像出現了一些超出他掌控以外的變化。
白凡自顧自的說道：“自從上次和你廝殺一場之后，我就一直在提防著剎魂殿。”
“可惜，九帝城那一次依舊是一個陽謀，一個我不得不鉆進去的陽謀。”
“所以御蠻城破的消息傳到九帝城的時候，再加上錢天祥射出的那一槍。”
“我就已經猜到了這里面有你的影子，只不過我還沒確定罷了。”
“至于仙魔劍意和這幅獠牙鬼面…”
“呵呵…”
白凡的身體之中豁然有兩道虛幻的劍光被逼出身體！！！
白凡輕聲道：“準備好了嗎？秦殤，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大禮！”
“一個……超出你掌控的大禮！！”
當劍光被逼出身體的一剎那！
轟！！！
天地顫抖，恐怖的黑白劍意在這一刻直沖云霄！！
即便是秦殤距離白凡數百丈，依舊能夠感受到那劍意的鋒銳之感，還有那仿佛要將天地切開的恐怖力量！
然而下一息！
白凡身上的劍意突然化作純白之色。
他僅僅是站在那里，整個人都顯得頗為縹緲，一股猶如天威的浩然之氣撲面而來。
然而下一息！
白凡身后的劍意瞬間變成了黑色，和他漆黑的靈力相呼應。
雙眸瞬間變成了純黑之色，只有一雙金色的瞳眸閃爍著金芒。
一身魔氣的白凡滿頭血發隨風飄舞，嘴角掛著一抹嗜血的殺意。
可那漆黑的眼眸中你卻分明能看到極致的理智！
魔意滔天！
白凡劍指虛空，僅僅是強大的劍意氣勢，就將秦殤身邊的九幽之力生生撕裂！
秦殤舔了舔嘴唇，看著隨意轉換自身劍意的白凡。
眼中并沒有白凡預想中的憤怒，有的只有那病態的欣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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