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是不是你啊
游吹云疑惑的走過去,但是原因不一會兒便明了。
只見丑牛挽起褲腳,露出腳脖子,便能明白的看見他的小腿上綁著一圈金條狀的金色金屬,至于為什么游吹云不直接認為那就是金條——他尚且還知道丑牛不是那么無聊的人。
堂堂劍林劍圣親傳弟子,綁一圈金條在腿上,說出去不得貽笑大方啊。
“前輩,這是——金——色的什么金屬啊。”
游吹云結巴了一下。
丑牛道:“當然不是金條咯,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模樣,這玩意兒叫星……星晨……星辰啥東西來著……”
游吹云一拍腦門,倒是比他想得快一些。
“星辰金精石!是世上密度最大的礦石之一,也極其稀少,通常在罕見的地底熔巖被發現。”
他突然想起丑牛為何每次輕松的一踏,就能留下大腳印來,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難道就是這東西起的作用?
“額?對對對,就是星辰金精石,你這么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哇哈哈哈,你小子還蠻聰明的嘛。”
丑牛掩飾尷尬,大笑幾聲。
然后他從腳脖子一圈金條里拆下兩根來,很是平常的遞給游吹云,游吹云就很平常的去接,完全沒有想過對方肚子里可能有壞水。
因為一切都太自然,他也的的確確想要近距離把玩這星辰金精鐵。
丑牛將它們放到了游吹云手中。
轟——
游吹云冷不丁沒接住,但是手被壓了下去,整個人好似被空氣來了一個過肩摔。
在空中旋轉了一圈,吧唧一聲摔在地上。
兩塊星辰金精鐵也落到地上,砸出一個大坑,聲響把睡熟的小炒蛋都給震了起來。
她滿頭亂發,還好游吹云之前嫌棄頭發長了不好洗,給她剪了一個馬啃腦殼。
不然現在得炸呼呼的立起來。
“啊?怎么了……”
小炒蛋坐起來四處望了一下,但是眼睛卻越眨越窄,然后閉上眼,坐著睡著了。
果然是游吹云口里的睡神在世。
外面,游吹云狼狽的爬起身,眼睛卻不離在地上砸出坑來的星辰金精鐵,也不管丑牛是不是故意捉弄他,眼神發亮。
“嗨喲呵,還真是重啊——”
游吹云興高采烈的重新卯足了勁兒去撿這兩塊星辰金精鐵,雖然手很痛,但是他依然咬著牙將這兩塊拾起。
丑牛看著好笑:“小心點小子別砸到腳了,到時候有你哭的。”
游吹云憋紅了臉露出一個笑來,確實在拿不住了,手一抖還是將星辰金精鐵落在地上。
“你得去找一塊天蠶絲織成的布匹,做成我這樣的口袋,這樣才撐得住星辰金精鐵的重量,不然怎么掛在身上?”
丑牛再次指點了游吹云。
游吹云點點頭,興奮的穿好衣裳,火急火燎的趕往南天峰黃金堂,他只能用貢獻點來兌換。
待他趕到時,黃金堂正好開門。路過執法堂的時候,他在門口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快步走開了。
門內,白七彩背靠著貼在門板上,她在執法堂辦理公務熬了一個通宵,決定出來走走,剛打開門卻遠遠見到了游吹云。
不知為何,她當時心里一驚之下第一個念頭竟然是不能讓他看見我……心慌意亂之下便選擇了一個她時候想來匪夷所思的動作。
躲避。
當她發現自己真的這樣做了之后,甚至有些自我懷疑了。
我居然真的在躲他?
我白七彩居然也有躲人的時候?
我一不欠他二不虧他,不過是吵了一架,我為什么要躲他?難道我怕他?
白七彩心思靈活,霎時間就想了許多。
她有些沮喪的靠在門上,心里第一次有種無力感……她總是想要解決矛盾的,她向來是這樣的人。可是一旦她改變了常有的處事態度,那么那個令她改變作風的人,一定很重要。
很重要,重要到她心慌的不知道如何處理。
白七彩陰晴不定的想了許多——最多不過是道個歉吧,可是她從小到大就沒這么委屈過……明明吵架是雙方的,又憑什么讓她來道歉?
不過挑起事端的好像的確是她自己。
那又怎么樣?
我是女子,難道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能和女人斤斤計較?
但是我好像也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是白七彩,一個強勢的,驕傲的獨立女性。
白七彩咬著嘴唇。
簡單點,想問題的方式簡單點。
很簡單,這件事還是我的過錯,大于他的過錯,我應該去給他道歉,然后他再給我道歉。
解決。
白七彩不愧是白七彩,她肚子里馬上計劃出最簡單解決問題的方式。
不過當她探出頭去,游吹云已經走遠了。
“書呆子走么快干嘛?投胎嗎!哼。”
白七彩見他已經踏入了黃金堂,羞惱的跺了跺腳,便賭氣似的會自己的房間。
但是她的語氣倒似乎放松了:“哼,那就下次再道歉吧。”
白露瞠著個黑眼圈,看到白七彩一會兒晴一會兒陰的,倒是將她弄迷糊了。
“白姐姐你吃了毒蘑菇作早餐了么……怎么一會兒笑一會兒氣的。”
“吃你個大頭鬼勒。”
白七彩難得的跟白露說了一句很沒有教養的話。
游吹云這次沒有很順利的直接抵達鄭曉紅所在的貢獻點兌換窗口。
因為有人在黃金堂鬧事。
而且那人已經被執事弟子架了起來這就要將他扔出去。
“放開我!放開我!快去救救他們……快去救救他們啊……”
游吹云暗道黃金堂行事倒是和以前沒啥變化,這個紅帶弟子依然是被扛出去不知道要丟到哪里。
這群人中有兩個恰好是游吹云的熟人,就是他第一次痛打的筑基弟子中的兩個。
“啊?游吹云!是你!”
那個兩個弟子看到他便如同見了瘟神,一時腿軟往后面撤,那被舉起來的紅衣弟子便跌了下來。
其余幾個沒和游吹云交手過的執事弟子也是臉色一變。
游吹云的名字最近如雷貫耳,使他們不得不如臨大敵。
“游吹云!你便是游吹云?難道這次你也要阻攔我們不成?你又要公然與黃金堂為敵嗎?”
“我們可不是鄭家的那些慫包,你要打便來就是,我們奉陪。”
“你視南天門門規如無物,這樣是……不行的!”
這些弟子沒領教過游吹云的厲害,所以尚還有幾分勇氣。
游吹云愣住了,他還就只是站在這里,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幾句,這么就被定性為違規犯法弟子?
“幾位兄弟,我還什么都沒做呢。”
“什么!你要做什么?”
那幾名執事弟子臉都白了。
“是游大哥嗎?是游大哥嗎?是我啊,是我!我是青云門的人。我叫張尺啊,你還記得我么?”
那個紅帶弟子手背束縛著,趴在地上無法動彈,但是他聽見眾人在驚呼游吹云,一時間立刻激動起來。
“張尺?哦,是你啊……”
游吹云恍然,青云門里的確有一個青澀小子叫做張尺。
踏出一步卻嚇到了那幾名執事弟子,他們紛紛做出戰斗姿態。
游吹云伸出雙手,示意他們冷靜不要沖動,收回來自己前踏的那只腳。
扭頭問道:“怎么回事,你怎么給綁起來了?你犯了什么錯卻被這樣對待?”
張尺趴在地上,激動的說:“游大哥快去救人啊!大師兄和其他兄弟們都被魔頭抓起來了,你趕快去救救他們啊。”
游吹云一聽便知道事情有點復雜了,于是他說道:“你先別著急,我先解決了你的問題再說。”
然后他沖幾名執事弟子拱手道:“幾位,這小子犯了什么罪,竟然給綁起來了。”
“哼……他咆哮黃金堂,還賴在這里不肯走,我們便要他去大牢里蹲幾天,看他還會不會那么囂張。”
幾名執事弟子面面相覷之后,其中一個站出來這樣說道。
“明明是你們隱瞞了任務的難度,那個吸血老魔竟然是筑基境界!你們明擺著要我們青云門去送死!而且還不肯派援兵去救他們。”
張尺怒發沖冠道。
“哼,這里是南天門,沒有什么青云門……我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神經錯亂了,竟然在這里如狗一般狂吠!青云門,我看是你們想自立門戶吧,這可是重罪!統統砍了都不為過。”
執事弟子抓住了張尺的漏洞,將后者說得啞口無言,難以辯駁。
游吹云搖搖頭,及時說道:“這位兄弟,他說的是他未入南天門時的故友,非是自立門戶一說。”
那執事弟子看了游吹云一眼,膽子大了起來:“你為他們辯駁,我看你也是青云門霍亂南天門的同黨!小心將你也抓起來。”
這話一出,游吹云立即沉下了臉。
黃金堂里也寂靜起來,許多吃瓜群眾目瞪口呆,游吹云這半個月來異軍突起,兇名如虎狼。
堂堂鄭家天才鄭開都被他捉弄,金丹兇人石老虎被他活活打趴下,兩個金丹都拿他沒辦法,甚至鄭家元神長老死于他手,鄭家族長鄭西來都被他將軍。
而他依然活蹦亂跳的在南天門活著,這本身就說明了許多問題。
游吹云伸出右手,放到那執事弟子面前。
“你……你干嘛。”
游吹云皺起眉:“我好像聽到說有人要抓我,是不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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