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大部分時間，擦拭的手都沒有碰到他，他卻覺得某處興奮異常。
“凡哥哥……”
甜膩的呢喃讓楚凡手僵在了原地，抬頭看時，只看到了少年緋紅異常的面色。
感覺到了男人的視線，云亦初才驚覺自己竟然發出了聲音。
在真實的渴望下，理智蕩然無存。
手下意識的拉住了他的手臂，把他引向……
！
楚凡想罵人！
他太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了。
“難受……唔……”見他沒有動作，云亦初有些著急的，去蹭他的手。
原本搭在他肩頭的手捂上了那張發出聲音的嘴。
“別說話。”男人的聲音低了下來。
云亦初想要再說什么，卻都被那只手堵了回去，只能發出模糊的嗚嗚聲。
只能看著男人，眼中是無聲的渴求。
楚凡現在也很煎熬，但理智顯然更上一層。
“你，大病初愈，身體還太過虛弱，不適合做這個。”
心中悲鳴，云亦初終于體會到了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心情。
事關他的身體時，男人從來沒得商量。
“剩下的自己洗。”把毛巾丟給他，楚凡走出了屏風，坐在外間的凳子上冷靜。
眼見的人離去，云亦初絕望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悄悄地，悄悄地……靠近。
“自己也不許弄。”
男人的聲音從外間傳來，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欲哭無淚！
等了半天，少年才磨磨蹭蹭的從里面出來，帶著滿臉的怨念。
看他腳步有些虛軟，楚凡最終還是心軟的把他抱了回去。
云亦初氣得半天都沒跟他說話。
這種事情對于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來講，是多么為難的事情。
生氣了嘛，也能理解。
把他放回床上后，楚凡看他腳踝的傷口還有些紅腫，又重新敷了一次藥。
云亦初乖乖等他包完后，又背對著坐在床上生悶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
如果真的要說的話，沮喪會更多一些吧。
師父說那種事情和心愛的人做是很美好的，那種反應也是正常反應，沒什么可羞恥的。
可是他都那樣了，凡哥哥仍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想了想又恨自己不爭氣。
胡思亂想了半天，也沒等到男人來哄自己，心里更沮喪了。
“給個臺階嘛……”小聲咕噥了一聲。
沒有得到回應，云亦初有些意外的轉回身，才發現男人躺在旁后已經睡著了。
這一夜與他而言是煎熬，于這個一直守在身邊的人來講，又何嘗不是呢？
心疼的給他蓋上被子，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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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寒風冷冽，青衣是被凍醒的。
入目一片頹敗，蒙塵的桌案，布滿污垢的神像。
不知是哪個荒郊野嶺廢棄的神廟。
后腦悶痛，伸手去揉那處時，卻忽然愣住了。
誰綁個架這么不專業，連手都沒綁。
“醒了？”
這時青衣才發現，廟里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人坐在門后的位置，沒有刻意隱藏，青衣卻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他。
原因無他，這人實在是太太太太太黑了！
這時的天還未大亮，門后是一大片的陰影，他和陰影混為一體，甚至分不清誰更黑些。
“大哥你下次說話前，能不能先給個信號？”
嚇死他了！
嘴上這么說著，心中卻開始回憶昏迷前的事。
他出宮在各處醫館和藥鋪尋找擅長處理蟲蛇叮咬的大夫，幾乎跑遍了附近大街小巷所有的地方。
人在最絕望的時候，反而最相信奇跡。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看所有擦肩而過的人，都像是披著普通外皮的高人。
然而都是他的臆想。
就在他都準備放棄的時候，迎面撞上了一個小乞丐。
青衣隨手丟了些錢給他，誰知那小孩兒就跟在了身后。
得知他在尋找大夫，便告訴他城西有一位聲名遠揚的神醫，如果他愿意多出銀兩，就帶他去。
放在平時，他根本不會被這種拙劣的謊言騙到。
可是那時候太著急了，明知道希望渺茫，還是給了那人一錠銀子。
若是騙局，只是少了錠銀子而已。
可若是真的，那小白就多了一線生機。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目標竟然是他，剛走到地方，就被人從后面打暈了。
可為什么要綁架他呢？
那個怪異的黑人和他說了一句話后，就再也沒開過口。
只是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你要沒事我就先走了。”徒弟生死未卜，青衣現在心急如焚。
剛還沒走出房門，一道鎖鏈就向他抽來。
青衣下意識向后躲去，好在那人只是為了阻止他，沒有繼續攻擊。
沉重的鐵鏈落在地上時，連腳底都覺得在震動。
這下青衣不敢輕舉妄動了。
“你找我有事兒？”
走不了，只好談判了。
那黑人又閉口不言，青衣再接再厲，“大哥要多少錢你說話，要是還價算我輸。”
要錢給錢，他好商量啊。
“你是太子的親近之人？”黑人總算是說了一句話。
找阿凡的？
好看的桃花眼瞇了一下，這下反而不著急了，“是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
“不是，死。”
青衣背后豎起了汗毛。
不過黑人顯然認定了他就是，所以并沒有對他出手。
主人派他來有兩個目的，其一是監視圣女，適當的時候推她一把。
另一件則是找到太子傳聞中的男寵。
對于這個所謂的男寵，云亦軒沒有太多的線索。
原本在查常毅的死時意外知道，有一個很厲害的男人在暗中幫助云亦初，包括去郾城的援兵。
楚凡不愛交際，知道他真實姓名的人并不多。
云亦軒給他的命令是，把太子最親近的人抓回來，若是來不及，就直接解決。
作為從小陪著云亦初長大的人，云亦軒太了解這個弟弟了。
他執著的東西，絕不會放手，一定會時常在一處。
不得不說，想法沒錯。
只是遠在千里之外的他不會想到，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湊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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