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才回來幾天啊,就得到那么多。
爺爺甚至說出江望舒不回來就要把她族譜除名!
她陪伴爺爺二十年,竟然抵不過江望舒幾天。
現在還將老宅送給江望舒。
討厭死了。
江凌雪氣呼呼的坐在床頭給白錦玉發消息:【地址給我。】
五分鐘后,江凌雪收到了地址。
白錦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會竭盡所能祝你達成心愿。】
江凌雪的心愿是把江望舒趕出江家,她才是這個家唯一的小公主。
白錦玉則是覺得江望舒的存在是自己的恥辱,自己在江湖上叱咤風云,卻被一個目不識丁的神棍代替了身份,真是可笑。
樓下。
江望舒扶著老爺子回房,“外公這幾天你感覺怎么樣?”
喪門煞祛除一些之后,老爺子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好轉許多。
江望舒回家之前老爺子下床都很困難。
這幾天精神頭好了,甚至跑到江邊釣魚。
“嗯,好多了。”江老爺子不茍言笑的臉上難得露出笑容:
“望舒,你來那天說家里有喪門煞,現在還有嗎?”
江望舒頷首:“普通的喪門煞很好解決,咱家這個勾連風水和每個人的命運強相關,強行破除容易弄巧成拙,外公放心,我能解決。”
“您心中有懷疑的人嗎?”江望舒試探地問。
給江家下喪門煞的人有很強的避占能力,江望舒幾次卜卦都沒有得到確切的信息,就算得到了,也顯得這是一場意外。
怎么可能是意外?
她懷疑小說中江家滿門滅絕也有喪門煞的原因。
江老爺子沉吟道:“沒有,望舒,這個世道不識字不行,我準備給你找一個老師,你想要男老師還是女老師?”
要不是身體不好。
江老爺子打算親自給外甥女啟蒙。
“學習啊......”江望舒頭皮發麻:“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原主是文盲。
她不是。
“不識字你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江老爺子道:“其他事情可以談,這件事不行。”
他想到那天大兒媳設計外孫女簽合同的事情。
若江望舒識文斷字,怎么可能被程蕓設計。
無論如何都繞不開學習,江望舒硬著頭皮答應。
爺孫倆回房后,江明羲突然開口:“大哥,凌雪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太穩定,你有空多關心她。”
剛才他從老三口中得知江望舒回到江家之后發生一系列的事情。
若大嫂設計江望舒屬于貪婪的話,江凌雪針對小外甥女很顯然是一種心理失衡的表現。
任由其發展下去,江凌雪很有可能變成一個敏感偏激之人。
若是受到有心之人挑撥,很有可能變成一把刺向江家最鋒利的尖刀。
“我會的。”江明朗也察覺到女兒不對勁。
江凌雪雖然任性妄為,心底始終保持著一份良善,她現在太偏激了。
“如果大哥管教得不好,那么可以把江凌雪交給我來管教。”江明城了解大哥,知道他未必會下狠手。
在他這就不一樣了,江明城可以用更硬核的方式矯正江凌雪。
“你先忙好你自己那檔子事吧。”江明朗笑了笑。
“什么事呀?”江明羲八卦地問。
江明城冷聲道:“沒什么大事,只是被人做了,手腳有些頭疼。”
最信任的朋友送了他一張蘊含詛咒的泰國佛牌,并且出賣了名城地產的部分資料給競爭對手。
江明城剛解決完工地的事情又馬不停蹄處理資料泄露之事,最近忙得焦頭爛額。
他把江望舒送自己的旺旺大禮包帶到了公司,心情煩躁的時候來一個,那股子沖上腦袋的怒火頓時煙消云散,就連公司的員工都說他最近變得和藹親民許多。
“三哥,我從沒見你這么維護任何人過,看來你很喜歡望舒。”江明羲笑問:“我很好奇她是用什么方式將你這個不茍言笑的大冰山融化的。”
江明城性格孤僻冷硬,極少與人親近,更不會輕易為他人出頭。
江凌雪一輩子都沒做到的事情,竟然讓剛回家幾天的江望舒做到了,江明羲很是詫異。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江明城轉身離開。
說出來讓他多一個和自己搶外甥女的敵人嗎?
江明羲性格十分惡劣,就喜歡和別人搶東西,像狗一樣搶著的才香!
小望舒的好有他知道就夠了。
..........
一夜沒合眼,江望舒睡了一覺,身體還沒醒,意識便察覺到有鬼魂在自己房間里,她心頭悚然一驚,身體本能的伸進枕頭底下,拿出一張符咒,猛地睜眼。
她正要將符紙扔出去,才看清楚房間里的鬼魂是秦鳴山。
“嘶。”江望舒做起來:“你不在玉佩里好好養魂,跑出來干什么?”
若是她沒睜眼,秦鳴山已經被符咒打得灰飛煙滅了。
“抱歉。”秦鳴山板板正正地坐在沙發上,身姿挺拔,宛若青松翠竹,寧折不彎:“我剛才嗅到一股血腥味就出來看看,你受傷了。”
江望舒感覺到手臂上傳來鉆心刺骨的疼痛,她側頭一看,左手手臂鮮血淋漓,染紅了整件衣服,被子和床單也被弄臟了。
“白錦玉。”
身體出現莫名其妙的傷口只有一個解釋:
——白錦玉受傷了!
難怪她剛才在睡夢中感覺自己在逃命,全身都疼。
“你睡得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受傷?”秦鳴山拆開桌子上的止血紗布,“你是去醫院還是我幫你?”
江望舒低頭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晚上10:00。
自己睡了一天一夜。
老宅地處偏僻,最近的診所開車也需要20多分鐘。
江望舒不知道的是隔壁那棟房子住的全都是頂尖的醫務人員,而且各種儀器設備齊全。
“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吧。”江望舒并不擅長處理傷口,傷口很深,血肉模糊,好在創口不是很大,不需要縫針,卻鉆心的疼,疼得她冷汗直流。
擋災替身不僅要承受傷害,其疼痛遠超十倍不止。
秦家是軍火商,秦鳴山是從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人,處理傷口又快又好。
雖然是鬼魂,他卻能拿得起實物。
“這么疼?”秦鳴山以為是自己清創的手用力過重,“我輕一點。”
江望舒疼得趴在桌子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她拿出五帝錢拋灑占卜,想看看白錦玉到底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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