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的身份或許遠遠沒有那么簡單,她隱隱猜到了什么,但不敢聲張,先不說她跟荊家如今已經脫離了關系,不想再干涉那些事,蘇墨有什么身份跟她無關,她不用再淌那趟渾水。
而且,蘇墨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應該猜忌過多。
于是,她斂眉掩下一切的想法,裝傻充愣。
聽話地閉嘴,接下來一個字沒多問,一個字沒多說,待神秘人把她送到安全地方后,她也沉默地乖乖離開了。
可神秘人注視著她的背影,眼中卻劃過一抹深意。
回去后,他立刻把這里的事情匯報給蘇墨。
“說。”蘇墨把玩著鋼筆,身上的氣勢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像一只慵懶的野獸,散發著令人不敢靠近的強大氣場。
他把荊清月的事一五一十告訴給了她。
“嗯,做得不錯,后續結尾也要處理好。”蘇墨語氣平淡,似乎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僅僅只是一句平淡的夸贊,卻讓那一頭的男人十分欣喜,眉眼間也染上了幾分自豪的笑意:“必須的,你要保的人,我一定讓她全須全尾,不會出一丁點差錯,不過老大,你可真是料事如神,料到荊老頭子會對他孫女下手,虎毒還不食子,那老家伙夠狠的,這可是他的親生血脈。”
聽了這話,蘇墨嗤笑一聲:“親孫女算什么,這還隔了一輩呢,只要利益管夠,親兒子他都能解決,上流社會就是這樣,在利益面前,血脈親情那都不叫什么事。”
更何況荊南昌那樣偏心眼的人,明明荊清月才是他的親孫女,卻一味偏袒抱養來的荊星。
只把荊清月當做爭奪本家的工具人,一味讓她爭強好勝,荊清月其實對他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一直以來也把荊南昌這頭的產業打理得井井有條。
這么些年下來,養條狗都該有感情了。
可他不僅為了一個養孫女斥責辱罵親孫女。
如今更是怕自己那些腌臜事暴露,迫不及待請了國外的殺手去追殺自己的親孫女,所做的事情,是連她一個外人看了都會發指的程度,荊南昌這人,還真是惡人中的惡人。
那頭男人聽了,開玩笑說了一聲:“所以就說,我最討厭那些豪門了,是是非非,真真假假的,還不如在外面當我的雇傭兵來的逍遙自在,起碼沒這么多彎彎繞繞,有什么就直接干,那些豪門,一個比一個虛偽。”
蘇墨輕笑:“雇傭兵也不輕松,風里來雨里去的,你當是什么好差事嗎,別皮了,做好后續的收尾,至于荊清月,你們不用再跟著她了,以后的日子就讓她自己過吧。”
她自己的選擇,也應當承擔起相應的后果。
蘇墨可以因為尊重不錯的對手護住她一時,卻護不了她一世。
未來的路,總歸還是要她自己去闖的。
她也做不到對過往所有事都既往不咎,所以點到為止,兩人的交情也就止步為止,這是最好的結局。
“不過,有件事我不知當說不當說......”那一頭忽然沉默了一下,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