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你什么意思?你給我說明白!”
周放幾乎是哭著吼出來的,緊緊盯著手機,恨不能現在就立刻穿透屏幕,沖過去問個清楚。
一邊的梁嬌驟然聽到周放這么大動靜,冷不丁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直起身體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她開腔的嗓音很啞,比周放的還要啞,但他就是莫名聽清了她的話,看著她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一樣,眼淚一滾而落。
他的模樣脆弱到極致,梁嬌倏地瞪大眼,連忙跑過去抱住他:“發生什么了?”
“他說,他說......”
周放哭的好不傷心,一句話說的很不連貫,只捧著手機,看著突然被掛斷的電話,整個人陷入極端的懊悔跟懷疑當中。
梁嬌急得不行:“誰的電話?到底說什么了?”
好半響,周放喃喃出聲,整個人像丟了三魂七魄一樣,喪氣到了極點:“他說豆豆的死是蘇總換了藥導致的。”
“怎么可能?!”梁嬌不敢置信的驚叫一聲:“是誰說的,到底是誰說的。”
她抓著周放的衣服瘋狂的搖著,像瘋了一樣,眼睛通紅充血,儼然沒了往日的溫柔嫻靜。
周放被她搖晃的咳倒在床上,但梁嬌卻不管不顧的起身往外沖去:“我要去找蘇墨,我要去問個明白!”
“你站住,你回來!”
周放差點把嗓子都咳出來了,也沒能喊回梁嬌。
他生怕梁嬌去惹出什么禍端,一咬牙將手上的針拔了,一瘸一拐的往外追去。
梁嬌已經急紅了眼,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醫院門外,看到了等在外面掛著接客的車,她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幾乎是吼的:“去古墨黃金!”
司機被她給嚇了一跳,心有余悸的開口:“你眼睛這么紅,這沒事吧?”
“有事。”
梁嬌失了理智,滿腦子都是在想找蘇墨問個清楚,自然沒發覺前面的人看她時的異樣眼神。
“你這活生生像是要去殺人去的一樣,現在可是一命抵一命,你別沖動啊。”
他狀似無意開口,實則將后座梁嬌的神色全然收入眼底,見她冷靜下來后,眼底閃過一絲幽光。
梁嬌看著窗外一閃而逝的景色,心底的恨意如潮涌斑駁而起,她緊咬著唇,不由又想起她那個可憐的孩子,低聲抽泣了起來。
車子很快就到了古墨黃金,梁嬌匆匆下車也沒顧得上給錢,直奔古墨門口。
那司機見她下車后,轉手就給人打了電話,下車時摘了口罩戴上眼鏡,儼然是換了個人。
他扛著攝像頭往古墨黃金走去。
梁嬌被攔在門口,拽著保安的手死活不松:“我真的認識蘇墨,你就說是梁嬌找她,你快幫我去說,我求求你了!”
她急得哭出來,引來路人一些目光圍觀:“這人是怎么了?”
“看她這樣好像是想進古墨黃金啊,這該不會是來碰瓷的吧?”
也不怪路人這么想,實在是梁嬌還穿著一身病號服,臉色蒼白的可怕,唯有一雙猩紅的眼睛,格外引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