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嫁權宦 > 第三百二十八章 郁悶
  李清懿眨了眨眼。

  秦增無視她,直接去找安成公主了?

  郁悶加倍,李清懿轉身就走。

  大武提醒道:“姑娘,在那邊。”

  李清懿看著他手指的方向,正是秦增與安成公主所在的位置,而那兩人,此時已經不在原地。

  李清懿心里涌上來的氣悶瞬間從小雪球滾成一個大雪球,“你帶路吧。”

  大武走在前面,長闌和長寧跟在后面,偷偷嘀咕道:“姑娘是不是生氣啦?”

  長寧疑惑:“有嗎?姑娘為什么生氣?”

  “大人光顧著安成公主,都沒過來找姑娘。”

  “公主畢竟是帝后的愛女,她的安危馬虎不得,大人不在便罷,既然在這里,就難免要顧著些,否則出了什么事,大人難辭其咎。”

  “你這么說也沒錯,可聽著就讓人不高興,難道姑娘的安危就能馬虎了?”

  “不是還有咱們嗎?”

  “咱們跟大人能比嗎?”

  “一個比不了,但周圍有不少東廠的人,怕什么。”

  長闌被她堵得沒話說,“反正,就是不高興!”

  長寧瞥她:“你也太小心眼了!”

  李清懿在前面聽得吐血,這兩個丫頭!好像她腦袋里打架的兩個小人兒!

  或許真的是她太小心眼了……

  不管秦增是有些喜歡她,還是因為二人有了肌膚之親而特殊照顧她,實話來講,秦增對她還不錯,相比前世那五年,要體貼得多了。

  有問題的是她自己!

  前世她對秦增無所求,只要自己對他好就夠了,所得的任何一點回應都是驚喜。

  而現在,她如此患得患失,最根本的原因,是對秦增有了期待。

  期待自己在他心里是特別的一個,期待他能主動遠離忽視其他的女人,期待彼此對對方來說都是不可替代的。

  但這太過苛刻了不是嗎?

  前世秦增雖然娶了她,但也沒說一輩子只守著她一個人,說不定他以后也會納妾,有很多庶子庶女。

  這么想著,李清懿的心情一落到底。

  以至于那僧人見了她奇差的臉色,還以為她是來找麻煩的。

  “施主……”

  李清懿連忙收斂心神,雙手合十,“普智師父,冒昧前來打擾,還望勿怪。”

  “施主客氣了……”

  普智和尚話說一半,突然朝李清懿身后看去,李清懿也聽見了腳步聲,不由得回頭去看,就見秦增大步朝她走來。

  李清懿詫異道:“你怎么來了?公主呢?”

  “我安排人送她回去了。”

  “你不用親自護送嗎,萬一有什么事,難與皇上交代。”

  “東廠的人去了不少,再加上公主自己的護衛也夠了,我若事事都要親力親為,還養一群手下做什么。倒是你,怎么不在原地等我,普渡寺這么大,亂走什么。”

  李清懿語塞,難不成他看她那一眼,是要她原地等他的意思?

  “我沒看懂!拜托你下次使眼色的時候用力點!”

  秦增差點被她氣笑了,“不可理喻的小東西,你要問話,還不快些,一會兒太陽都要下山了。”

  “那走吧,問完了還要盡快趕回去。”

  方才秦增過來,大武等人就帶著普智退開了,免得普智聽到他們對話。

  李清懿不禁感嘆秦增養出來的人真有眼色。

  她猶豫了一下,故意扯住秦增的袖子,秦增就任由她拽著,往普智所在的禪房去。

  李清懿見他沒有躲避自己的拉扯,心里有些小草毛茸茸癢癢的長出來,方才的郁悶一掃而空。

  幾人進了禪房,普智老老實實地在那里等著。

  并非所有的出家人都能四大皆空,大多數都是沒什么營生的普通百姓,走投無路才出家做和尚混口飯吃,面對生死與威脅也會動容害怕。

  他不知道秦增是什么人,但看秦增的氣勢也知道不是普通人,話也答得老老實實。

  “寺里走水也不是一回兩回,因為天干物燥,火燭或是柴房起火的事也常有發生,榮昌伯府那次也不過是燒了間禪房,沒人傷亡,因此記得的人不多,貧僧也是因為見到兩個女施主長得相似,才有些印象。”

  李清懿聽他說的話,問道:“燒了一間禪房,火勢應該不算太大?”

  “貧僧因迷了路,趕過去的時候火已經滅了,沒見到火勢如何,但確實只燒了一間禪房,旁邊并未被波及,興許是因為火從室內燒起來,當日又無風。”

  “那你看見的那對夫妻,男人背著女人往外走,一路順暢的就到了前殿?”

  普智如今也才三十來歲,當年不過是個毛頭小子,他點頭道:“當時貧僧才剛剛剃度不久,大概兩三個月,平日除了早課晚課,還要完成師父分派的寺務,并沒有多少時間在寺中行走,因此不太熟悉路徑。那兩位施主興許是常來的關系,并未尋人指引就自行到了前殿,貧僧是跟著他們才走出去的。”

  李清懿想了想又問:“那他們的穿著如何?是普通百姓的衣裳,還是綾羅綢緞?”

  “具體穿的什么,貧僧早就記不得了,但那女子穿了件玫紅色的衣裳,十分艷麗,在寺中不多見,所以貧僧隱約有些印象。”

  “你一路跟著他們到了前殿,有沒有說什么話?那女子是完全昏迷不醒?”

  普智回想了一下,“那男人當時十分著急,背著他的妻子一路疾走,除了一開始回答貧僧說急著下山看病,其余就沒說什么了。那個女子面色蒼白的很,但沒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大概是暈厥過去了。”

  李清懿皺眉問:“你當真確定,她當時是活著的嗎?”

  普智一怔,面色不禁有些變了,“那女子偏瘦弱,但那男人卻頻頻調整姿勢,時不時將那女子往后背上顛一顛,貧僧當時還在想,這男人看上去人高馬大,怎么力氣這么小,連一個瘦弱女子都背不動,所以印象深刻……”

  活著的人,無論是抱、拽、拉,哪怕是暈厥過去,身體都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持平衡。而死人的臟器失去了機能,沒有任何力量支撐,或背或抱,都要比活著的時候更沉重,更不容易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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