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德喜正關注身后戰事,忽然又聽到前方廝殺聲。
轉過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不知何時,陳蕭竟然抱著自己女兒殺將過來......
而且看那架勢,他竟然還是個大宗師級別的高手!
“吳大師,護我周全!”
始終跟隨在蔡德喜身旁的中年人道:“侯爺不必憂心,我必將郡主救下。”
蔡德喜道:“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管郡主?無論如何,幫我殺了那個狗官!”
吳勇:“......”
感情父女情深,都特么是假的啊!
他眼珠子一轉,“侯爺,若能誅殺此賊,可否將郡主許配給我?”
蔡德喜一愣,吳勇此時是他手里唯一的大宗師,之前覺得他在江湖上沒什么排名,所以又去拉攏林晉南。
兩個大宗師在身邊,方可高枕無憂。
但現在林晉南下落不明,吳勇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好!只要殺了陳蕭,我不僅將郡主許配給你,另外再從府里挑選二十美妾給你。”
吳勇眼珠子頓時瞪的溜圓!
“侯爺您且看著!”
說完,便沖了上去。
其實,陳蕭一路沖殺過來,只用了三分內力。
眼看著蔡德喜近在眼前,戰力頓時全部爆發。
兩柄神兵在精妙的劍法加持下,摧枯拉朽。
任何兵器都無一合之力。
蔡德喜身邊猛將如云,但是他們的武功在陳蕭面前,顯得粗陋不堪。
身上精良的鎧甲,跟紙糊的一樣。
宗師級內功心法軒轅訣運轉到極致,宛若兇獸覺醒,吞噬天下。
陳蕭已經殺紅了眼。
吳勇藏在眾將身后,對于陳蕭突然爆發出的戰力雖然心驚。
但是想著偷襲之下,即便不成,也可遠遁。
終于,距離目標越來越近...
吳勇手握利刃,突然暴起。
本來很有把我的一招,卻沒想到被陳蕭鬼使神差的避了過去。
他還沒來得及變招,就感覺喉嚨上一涼。
渾身力氣頓時離體而去。
“呃...呃......”
他不可思議的眼眸里,只剩陳蕭遠去的背影...
吳勇難以置信的倒地,口中呢喃:
“他的劍...好快,好刁鉆......呃啊!”
陳蕭已經習慣手中利刃割碎敵軍鎧甲的感覺。
但卻忽然感覺不對勁,回想起剛才好像有那么一瞬不同。
“嗯?”
“我剛才...”
“好像隨手殺了一個沒穿鎧甲的憨憨?”
“算了,不管了!”
前方敵人依舊眾多,陳蕭沒時間去想,繼續朝著蔡德喜殺去。
蔡德喜看到吳勇倒在亂軍之中,頓時一拍腦門。
瑪德!
難怪是排不上名的大宗師。
被陳蕭殺了,人家都沒感覺到他的存在!
這特么...
廢物啊!
“蔡德喜,若不想死,趕緊投降!”陳蕭大喝。
蔡德喜瘋狂后退,“射!給我射死他們!”
蔡纓頓時大怒,“蔡德喜!我是你女兒啊!”
“哼!你委身于賊子,不配當我的女兒!射!”
“咻咻咻咻......”
一瞬間箭如暴雨。
但陳蕭早已經今非昔比。
兩把利劍舞的密不透風。
別說是箭矢,就算是真的暴雨,都未必能夠透過一滴!
陳蕭就這么抱著蔡纓,在箭雨中閑庭信步,強橫的穿了過去。
蔡德喜騎馬掉頭就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不死,總有出頭之日!
“讓開!都讓開!”
蔡德喜邊跑邊大聲喊道。
遼州軍一看自家侯爺落荒而逃,哪里還有心情打仗。
士氣直接跌落谷底,也跟著扔下兵器,四散而逃。
付出巨大代價攻上城墻的遼州軍,正浴血奮戰。
但一回頭,
尼瑪!
友軍全踏馬跑了......
他們身處堅城之上,退無可退。
一氣之下,索性丟下兵器投降了......
數十萬遼州軍無心戀戰,投降的投降,逃走的逃走。
整個戰場上混亂不堪。
到處都是賓州軍追殺敵軍的身影。
戰場之外,
蔡德喜玩命狂奔。
幸好他胯下有千里馬,而陳蕭兩人共乘一騎,所以逐漸拉開了距離。
陳蕭拍拍蔡纓的小肚子,“你自己騎馬,我過去捉住他!”
“夫君快上,抓住我爹!”
陳蕭:“......”
這特么...
陳蕭差點從馬上栽下去。
緩了一會,才縱身一躍。
運起追風身法,直接凌空飛渡。
朝著蔡德喜撲了過去。
“啊——!”
回頭一看距離越來越近的陳蕭,蔡德喜嚇的魂飛魄散!
“噗通!”
陳蕭直接一腳將其從馬上踹了下去。
然后落在這匹千里良駒之上。
“吁吁吁...”
千里寶馬一看不是主人,頓時揚起雙蹄,想要把陳蕭給甩下去。
“我擦,你個畜生,找死!”
“噗!”
陳蕭一劍插在它的屁股上。
這馬頓時一陣嘶叫,然后竟然老實了......
“跟你主人一樣,賤皮子!”
陳蕭罵道。
然后調轉馬頭,走向蔡德喜。
蔡德喜躺在地上,仰望著騎在馬上的陳蕭和蔡纓。
尷尬笑了兩聲,“女,女兒...”
“住口!我不配當你的女兒!”蔡纓怒道。
她還在對剛才蔡德喜下令放箭的事情耿耿于懷。
蔡德喜:“......”
“女兒,那都是情急之下啊!”
“哼!”
蔡纓別過頭去,冷哼一聲。
“額...呵呵呵...陳,陳蕭將軍,論起來,好歹我也是你岳父,可否饒我一命?”
陳蕭點頭道:“饒你一命可以,但我要送你去一個地方,什么時候天下一統,你什么時候再回來。”
蔡德喜:“......”
“啥,啥地方?”
陳蕭笑了笑,“一個叫蓬島的地方,放心,你不會孤獨的,那里有你的一個老熟人,論起來,還沾點親戚。”
蔡德喜:“!???”
“誰?”
“去了你就知道了。”陳蕭說道。
蔡德喜一陣遲疑,根本想不起來自己還有什么親戚,在什么聽都沒聽過的碰到。
但他已經沒有選擇。
敗軍之將,不死已經是萬幸。
估計這都是看在自己女兒的面上得來的。
“行!”
“嗯...”
陳蕭喂他服下一顆藥丸,然后與蔡纓共乘一騎,蔡德喜自己騎上受傷的愛馬,緩緩朝著文安城走去。
路上,陳蕭說道:“夫人,你打算常駐賓州府還是福州?我在這兩個地方都有府宅。”
蔡纓道:“啊?你都成家了啊?”
“成家倒沒有,就是有幾位紅顏知己。”
“哦...有幾位的話...那也還能夠接受,我先去賓州府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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