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爵一出現,那些大老板們便主動湊了上去。
陸東爵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
他似乎比以前更加平易近人了。
“云小姐,云小姐?”
云歲晚堪堪回過神來。
“嗯?”
云歲晚看向與自己說話的長輩。
那人淡淡一笑,“不知云小姐如今同陸先生……”
云歲晚沒等對方說完,便回了一個笑容,“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情,我們晚點兒再聊。”
“哦好的。”
云歲晚放下酒杯,站在這里,雖與他相隔很遠,她仍舊如坐針氈。
眾人揶揄的目光毫無顧忌落在她身上,那種感覺她就像一個小丑。
他笑著,對她此時此刻所受著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他時而與他人交談,時而與顧繁煙湊近說著什么。
而她,云歲晚,似只是一個過客。
她就像活在別人的生命里,而自己對于陸東爵來說,什么都算不上。
今晚是她獲獎的日子,他會不知道嗎?
說好了不在乎的,可是再次見到陸東爵。
云歲晚的一顆心仍舊是亂了。
她不知道走了多遠,走了多久,再等她回過神來時,她竟發現自己居然來到了酒店頂層的住房區域。
云歲晚怔怔地站在樓道里,過了一會兒,她不禁啞然失笑。
在樓道里站了許久,直到她的心靜下來,她才轉身往回走。
就在這時,她剛走了兩步,直接撞在了別人身上。
“小心。”
對方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待她站定,他徑直向后退了一步,拉開了距離。
聞聲,云歲晚只覺得心頭一怔。
她猛然抬起頭,入眼便是那張熟悉的臉。
鼻頭瞬間酸澀,眼淚蓄起。
是陸東爵。
他笑得一臉的溫文如玉。
“小姐,你還好嗎?”陸東爵的聲線溫和,與他以往那副清冷的模樣截然不同。
“小姐?”
“你叫我什么?”云歲晚哽著聲音開口。
他竟狠心到,假裝不認識她了嗎?
她就那么令他感覺到可怕嗎?
只見陸東爵輕蹙了下眉峰,但是他臉上一直有溫和的笑意,“小姐,你身體不舒服嗎?”
“你是誰?”云歲晚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有些賭氣地問道。
“哈。”陸東爵啞然失笑。
他依舊在笑著,只不過那笑容卻帶著明顯的疏離。
“小姐,你來找我。又問我是誰?”陸東爵的語氣正常,并沒有嘲諷的意思。
畢竟,在國外這種事情時有發生。因為那些女孩兒太瘋狂,經常會跟蹤他。
聽著陸東爵裝傻的話,云歲晚一時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他多可笑啊,在他眼里,自己就是個死纏爛打的女人嗎?
他想多了!
云歲晚抬手準備擦眼淚。
“等一下。”陸東爵叫住她,隨后便拿出一副嶄新的手帕,“你這樣會擦花了妝容。”
說著,他便將手帕遞了過來。
云歲晚怔怔地看著他。
陸東爵將手帕放在了她手里,“你今晚的妝容很漂亮,不要弄花。”
云歲晚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白色手帕。
他……
“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我知道你為什么來找我,但是非常抱歉,因為我……”
就在這時,顧繁煙走了過來。
“東爵。”
陸東爵轉過頭,他笑著朝顧繁煙伸出手。
顧繁煙將手放在他的手掌上,陸東爵自然地與她抱了抱,“累了嗎?”
他問顧繁煙的語氣,那樣日常,那樣自然。
只見顧繁煙淡淡一笑,她似是帶著幾分抱怨,“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又來參加這種場合,我有些累的。”
“嗯,我們馬上就可以休息了。”
他們二人站在一起,陸東爵看向云歲晚,他紳士地說道,“小姐,你也看到了,我是有女朋友的。”
云歲晚被誤會成了一個追求者。
可是,他為什么要假裝不認識她呢?
畢竟,她們三個可是一起長大的。
“哈嘍,歲晚,你也在這里。”顧繁煙這會兒才想起了云歲晚。
“繁煙姐。”
顧繁煙對著云歲晚淡淡一笑。
陸東爵面帶疑惑地問顧繁煙,“你們認識?哦,實在抱歉,是我搞錯了。”
他問過之后,才意識到自己“自作多情”了,他對著云歲晚露出些許抱歉的表情。
云歲晚一下子全亂了,她詫異地看著陸東爵。
顧繁煙對陸東爵說道,“東爵,你先回房間,我要和老朋友聊兩句。”
“哦好。”
說完,陸東爵便俯過身,在顧繁煙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又對云歲晚溫和一笑,便徑直離開了。
云歲晚看著陸東爵離開的背影,好像有什么可怕的,未知的事情發生了。
“歲晚,我知道你和他之間的事情。”陸東爵走后,顧繁煙開門見山地說道。
“他……怎么了?”
“早些年,他出過車禍,大腦中留有血塊。他這次復發了,失憶了。他忘記了許多令他痛苦的人和事。”顧繁煙語氣平靜地說著。
而云歲晚眸中卻已蓄滿了淚水,“你……你是說,陸東爵失憶了?”
“嗯。”
“他……”
“歲晚,醫生說,他大腦的血塊隨時可能會堵住血管,或者爆掉。到那個時候,他就不是失憶這么簡單了。你還想再刺激他嗎?”
眼淚無聲滑下來。
“而且,我聽說當初是你要和東爵分手。如今我們現在在一起了,我是不會讓你再有機會傷害他的。”
顧繁煙說這話時,語氣變得狠厲。
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云歲晚看不清顧繁煙的模樣。
她繼續說道,“我和東爵在國外這半年,過得很愉快。你應該也看出來了,他的性格變得比原來親和許多。那你就應該知道,他現在有多幸福。”
“好了,繁煙姐,我知道了。”
說罷,云歲晚擦掉眼淚,她說不出任何祝福的話,她徑直朝電梯走去。
顧繁煙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眸中帶著淡淡的笑意。
回到酒店房間后,陸東爵問,“你朋友走了?”
“嗯。”
“我覺得你朋友……有那么一點兒奇怪。”陸東爵有些不好意思說別人的壞話。
顧繁煙脫掉外套,她淡淡地說道,“你想說,云歲晚看你的眼神太過深情纏綿,是不是?”
陸東爵尷尬一笑,“大概是吧。”
“歲晚吧,她小時候蠻可愛的,不過長大之后,她的性子越發囂張,總愛搶人東西。尤其是搶別人的男人。”
說完,顧繁煙看向陸東爵。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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